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頁)

大學校園就是這樣,如果是我做,那麽做操是丟人,如果是我和葉之遠一起做,那麽平時沒人稀罕的廣播體操很快成了校園情侶們另一種約會的方式。

葉之遠說這是名人效應,我說他不要臉。

我現在真得很習慣有“不要臉”陪我的日子了。可我真是恨死“不要臉”家的三孫子了,就因為他失戀心情不好,我的軍訓成績沒能達標,自此失去了優選實習地的資格。

男人們是沒有大姨媽,可如果出了那麽兩個有的,就是相當愁人的。

其實開始的時候,程牧堯覺得他和管小潮還是相當有戲的,因為在我做到第四套廣播體操那天,應著樂聲,我身後的葉之遠和我說:“管小潮約了程牧堯。”

又一朵鮮花要被牛糞埋了,當時我就想。可後來我才知道,是另一朵花想被這坨糞埋了。

看上程牧堯的不是管小潮,而是上次和管小潮一起去食堂見我們的那個女生。如果管小潮只是單單介紹個女生也就算了,可偏偏約會是四個不是三個。

管小潮人家把自己的對象也帶去了。聽到這時,我已經想象得出程牧堯當時該是怎樣一種臭臉了,大約就是沖上去滅了那男的,然後自己坐到管小潮旁邊,和他手拉手大踏步地朝前走。

夢不錯,隨便做做可以,就是成不了真。

程牧堯回部隊那天,我的實習地點也定了下來,川州本市,一個治安好得一年出不了幾起命案的地方。要麽說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太好了,我就不好了。

我們約在南禕的小店裏,給程牧堯送行,他有十分鐘自由活動時間。

他這事,葉之遠是真得覺得抱歉,他不知道管小潮有了男朋友,我倒覺得正常,一個學長沒事有那個美國時間去關心學妹的感情生活嗎?

我隔空拍拍程牧堯的肩膀:“沒事,三孫子,千萬別氣餒,你沒聽過這句話嗎?天涯何處無芳草,沒事一人就挺好。”

他白了我一眼:“飽漢不知餓漢饑。”

我很配合的打了個飽嗝,南禕煮的咖啡可真香。

時間到了,程牧堯準備離開了,我和葉之遠送他到門口,南禕沒去,有人給她打電話,目測百分之一百二是顧千山。

直到程牧堯筆挺的身形消失在遠方,我在碧藍色的天底下回頭看,南禕才掛了電話。

我拉著葉之遠的手打趣她:“南禕,你倆現在是搞地下情呢,還是搞地下情呢?”

我聽說顧千山已經把過去的事情和南禕解釋了,南禕卻回了我句:“去你的地下情,我現在鄭重聲明,顧千山在追我,我還沒答應。”

我真很佩服韓琤,她和我說的那句話套用在現在的南禕身上再恰當不過,那句話是這麽說的:男人愛你,灰姑娘就是公主,男人不愛你,灰姑娘就是灰姑娘。

突然有點想家了,不知道穆子業那個死小孩現在怎樣,外婆的下眼袋有沒有因為整天和韓琤練習橫眉冷對而嚴重,穆子美的體重怎樣了,反正肯定是沒減就是了。

正想著,就來了電話,我接起電話,是死豬打來的,她口氣前所未有的喜悅,開篇就問我:“姐,我有個好消息和你說,你猜猜是啥?”

“穆子美,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放屁,長途話費很貴。”我看到葉之遠笑笑地看我,他和我們院那些女生的男朋友一點不一樣,不會嫌棄我罵人啊打架什麽的。我也不需要假裝什麽,假裝什麽的太累。

葉之遠手肘捅捅我,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改口:“一分鐘吧,快放。”

穆子美的好消息很炸彈,她有男朋友了。

“哦,不是聶境就好。”我打個哈欠,“死豬,問你個事。”

我本來想說死豬那男的眼睛到底多大毛病的,可葉之遠扯扯我,於是我撇撇嘴,改口:“死豬,你這個男朋友近視幾千度啊?”

然後葉之遠揉揉我的腦袋,樣子特別的無奈。

我聳聳肩,本來就是麽,我從來沒否認過死豬不是個好姑娘,只是現在懂得透過一張餅臉發現裏面暗藏內秀的男的……少。

何況死豬那張餅,還是張印度飛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