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若還在,歲月正好(第2/8頁)

周顯聲聽了這話卻更加認真地盯著她瞧,溫晚摸了摸臉頰,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有東西。可下一秒就聽他不急不緩地說:“小晚,你對我真好。”

溫晚愣了愣,隨即對他撇了撇嘴巴:“一碗面就把你收買了,真沒成就感。”

“你一直在,就一直都會有人對我好。”周顯聲面上帶著笑,這話說得含糊不清,他低頭開始大口吃面,絲毫不管對面愣住的人。

溫晚卻被他這話說得糊塗,一直?

第二天周顯聲很早就起床了,溫晚才剛把行李拖出來就見他衣著整齊地站在臥室門口。她不由有些驚訝:“這麽早?”

周顯聲沖她點點頭,順手接過拉杆箱:“走吧。”

車子一路開到了機場,周顯聲直接去辦登機牌,溫晚拿著手機卻開始躊躇——要不要給賀沉說一聲呢?賀沉這段時間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麽,一直沒給她來過電話,開始她還能沉得住氣,後來心裏就有些郁悶。

到底是有多忙?連發條短信的時間都沒有?

手機都被她給捂熱了,正在天人交戰之際,被自己握住的白色機身忽然開始嗡嗡震動,她被嚇了一跳,低頭看卻發現正是讓自己煩惱的罪魁禍首。

她盯著屏幕上的“賀沉”兩個字,心跳完全亂了節奏。

溫晚傻乎乎地看了一會兒,這才故作鎮定地接了起來,那人磁性低沉的嗓音透過電波傳過來,仿佛就在耳畔綿綿絮語一般:“有沒有想我?”

溫晚是堅決不會告訴他,自己剛才還滿腦子都是他的!所以幾乎沒猶豫,馬上就矢口否認:“當然沒有。”

賀沉聽完也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我想你了,回來沒有一刻不想你。”

不過是最普通的情話,可此刻怎麽忽然讓她有些恍惚起來,溫晚握著手機,居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笨拙地“哦”了一聲。

賀沉的輕笑又傳了過來,她幾乎可以想象他失笑著捂住額頭的樣子:“才分開多久,又要跟我生分上了?”

溫晚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支吾道:“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麽。”

賀沉要被她氣死了:“還真誠實,一點想對我說的話都沒有?”

其實之前是有的。診所徹底竣工之後,她想要第一個分享的人就是賀沉,各種證書審批成功之後她也想第一個通知賀沉,就連生活中遇到的每一件瑣事她也都想告訴他……可是這時候聽著他淺淺的呼吸,她反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原來之前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

賀沉等了半天也不見她說話,是真的要被氣壞了:“小沒良心的,看我過去怎麽收拾你。”

溫晚這才記起自己要回國的事:“賀沉,其實我——”

手裏的電話忽然被人接了過去,溫晚回頭沿著那只被西裝布料緊緊包裹的手臂看上去,瞧見了周顯聲一臉的不虞之色。

他似乎滿臉怒氣,唇角緊緊抿成直線,連下巴的線條都繃得冷硬嚴肅,低頭看了眼通話名單,直接掛了電話:“時間到了,有事等回國再說。”

溫晚對他這個突兀又不禮貌的舉動有些慍怒,站在原地沉默幾秒,說:“顯聲,我不知道你最近怎麽了,但是我們應該互相尊重對嗎?我不喜歡別人總是強迫我。”

周顯聲皺著眉頭,眼神冷冰冰的,那樣的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壓迫感,溫晚握了握拳頭,率先轉身走了。

周顯聲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電話,指節用力到發白,那力道像是要把什麽給生生捏碎似的。

賀沉看著黑了的手機屏幕,英挺的眉峰微微一凜,觀景台外車流湍急,到處都是城市喧囂的氣息,這讓他情緒更加焦躁。他走出休息間,心緒忽然有些亂,沉吟片刻,對還坐在辦公桌前的阿爵吩咐道:“找人看看拜縣的情況。”

阿爵知道溫晚一直在拜縣,聽了這話馬上停了手中的工作:“怎麽了?”

賀沉撚了撚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總覺得要出事。”

阿爵看著這個平素沉穩冷靜的男人,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我這就打電話過去問問。”

賀沉坐在皮椅裏,一直盯著電話走神,他回國的時候刻意安排了人在拜縣,一方面是擔心駱顯有什麽後招,另一方面則是擔心賀淵。

不過賀淵現在自顧不暇,大概根本沒心思動溫晚。

可是溫晚的電話從剛才開始就打不通了。

阿爵很快就回來了,臉色不太好,語氣也略顯凝重:“出事了,我們安排跟著溫醫生的人,現在全失蹤了。診所那邊說溫醫生是和周顯聲一起回國的,我查了機票信息,可是機場那邊說……”

賀沉面色一沉:“說什麽?”

“他們根本沒登機。”

賀沉終於明白什麽叫做如坐針氈。

他知道溫晚是被周顯聲帶走了,也知道這件事同駱顯有關,能那麽輕而易舉將他安排的人都處理掉的,除了駱顯恐怕也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