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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霧,今晚好不好?”楚懋的手指在阿霧的腹部點著圈兒,他見阿霧裝死不答,又繼續道:“你不知道你吃著我的時候,我……”

阿霧不知道楚懋什麽時候學得這樣不正經的,說起下流話來一套一套的,“什麽吃著你,誰吃著你了,叫你胡說,叫你胡說。”阿霧拿手去推楚懋。

觸摸捉住阿霧的手道:“你舒服的時候,我也舒服,我都快舒服死了,阿霧,阿霧。”楚懋動情地親著阿霧的手。

阿霧的臉紅得跟關公似的,“誰舒服了,誰舒服了,那都是你,都是你逼我的,楚懋,你這個混蛋!”

“哪有做妻子的直呼相公名字的?”楚懋唬著臉道,“叫我景晦,景晦。”說道後一個“景晦”時,再繃不住臉,聲音低沉柔和得仿佛玉簫吹出的樂章。

阿霧拿腳去踢楚懋,人沒踢著,自己的屁股卻因碰著床而痛了起來,“哎喲。”阿霧叫道。

“你瞧你,我都說了給你上藥。”楚懋道。

“不要你管,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阿霧怒目道。

楚懋摸了摸鼻子,這事兒的確怪自己,中間稍微失了些分寸,實在是那肌膚太過細膩,若是不使力完全抓不上力。

剛好兩人靜默的時候,外頭傳來紫扇的聲音道:“回王爺,紅藥山房來人說郝嬤嬤有些不好了,請王爺過去看看。”

楚懋一下就坐了起來,應道:“知道了。”

阿霧也一軲轆就爬了起來,屁股又疼得她哼了一聲,卻也強忍了疼痛要下床。此時楚懋已經穿上了袍子正在扣紐扣,“你歇著吧,我過去看看就行了。”

阿霧雖然渾身酸痛,也知道這不是偷懶的時候,她喚了紫扇進來伺候自己換衣裳,匆匆地以白玉攢梅簪挽了發,便趕去了紅藥山房。

阿霧到紅藥山房的時候,裏頭正鬧得慌,阿霧走進去只見郝嬤嬤就像中了邪似地在床上彈著,四肢仿佛被人像提線木偶一樣拉出極其怪異的動作,嘴邊垂著口涎,頭發亂得雞窩似的,口裏喃喃有詞,卻聽不見在說什麽。

“殿下。”阿霧怯怯地走近楚懋。

楚懋轉頭攬住阿霧的腰,將她護在胸前。

“郝嬤嬤怎麽了?”阿霧問道。

“已經讓呂若興去請封太醫了。”楚懋的話音剛落,封太醫就匆匆趕了進來,一見郝嬤嬤這個情況,忙得向楚懋問了安就取了針匣子出來。

“啊——”郝嬤嬤一見封太醫過去就尖叫出聲,像被厲鬼掐住脖子似的,叫得淒惶無比。

在郝嬤嬤尖叫的同時,阿霧也驚呼一聲,趕緊將頭埋入楚懋的懷裏,她本是兩世為人,又曾飄蕩過一些時日,最怕的就是鬼神,她見郝嬤嬤這樣,只當她是病弱氣衰,中了邪,阿霧自己也怕得打哆嗦。

此時郝嬤嬤已經推來了封太醫,從床上跳了下來,腿腳靈活得就像常人,哪像被風濕折磨得不良於行的人,說她不是中邪都沒人相信。

“妖孽害我。”郝嬤嬤直沖阿霧而來,她的指甲又長又尖,帶著青烏之色,虧得阿霧沒看見,否則指不定嚇昏過去。

郝嬤嬤來得又快又急,楚懋將阿霧往旁邊一帶,送到椅子上,他自己則反身捉住郝嬤嬤的雙手,叫道:“姑姑,是我,是我,天賜,我是天賜。”天賜是郝嬤嬤給楚懋取的小名,告訴他,他不是被遺棄的孩子,而是上天的恩賜。

可是郝嬤嬤哪裏還認得出她的殿下,她掙紮開來,楚懋本就不敢用力抓她,怕傷著她,郝嬤嬤一得了自由又往阿霧撲來。

楚懋眼疾手快地又將郝嬤嬤捉住,叫人拿了繩子來將她捆在床上,怕她暴起傷人,“封太醫,你快替姑姑看看。”

封太醫抹了抹頭上的汗,替郝嬤嬤把了把脈,可是奈何郝嬤嬤掙紮得厲害,手腕都磨出了血痕,封太醫看了連連搖頭,只道:“我這兒先開一副安神藥。”

這就是沒辦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