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73

阿霧有些心虛,下午騎馬時,楚懋數度提醒她初次騎馬,可能會磨破皮。奈何阿霧當時心裏憋著一股氣,當初唐音、何佩真這幾位去過秋狝的,回來的那段日子可沒少提草原的風光和騎馬的樂趣,阿霧從來是不肯輸人的,獨獨在騎術一事上沒有辦法。

這回好容易楚懋得了空來教她,阿霧如何能不抓緊濕巾。況且祈王殿下忙得腳都不沾地兒了,盡管他嘴上說下回還有機會,可阿霧直覺下一回還不知道是多少年後呐。何況如今她嫁了人,今年的秋狝也是很有希望成行的,她可不願到時候被人笑話。

楚懋跟著紫扇進來時,阿霧正躺在床上疼得皺眉,身上搭著一條薄被,雙腿微微張開,一點兒不敢動,她擡眼看見楚懋,以微不可見的角度瞪了紫扇一眼。

紫扇也是有苦難言,一臉苦相。她算是服了呂若興了,前頭才答應得好好兒的不說,轉過頭就把她給賣了。

呂若興跟在後頭恭恭敬敬地把手裏帶的藥匣子放下,沖紫扇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退下,紫扇就跟沒看見似的。

“殿下。”阿霧挪了挪腿,實在覺得疼,也就沒強撐著起來了。

楚懋拿了藥匣子挨著阿霧坐下,沒說話,只看了紫扇一眼。

“殿下,讓紫扇給我上藥就是了。”阿霧想接過楚懋手裏的藥匣子。

楚懋握著匣子的手沒動,再度看了紫扇一眼,偏紫扇如今是個死心眼兒,只阿霧使喚得動。

楚懋伏低身在阿霧的耳邊道:“我不是說過,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嗎?”

阿霧的臉“噌噌”就紅了,她明明記得他說的是那兒只能他碰,現如今怎麽就成了整個身子了,只是此時楚懋的手已經從被子下摸到了她腿縫間,阿霧雙腿一緊,這些時日的以禮相待,她險些忘了祈王殿下偶爾的“匪夷所思”了。

“你們先下去吧。”阿霧朝紫扇吩咐道。

頃刻間屋子裏就悄無聲息了,出去時呂若興還不忘帶上了槅扇門。

楚懋一把掀開被子,阿霧曲腿往後縮了縮,她因著沒穿褻褲,如此一來,襦裙順著膝蓋一滑,堆疊在腰際,將一雙曲線均勻,修長瑩白的腿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了楚懋眼前。

阿霧的腿又長又直,因常年練習上輩子那天竺僧人傳授的養身功法,彈性十足、柔韌有佳,看得楚懋抓住匣子的手指緊了緊。

說時遲那時快,阿霧趕緊掀了裙子要遮,楚懋的手已經滑近了她腿根的傷處,阿霧抽著涼氣地叫喚,“疼。”

“下午你不是逞強說沒事嗎?”楚懋掰開阿霧的腿瞧了瞧。

阿霧又疼又羞,嘴裏直“誒,誒”地叫喚,不知是叫疼,還是叫楚懋住手,不過當楚懋看到她大腿上那一片磨破皮的紅肉時,呼吸都不由得慢了一拍。

楚懋狠狠地瞪了阿霧一眼,這傷要是別人造成的,那真是別想活了,偏偏是她逞強而致,阿霧被楚懋的眼神給嚇得一呆,不過在下一刻,她就仿佛殺豬似地尖叫了出來。阿霧有生以來絕對想不到自己會發出如此不雅的叫聲來。

外頭守門的呂若興和紫扇聽了這叫聲,都不由打了個顫,彼此忽視一眼,又趕緊撇過了頭。

阿霧的眼睛包不住淚,湧泉似地往下墜,一手捂著嘴,一手使力地推楚懋。

“用烈酒淋了就不會化膿,才好得快。”楚懋一邊說話,一邊按住阿霧的腿,涼悠悠地在阿霧的腿上吹了口氣,“很疼?”

盡管楚懋的口氣十分平和,但阿霧就是能感覺到他在強烈地壓抑自己,眼睛也比平時懾人,裏頭的熱度簡直能把阿霧本就受傷的腿灼燒成烤肉。

阿霧不敢說話,只能胡亂地點頭。

楚懋取了藥面撒在阿霧的傷口上,又用紗布替她包裹好。

阿霧瑟縮著想從楚懋的手裏抽出腿來,只因為他眼睛盯著的地方太過露骨,阿霧下意識地收緊自己的花蕾,覺得自己都快羞得痙攣了,偏偏楚懋就跟呆了似的,不松手,也不挪眼。阿霧憤怒得想踢人,恨不能爆粗口,女人屙、尿的地方有什麽好看的啊。

但是教養使然,阿霧實在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屋子裏靜謐得連楚懋漸粗的呼吸聲也能聽見,阿霧的心裏越發慌亂,只能顫著聲帶著哭意地乞求道:“我,我要穿褲子。”

“這兒磨疼了嗎?”楚懋嘶啞著聲音道。

阿霧嚇得呆了,連掙紮都忘了,她上回這樣還是在冰雪林的凈室裏,可那一回是事出有因,這一回卻讓人羞恥萬分。更要命的是她腦子裏第一個出來的反應不是惡心不是反抗,而是崔氏給她的那本圖冊。

崔氏給阿霧看的圖冊,其實畫工精良,唯美唯幻,將男子的手指在女子衣衫下的輪廓都勾勒得逼真不已,其中有一副圖男子的手就是探在女子的這個地方。但畫師並沒有畫出具體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