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幾個仆婦拖著衣衫不整的菀娘出了房,一屋子奴才都有些呆住了,站在原地反應不過來,菀娘一邊慌張的整理衣裳,一遍朝著榮江求救,“老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您救救奴婢吧。”

榮江這會也有些發懵,大概是沒想到狄氏真叫人把她拖出去了,聽著菀娘淒慘的聲音,榮江一肚子的火,忍不住罵道,“誰準許你打她板子的?你是不是瘋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狄氏道,“老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菀娘明知你身子不好還纏著你,就該家法伺候。”

榮江氣的直哆嗦,一邊穿衣一邊下床,“成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你趕緊讓你那些老奴住手。”說罷,大步走了出去,一到院子裏,發現奴仆已經把菀娘壓在凳子上了,眼看著板子就要落下去了。榮江在一看哭的淒慘的菀娘,心裏簡直疼的厲害,大吼道,“都給我住手,你們敢動姨娘一下,瞧我不發賣了你們!”

狄氏跟著走了出去,“老爺,這些可都是我陪嫁的媽媽們,你也沒資格發落她們,都還愣著幹什麽,家法伺候!”

沈媽媽不再猶豫,一揮手板子就落在了菀娘的臀上,疼的菀娘一聲慘叫,臉色立馬就白了。

榮江急的眼都紅了,轉頭惡狠狠的看著狄氏,“趕緊讓這些老奴住手,不然我休了你!”

狄氏也不氣惱,“老爺,你要休我也該有個理由,七出我犯了哪條?這後宅都是我管著,就得按規矩來,姨娘明知你身子不好還拉著你白日宣淫,禍害你的身子,就該家法處置,你有什麽理由休我?說出去你也不怕讓外人笑話了。今兒是你的壽辰,事情本來就多,她還這樣,老爺要真覺得我錯了,休了我,我也無話可說了。”

榮江大概也覺得丟臉,沉默不語了起來,耳邊是菀娘一聲聲的慘叫,“罷了,今兒就算是菀娘錯了,可她也伺候了我這麽多年,打板子肯定受不住的,這也打了好幾板子了,就此算了。”

狄氏道,“無規矩不成方圓,錯了就是錯了,受罰也是應該的,哪有罰一半的道理,今兒放了她,明兒我就該放了別人,這後宅裏還有誰會服從我?”

榮江終於不語,眼睜睜的看著菀娘被打了二十板子,到最後她連哼的力氣都沒了,疼暈過去了。

二十板子一完,狄氏讓人把她擡進了屋子裏,又讓人去找了大夫過來。

“老爺,今兒還有許多事要跟你說,是在這裏還是過去書房?”

榮江臉色難看的道,“過去書房吧。”

去了書房,狄氏把壽宴上重要的事情說了說,又道,“老爺,我還有一事想跟你說,寶珠是老四跟他媳婦的寶貝,她的親事自有她爹娘做主,咱們做不得主,你今天說要把寶珠許給高四老爺的二子,你可想過那高四老爺是個什麽人?他兒又是如何,更何況還是個庶出子?我希望日後孩子們的親事我們都不要插手了。”

榮江其實也沒打算把寶珠許給高家兒子,他就是喝多了,這會當著狄氏的面他也不好承認什麽,只不耐煩的道,“我知道了,你要是沒事我就去看看菀娘了。”

狄氏道,“還有件事情要跟老爺說一下,娘跟爹要過來了,大哥送爹娘過來,送來怕是就回去的。”

榮江身子一頓,點頭道,“成了,我知道了,你去準備著吧。”說罷看都不看狄氏一眼,直奔菀娘的房間而去。

岑氏回去後直接過去了寶珠的院子裏,榮瑯,榮琤,明珠跟海珠都在,幾個兄弟姐妹在房裏說的開心,榮琤正圍著他送的將軍興奮著,“七妹,你這蛐蛐養的可真好,幹脆我屋裏的蛐蛐都送給你養好了。”

岑氏笑道,“你可別把你七妹給累壞了。”

寶珠卻是當了真,“娘,我要養。”反正每天滴一滴乳液在將軍用的水裏,每天都還有剩下的,不用也是浪費了,何況也不需要她做什麽,都是丫鬟們做的,她只管把果子投到蛐蛐籠子裏而已。

想到乳液,榮寶珠就想起能用羊脂玉瓶裝乳液了,木頭瓶用不上了,就跟岑氏道,“娘,不要木頭瓶了,要羊脂玉瓶。咳咳咳……”

岑氏拍了拍她的背,“你慢些說,你要什麽娘都會給你找到的。”

海珠忍不住好奇道,“七妹,你要這麽多玉瓶做什麽?”

寶珠當然不敢說原因,就道,“攢著多多的,好看!”

接下來幾天寶珠的身子好多了,皮膚也好了些,就連頭發也生多了,有許多絨絨的小絨發長了出來。她每日除了喂蛐蛐的一滴乳液跟洗澡的一滴,其它的都存在了玉瓶裏,量太少,存了這好幾天連個底都沒鋪平。

然後,府裏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據說是菀娘不守家規,被祖母打了二十大板,這會還躺在床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