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事業(第4/8頁)

某失戀男,悲慟地嗚咽兩下,繼續喝酒。

紅豆繼續打氣:“失戀乃成親之母。”

某失戀男悲痛欲絕。

好吧,紅豆覺得她還是閉嘴比較好,她只能憂傷地看向那簇擁成一團的人群,她不理解曾唯一和紀齊宣這是在演哪出戲。

激烈纏綿之吻結束,曾唯一縮在紀齊宣的懷裏,表情看起來倒有些興奮,她在他胸前不輕不重地畫了幾個圈,笑得很燦爛。

紀齊宣不動聲色地抓住曾唯一的“騷蹄子”,眯眼道:“滿意了?”

曾唯一把目光轉向紅豆那一邊,見劉洪濤在一直抹淚,紅豆在好生安慰中,心滿意足地笑道:“很滿意。”

紀齊宣冷笑:“好處?”

曾唯一依偎在紀齊宣懷裏:“直到你滿意為止。”

回到別墅的路上,曾唯一一直捂著自己的肚子,當停在別墅正前方的入口處以後,曾唯一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紀齊宣斜視她一眼,自己先下了車,轉了半圈,為曾唯一打開門。

“謝謝。”曾唯一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艱難地下車。

曾唯一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邁一步對她而言就像是踩到刀片上,她只好用可憐蟲的表情看向紀齊宣。

紀齊宣說:“你說我該說你活該呢還是活該呢?”

曾唯一委屈地搖頭,眼巴巴地看著居高臨下的紀齊宣。其實曾唯一覺得她對紀齊宣是特殊的,她不會向除了她爹地以外的任何男人撒嬌,無論是那些對她千依百順的追求者,還是比她長的長輩。偏偏紀齊宣是個例外,她總會在他面前下意識流露出小女人的嬌氣,用一張她不大會用卻在他面前用得很嫻熟的可憐蟲的臉望向他。

紀齊宣蹲下身子,目光不善地問:“你要我背你回去?”

“我胃疼,背著會更難受,”她嘟囔著,“當然是要抱我回去。”說罷,曾唯一伸出雙手。。

紀齊宣也不說願意與否,直接伸手一撈,與曾唯一的姿勢完全契合在一起,脖頸順著手的方向被曾唯一剛好摟住,紀齊宣雖是臭著臉,但他的步伐很輕,盡量舒緩走路的動蕩。

曾唯一對著不苟言笑的紀齊宣說:“紀齊宣,今晚我得好好犒賞你。”

紀齊宣黑了一張臉,送給她一個冷冰冰的目光。識時務為俊傑的曾唯一立即給自己封了嘴。

開門,上樓,送上床。曾唯一一屁股坐在床上的下一刻,紀齊宣便抽身準備下樓。曾唯一連忙囔了一句:“我是病人。”

紀齊宣駐足,轉頭側看著她:“然後呢?”

他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氣,曾唯一頓時緘默不語,只能眼睜睜看著紀齊宣離去。然後,曾唯一不知為何,覺得難過極了,好像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她蜷著身子,抱膝而坐。

她以為紀齊宣不會這麽對她的,怎麽可以就這樣丟下身體不適的她?他從來都是把她捧在手心怕化,對她關懷備至的細心男人,她甚至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紀齊宣有一天,會這麽對她,見到她胃疼,就這麽揚長而去?

她莫名委屈起來……

直到她聽到上樓的踏步聲,精神才漸漸好起來,心裏竟有一絲雀躍,門終於被打開,只見紀齊宣手裏端著托盤,托盤上面擺著一只白底青花瓷的小碗。曾唯一一愣,紀齊宣面無表情的端著小碗:“起來。”

曾唯一老老實實地爬起來。

紀齊宣把小碗遞給她,目光不善:“你不知道你有嚴重的胃寒?”

她不說話,低頭看著手裏的青瓷小碗,裏面盛著棗紅色的液體,平滑的表面在燈光下發著細碎的白光。這是一碗普普通通的老姜紅糖水,溫和散寒,適合她這胃寒之人。以前的每個夜晚,他總會在她刷牙前端上一碗給她,告訴她,這個能潤胃。

不知為何,曾唯一覺得眼眶發熱,她極力忍住,端著小碗,一勺一勺往嘴裏送。糖水甜帶著辛辣,曾唯一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紀齊宣見從來不哭的曾唯一竟然邊喝東西邊流淚,蹙了蹙眉毛:“不見效嗎?我送你去醫院吧。”

曾唯一只是一味地搖頭,卻不肯說一句話。碗見底以後,曾唯一才擡起她那略顯濕潤的眼,她問:“紀齊宣,你說,以後我會不會能找到一個像你一樣疼惜我的男人?”

紀齊宣愣了一愣,隨後嗤笑一聲:“你會的。”

是嗎?那為何六年來,她始終尋覓不到?那些傾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只是想脫掉她的內褲而已!她認真地看紀齊宣,仿佛看見了以前那個靦腆不愛說話的未婚夫。她爹地以前對她說過:“你要找個比林穆森更好男人,我看好紀家那孩子。爹地不會看錯的,他會是一個優秀的老公。”

所以,她的爹地之後才會那麽放心地把她交給他。在她還沒有和他正式結婚時,她就住進了他們的新房。她不懂得照顧人,他幾次生病,她都是請私人看護來照顧,而每當她生病,守在床邊的永遠是沉默寡言的他。他剛硬如磐石,可惜,她不是蒲葦,她是蔓藤,努力攀附的是她永遠比不上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