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霧濃濃腦子裏不由回憶起某些事來。

寧墨一向是敢玩,愛玩,玩得起的人。自己不就是被他帶壞的人麽。那條皮帶,霧濃濃八年前不知道拿了多少次,只是每次都是虐寧墨的情趣工具而已。

那樣青蔥的歲月裏,霧濃濃扮演過找小男友的貴婦人,扮演過女皇陛下,扮演過刁蠻千金,總之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霧濃濃最愛的玩具,就是從寧墨身上解下他的皮帶,揮舞著,呼嘯著。

大概是周圍的high聲太高,熱力四射,霧濃濃的酒喝得越來越多,臉紅彤彤地仿佛蘋果,周圍的每個人仿佛都在晃動。

音樂聲鬧翻天,當寧墨的手指放上他牛仔褲拉鏈的時候,音樂戛然而止。

懊惱聲四起,那A市著名的DJ差點兒沒被一群人踩死。

寧墨撥開人群,就那樣□這上身往她們這張桌子走來,就仿佛國王走過禦道似的,被每個人矚目。

可是能來這裏玩的,哪個不是有權有勢敢玩敢樂的主。

初始的震驚後,立馬有女人開始了火辣的動作——往寧墨的腰內塞錢。

霧濃濃覺得如果寧墨真的讓那些女人把錢塞進去,今晚的收入肯定不菲。

這樣的激情,連封紫羅都沸騰了,白雪之拖了霧濃濃的手就走,“我們也去,好不容易有機會吃寧墨的豆腐啊。”

同白雪之與霧濃濃一向不對盤的何麗娜也出奇的沒反對,一群女人興匆匆地撥開人群往前面擠去。

時光大概又回到了從前。

往寧墨腰內塞錢,或者歡愛後次日的清晨在寧墨床頭留下或多或少的錢,總是霧濃濃最愛做的事情,這樣有一種壓過寧墨的感覺,不再仰視他。

他總是什麽都好。

上學的時候是A市的理科狀元,棄之不讀,留學的時候,讀的是最頂尖的名校。年紀輕輕就在華爾街混得風生水起。連高爾夫和賽車都可以拿國際大獎,霧濃濃實在覺得不公平。

再看看她霧濃濃,能上A大,還不是因為她爺爺是校董事會的麽,從小學到大學,那一次不是混水摸魚上去的。除了會花錢,其余的事一概不會。

為什麽這樣大差距的兩個人偏偏要走在一起呢?

霧濃濃恨寧墨,恨他為什麽要招惹她,卻又處處歧視她,打擊她,讓她在他面前一無是處。

霧濃濃輕輕打出一個酒嗝,“借我一塊錢。”醉眼惺忪地霧濃濃對白雪之道:“不對,不對,五毛就可以了。”

白雪之只覺得好笑,“你還真要去塞啊,沒看寧墨多眼明手快啊,那些女人想吃豆腐可沒門兒。”

片刻後白雪之又道:“哇,你看白莉那小樣兒也有膽子了。”

霧濃濃可沒空看那些,她看見自己的獵物時,總是目不轉睛的,當寧墨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將手一拉,大大方方地將五毛錢塞入寧墨的腰內,那時間持續了大約三秒,她的眼神仿佛還在他褲子裏翻騰了一下。

寧墨一把捉住霧濃濃手的時候,已經晚了一秒,霧濃濃沖他挑釁一笑,抽回手,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寧墨緊實的臀部上拍了一把。

全場為之尖叫。

寧墨捉住霧濃濃的手不肯放。眼睛就那樣鎖住霧濃濃的臉,一臉無奈地好笑,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八點半的工作人員給寧墨重新拿了件外套來,他接過去,然後從腰上掏出那張錢來,“五毛你也拿得出手?”寧墨有些驚訝地看著霧濃濃。

霧濃濃望著寧墨笑,眼睛亮閃閃地,仿佛在說他就只值這個價,她贏了。

“手感還不錯吧?”寧墨繼續笑。

今晚寧墨仿佛特別溫柔,心情特別好,也特別的有侵略性。

霧濃濃雖然醉了,保持不了平衡,可是腦子確實清醒的,看來躲閃的辦法是奏效了。

寧墨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也許魚兒要上鉤了。

“好啦,好啦,繼續繼續,才玩了一次啊,遊戲。”伍又看著霧濃濃,再看著寧墨的手,忽然大聲道。

“是啊,是啊。”何麗娜附和得特別快。

寧墨終於放開了霧濃濃的手,她暗地裏松了口氣。氣氛調動得這麽快並不是一件好事,有時候沒有困難制造一些困難也許更能引人入勝。

這一輪何麗娜大王,伍又小王。

何麗娜看著伍又的眼神,居然有些緊張,霧濃濃眼尖的發現。

“那個傷你那麽深的初戀情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何麗娜的問題一出,震驚全場,這可是勁爆之極的八卦。

霧濃濃並不是知情人所以不知道這個問題對伍又的威力。

據伍又的死黨季海說,以前的伍又可是又純情又陽光的一個人。自從被初戀情人甩了以後,才開始流連花叢,只是從沒人能住進過他的心。

身體是熱情,心是沙漠。

伍又身邊的人,每一個人都知道他深深地戀著一個女人,卻從不提起,自己不提,也不準別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