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個叫聖諾頓小護士的評論被贊了上萬次,她在司羽這條微博下發了一張照片,說這是沈醫生診療室門口的情形,這些女孩,沒有一個是來看病的。

於是,群眾怒了。

有氣憤罵人的,有心疼沈醫生的,有出來道歉說自己不懂事的,總之,多數的人還是理智的,其中一個人的評論比較顯眼,主要是那人刷了幾百條的——沈醫生你和安潯是什麽關系?我看到她去醫院找你了。

最後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留言說,沈醫生能回答一下那個妹子的問題嗎,心疼她。

可是他們心心念念的沈醫生並沒有去看留言。

安潯靠在司羽懷裏玩著手機,無意翻到了梅子丈夫專訪那篇,想到之前的疑問,“司羽,你怎麽知道偷東西的是梅子的老公?”

他手指撫在她的耳垂上,“猜的。”

她不樂意了,將手機扔到一邊,下巴墊在他胸前看著他,“第六感嗎?”

司羽輕笑,耐心解釋給她聽,“在汀南的時候梅子來送證件,她家離你的別墅那麽遠,怎麽會撿到?”

安潯擡頭看他,“你那時候就懷疑了?”

“沒有,當時就覺得奇怪,”他說,“你還記得長生伯種的菜嗎?”

被偷的只剩一根蔫吧黃瓜,安潯當然記得,她點頭,滿臉期待他說下去的神情。

“李子涵搶救那天,我們進房間找鎖頭,門後地上堆了很多菜記得嗎?”他一點一點引導。

安潯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怎麽確定那是咱家丟的?”

司羽眸光一閃,很喜歡她用的這個詞,咱家……

“喂。”她著急的推了推他。

他收了思緒,“你覺得梅子生活那麽困難會一次買那麽多菜回家嗎?還有那些菜,都是咱家丟的那幾個品種。”

安潯眼前一亮,“司羽你真厲害,這都能想到。”

“還有梅子家裏那些壞掉的鎖頭,各種類型的,應該是用來練習開鎖,”他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安潯的表情太可愛,“不過之前只是懷疑,後來在醫院,梅子給我錢的時候才確認。”

安潯坐直身子,“司羽你應該去當警察的。”

司羽挑眉,看著她輕輕道,“如果我不當醫生,我更想當個畫家。”

“嗯?”安潯倒是不知道他也喜歡畫畫。

他跟著坐直身子,手指挑住安潯衣領處的紐扣,凝視著她,“這樣,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讓你脫衣服了。”

安潯臉頰一熱,低聲輕嗔,“我才不給你當模特。”

他挑開那顆紐扣,親吻她透著粉色的臉,“到時候可由不得你。”

安潯向後撤開些伸手系上那個扣子,“沈醫生你可還不是畫家。”

他低低的笑著,“那醫生給你檢查身體好不好?”

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無恥之徒,安潯在心裏搜羅了這麽多詞來形容他,她羞的掐著他腰間的肉,咬著下唇瞪他,“現在就想檢查嗎?我爸媽和安非可都在家。”

“所以,你要和我預約個時間嗎?”他擡起手摩挲著她的唇。

她故意伸著手指算道,“明天要去秋名山寫生,後天要去郊外看祖父,大後天跟竇苗去參加書畫展……哎呀好忙啊。”

“安潯你臥室的門能鎖吧?”司羽突然問。

安潯一臉防備的看著他,“你要幹嘛?”

“對。”

什麽對?

安潯還沒弄懂司羽的意思,他放在外套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忙說,“好大聲,你快接。”

這太容易引來安非了,安非正在放寒假,安教授不允許他出去和那幫狐朋狗友鬧騰,他每天悶在家無聊的都快長毛了。

果然,沒一會兒,房門被敲響,“安潯,你換手機鈴聲了?鋼琴曲嗎?推薦聽聽。”

安潯忙壓低聲音問司羽,“叫什麽?”

“告訴他,久石讓。”司羽說著接起了電話。

安非被安潯打發走了,回頭看向司羽時,發現他眉頭緊皺,似乎接了個讓人頭疼的電話。

他掛了電話看著安潯,已不似之前調笑輕快神色,“我父親打來的電話,他說鄭希瑞在我家,要見司南。”

安潯愣了愣,“她……不知道嗎?”

司羽搖頭,“他父親應該沒告訴她。”

之前誰都不知道,後來董事會後鄭希瑞的父親知道了,雖大怒,但與沈家也不敢真的撕破臉,他只說鄭希瑞那邊他親自來說。

“她很喜歡司南嗎?”安潯覺得這話並沒有問的必要,因為鄭希瑞表現的非常明顯,但是她還是想問。

司羽點頭,“一個奇怪的女人,司南性格很差,所以對她也不算好,她卻十分迷戀他。”

“如果她喜歡司南,怎麽又會分不清你倆呢?”安潯說完有點心驚,她已經控制不住往那方面懷疑的想法了。

司羽不是沒懷疑過,但想到除了從小與他們相識的人,其他人確實很難分清他和司南,可是,有個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