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甲之蜜糖)

宋玉澤的身體緊緊的貼著趙香儂,貼著她的還有屬於他那處僵硬的所在,就這樣抵住,在試探著,在昭示著,趙香儂沒有躲避,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被暮色染成深色的窗簾,張開嘴說。

“接下來的六個小時裏,我都屬於你,離開這個房間時我要拿到你那天發到我手機裏我爸爸和那些人在一起的視頻。”

時間仿佛因為這樣的一句話停滯下來,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從背後緩緩傳來了他的聲音。

“趙香儂,你真的不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知道,她知道!但這就是屬於趙香儂的生存之道,一些的東西需要她去捍衛,去判斷!可是啊……

“宋玉澤,你知道的,我曾經也可愛過,不是嗎?”

回答她的是他帶著掠奪式的吻,他就那麽輕輕的一扯,襯裙的細帶被扯斷了,柔軟的布料從她身上滑落至她的腰間。

他的唇貼在她頸部的動脈上:“趙香儂,非得要這樣嗎?”

“是的,非得這樣。”趙香儂聲音木然。

暮色真正的暗沉了下去,趙香儂的臉貼在了門板上,被染成深色窗簾剛剛還靜止不動著,連同這個房間的一切,從背後的入侵打破了那種靜態,帶著宛如龍卷風過境的般的掠奪,疼得她的身體仿佛生生要被折斷似的。

為什麽會有這麽荒唐的一刻呢?是因為她口中說的那樣,男人們也和女人們一樣,會對第一次的性對象念念不忘嗎?

宋玉澤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幻了,他想念這種屬於她身體所釋放出來的極致感覺,宛如飛飛湮滅一般。

離開芝加哥來到了新奧爾良,他以為離開了那個有著太多屬於趙香儂所留下烙印的房間他就不會再夢見她。

可是,他還是夜夜夢見了她,聲音,笑容,一會兒發脾氣一會兒默默流淚,一會兒嚎啕大哭,如此的鮮明,鮮明到他每天迫不及待的想遁入到了夢裏,去吻她,去摸她,去逗她開心,然後哄著她讓她回應他。

對於那種現像,宋玉澤是害怕的,讓宋玉澤更為害怕的是趙香儂仿佛不再安分於呆在他的夢裏了,她在白天也出現,出現在沒有人的地方,姿態撩人,於是他開始和她說一些的傻話,很傻很傻但卻是她樂意聽的傻話。

漸漸的宋玉澤覺得趙香儂快要變成屬於折磨著宋玉澤的一種疾病,頑強而帶著毀滅性質,為了擺脫那種疾病宋玉澤嘗試和那個說喜歡他的姑娘約會,看了一場午夜的電影之後他就被她帶回家了。

那個姑娘叫什麽宋玉澤不大記得,他只記得她也和趙香儂一樣有著一張還帶有嬰兒肥的臉,喝了一點的酒之後他脫掉了她的衣服,因為也和趙香儂說了差不多一樣的話“我是第一次”“他們說第一次都會疼,我怕疼。”

一模一樣的話讓宋玉澤開始恍惚,然後,他就從那個房間逃開,從那個房間逃開之後宋玉澤手撐在他的機車上不停的嘔吐著。

那一晚,新奧爾良的黑夜帶給宋玉澤的是鋪天蓋地的絕望,他悲哀的發現趙香儂變成了屬於宋玉澤一輩子不願意擺脫的疾病。

更讓宋玉澤絕望的是在次日芝加哥傳來的趙香儂和柏原繡結婚的消息,一萬米高空上,宋玉澤唯一的念想是:不能讓趙香儂嫁給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

離開新奧爾良時宋玉澤把屬於朱潤帶給他的一切信物深深的埋在了泥土裏,他和那個曾經在他生命裏如陽光般存在的女孩不停的說對不起。

現在,此時此刻,他深深的把自己埋進她的身體裏,只是,趙香儂說了很不可愛的話,所以……

眼看著要滑落的身體又被他的手撈回,然後手固定住,然後迎來了他一波節奏極快的撞擊,又深又重又沉的讓趙香儂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著,一直緊緊貼在門板上來尋求支撐的手先開始滑落,之後帶動著身體,然後,那個人不讓,他用一波更快更重的節奏在昭示著屬於他的強悍,趙香儂知道他在懲罰著她的不可愛。

來到最後沖刺的階段時趙香儂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的嘴裏發出任何聲音,因為連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張開嘴會發出什麽樣的聲音,痛苦的求饒?愉悅的吟唱?

趙香儂讓自己牢牢記住的是:這是一場明碼標價的交易,和任何的喜樂無關,總有一天她會用屬於她的辦法獲得她的自由。

她有一架飛機,明年她就可以拿到了飛行執照,她要開著她的飛機穿過茫茫的大西洋,去看大西洋浩瀚的夜空。

嗯,就這樣,就這樣,趙香儂閉上了眼睛,等待著……

終於,她聽到了他那聲低低的暗啞的聲線,臉和身體重重的貼上了門板,他的身體重重的壓上了她的身體,她被藏在了他與門板中間,壓在她身上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趙香儂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窗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