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4頁)

謝芳菲在一邊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太月令的靈氣真的可以將秋開雨的傷勢給完全的治好嗎?在大廳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裏像是被螞蟻一口一口不停的在咬,微微的疼痛,還有偶爾的心悸。時間似乎靜止不動了似的,太陽老是在頭頂上懸掛著。看了無數遍,也沒有覺得有一點偏移的跡像。急的滿心的焦躁。

突然聽的樹林間猛的一聲響,心跳停了一下,立刻就不知死活的跑了過去。還沒有走進樹林,就看見左雲抱著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秋開雨出來了。謝芳菲撲到他跟前連聲呼喊:“開雨,開雨!你怎麽了?開雨!你醒一醒好不好?你不要再嚇我了!你醒一醒好不好,不要再嚇我了!”說著哭了出來,顫抖著身體伏在秋開雨的身上,不肯起來。

左雲見她這個樣子,強忍住悲痛,低聲說:“芳菲,不用擔心。宮主只不過觸動了內傷,暫時昏迷過去了。性命沒有什麽大礙。可是,他,可是,他……”,一句話梗在喉嚨裏,沒有說下去。連這麽一個鐵漢雙眼也通紅起來。

謝芳菲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左雲,又看一眼昏迷中的秋開雨,哀傷的說不出話來。這叫秋開雨以後該怎麽辦!叫自己該怎麽辦!

坐在床頭將秋開雨的雙手握在懷裏,半天沒有說話。突然有些憤怒起來,大聲問旁邊的左雲:“為什麽會失敗?不是有人成功過嗎!為什麽會失敗呢?你們不是一定會成功的嗎!”

左雲臉如死灰的回答:“不是我們的方法有什麽不對,關鍵在於太月令。太月令似乎沒有什麽靈氣了。我將功力催發到最大,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一些靈氣。然後將這麽一點靈氣引入宮主的體內的時候,因為我本身的真氣相對於太月令具有重新脫胎換骨的靈氣來說,太過強大的緣故,宮主又是重傷初愈,一時間經受不住,才會昏迷過去。”

謝芳菲瞪大眼睛看著他,問:“太月令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沒有靈氣了呢?它不是數千年來都可以讓人找到它憑的就是這種源源不絕的靈氣嗎?在這麽關鍵,需要它的時候,為什麽突然就沒有靈氣了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左雲搖頭,說:“我也不明白太月令為什麽會在此刻突然就消失了靈氣了呢,還是說它早就已經消失了靈氣?”

謝芳菲聽他說的這句話,想起一件事情,問:“是不是只有催發水雲宮那套特殊的宮法才可以感應到太月令的靈氣?”左雲點頭。那麽這樣說來,自從自己將這勞什子取出來以後,它有沒有靈氣就不能肯定了?因為秋開雨武功盡失自然也沒有辦法感應。那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得它的靈氣突然間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呢。

靠在秋開雨的身邊,看著他的臉色十分的嚇人,於是掏出最後一粒丹藥,示意左雲扶他坐起來,讓左雲運功幫他加速藥力的揮發。沒有多久,秋開雨的臉色漸漸的就有了一絲罕見的血色,謝芳菲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突然就想到陶弘景當日用凹的銅鏡放在日光下加熱煉制丹藥的情景,腦中神光乍現,脫口而出:“我知道是為什麽了”,說著轉頭興奮的看著左雲說:“是不是深水和厚土何以掩蓋太月令的靈氣?”左雲雖然不明白她到底明白什麽了,神情如此激動,仍然點頭說:“只有深水和厚土才可以將太月令的靈氣掩蓋。”

謝芳菲一臉神秘的搖頭說:“不一定只有深水和厚土,還有其他的物質也說不定。我為了掩蓋太月令的靈氣而將這個勞什子一路帶著,想了一個當時自認為很絕妙的辦法。就是將太月令密封在煤油裏面。因為很多具有特殊性能的金屬都是保存在石油裏面的。你覺得會不會是,這個什麽太月令在煤油裏面待的太久了的緣故,所以暫時失去了靈氣?”

左雲從來還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保存東西的辦法,仔細想了想,有些疑惑的點頭說:“我雖然不能肯定,但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可是就算知道太月令為什麽失去了靈氣,也沒有辦法將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靈氣找回來啊。”

謝芳菲搖頭得意的說:“這個可說不定哦。既然有東西可以將它的靈氣掩藏起來,那麽自然有東西可以將它的靈氣給引發出來。畢竟數千年來它的靈氣從來就沒有斷絕過。大概是每天在吸收什麽山川之靈氣,日月之精華的緣故吧。”謝芳菲現在居然有心情談笑,說明她早就想到怎麽引發太月令的辦法了。

左雲疑惑的看著她將一面故意弄凹的銅鏡擺在空地上,對著太陽不停的在調角度。然後將另外一面對著正中央的太月令,忙活了半天,見太月令仍然沒有什麽熱度。又另外找了兩面銅鏡,讓左雲將它們弄凹,然後對準好角度,依依擺放在地上。弄好後,擦了擦滿頭的大汗,站起來,拍了拍手,說:“水和土既然可以掩藏,那麽能將太月令的靈氣引發出來的一定就是光!這次就要看老天幫不幫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