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3頁)

“給奶奶送點心來了,還有爺爺的酒,”安潯晃了晃手裏的點心盒,笑著,“自帶好吃的。”

她拎著東西隨著祖母走進院子,祖父正在晨練,見到她也是笑彎了眼睛,見到她手裏的酒,眼睛彎的更厲害了。

祖父封筆很久了,許多人來求畫都是空手而歸,安潯用兩瓶酒哄著祖父畫一幅,祖父寵她,不舍得讓她失望,“你得給我磨墨。”

“成交。”安潯高興了。

“也就是小潯兒能讓這老頭子再畫畫。”祖母也湊到一旁看。

祖父的淡彩山水畫自成一派,筆墨神韻,意境悠遠。

他畫完後蓋上自己的大印,拿起畫軸讓安潯掛好晾曬墨跡,他見安潯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要送給誰?”

安潯掛好後才慢悠悠轉身,實話實說,“送給您孫女婿的家人。”

祖母非常高興,像是了了一樁心事,祖父突然嚴肅了些,“哪家的小子?配不配得上我家丫頭?叫來給爺爺看看。”

和她爸當初的反應一樣,果然是父子倆。

安潯給司羽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花房栽花。

“你家還有花房?”安潯覺得驚奇,聽司羽描述,是一座常溫的玻璃花房,“感覺好美。”

“如果你喜歡,以後給你建個更大的。”他說。

安潯輕笑,“這算情話嗎?”

他也笑,“這算允諾。”

“種的什麽花?”安潯想著以後要畫靜物的時候可以去他家花房選個合眼緣的植物。

司羽似乎也不太熟悉,同時還有些困惑,“郭秘書帶回來的,說叫錢兜,好像是水澆多了,葉子全落了,我在重新栽。”

“因為你家錢太多了,兜不住就掉了唄。”安潯的解釋簡直合情合理。

司羽笑說,“我的錢都給你,它會不會活?”

身為一個醫生,他似乎對任何生命的逝去都會在意一番。

“賬號發給你?”

“好。”他倒是痛快。

祖母拿著半導體走過來,電台正在放一首老歌,是祖母喜歡的,她好心情的跟著哼唱,看到安潯還在閑聊,提醒著,“說重點。”

安潯做了個ok的手勢。

“《追夢人》?”司羽並不認為安潯會喜歡這種歌,“在哪?”

“爺爺奶奶這。”

司羽聽完,低低笑道,“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呢?那你答應的另一件事是不是也記得?”

安潯裝傻,“嗯?不記得呀。”

“那我提醒你一下,”他並不打算放過她,“先從第二件說起……”

祖母就在身邊,不管聽不聽得到,她還是挺害羞的,於是忙打斷他,“突然想起來了呢。”

司羽的笑聲從聽筒中傳來,安潯看了眼祖母,見她著急催促,便直接問道,“司羽,我奶奶問你有事沒,沒事的話要不要來吃個中午飯?”

司羽來的比想象中快,他說他家離這非常近。

他也帶了兩瓶酒,祖父見到他的酒,安潯的那兩瓶直接失寵了,祖母佯怒,“你們就慣著他吧。”

“小朋友知道怎麽哄人。”祖父拿著那酒左右瞧著,愛不釋手。

祖母讓安潯幫忙做飯,“讓他們男孩子一起玩。”

男孩子……

安潯走之前特意叮囑,“爺爺你別欺負司羽啊。”

“丫頭還沒嫁呢就成了別人家的了。”他只搖頭感嘆。

安潯也覺得自己說的多余,她在司羽的輕笑下淡定轉身走去了廚房。

祖父對司羽的印象不錯,他看人一向準,”象棋圍棋軍棋,會哪個?陪我玩會兒。“”都可以。“司羽說。

他贊揚的看了看他,“那就圍棋。”

兩人在書房待到太陽偏西才被安潯哄出來,祖父十分高興,“很久沒遇到這麽厲害的對手了。”

安潯看了眼司羽,“比我還厲害嗎?”

“你那也叫厲害?”祖父挑眉,她頂多算是初級水平。

安潯不服,“我經常贏你呢。”

“那是我讓著你,逗你玩,”祖父哈哈笑著,“等你贏了司羽再來挑戰我。”

司羽看著安潯,眼中滿是暖意,“她要贏我也是挺容易的。”

祖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欣慰的笑起來,“安潯,去英國的事爺爺同意了。”

農歷二十九的早上,郭秘書開車送司羽和安潯到機場。

機場人比平時多了一倍,似乎是買不到火車票的人都改乘了飛機,司羽戴了鴨舌帽和口罩,他一手拖著行李一手牽著安潯,幾次差點被認出來,或者已經被認出來了,而他早已練就了對那些探尋的目光視而不見的能力。

換了登機牌後還要很長時間才開始安檢,安潯和司羽找了相對僻靜的一處坐了下來,候機大廳的大屏幕上正直播一台國外的頒獎典禮,中國的一位一線女演員獲得了提名,她走下紅毯後插播了國內媒體對她的采訪,千篇一律的問題,她回答的也官方,並無新意,直到記者問到她最想合作的男明星是誰時,她突然嬌嬌一笑,嫵媚橫生,“沈司羽嘍,我非常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