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落跑新娘)

強光從地下室的通風口投射過來時,趙香儂拉著宋玉澤的手坐在地上去避開那束強光,之後,他們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同的是握住他的手輕而易舉的就變成了他反握住她的手。

透過通風口的微光趙香儂看著宋玉澤那雙微微泛白的鞋,想了想,硬生生逼出這麽一句:“宋玉澤你還說不會給我們彼此惹麻煩,你出現在這裏就是在給我惹麻煩。”

宋玉澤絲毫沒有把她的警告放在眼裏的樣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撿起剛剛掉落在地上的煙,很普通的包裝,這應該是幾天前她家司機掉落的,看見時趙香儂偷偷的把它藏起來。

撕開軟殼趙香儂抽出了其中一根煙,點燃煙,如她朋友那樣把抽煙姿態拿捏得風情萬種,一系列動作做完,一只手硬生生的把煙從她嘴裏抽走。

趙香儂隨手抓起一樣東西朝著宋玉澤的頭上砸去,一連串的話又急又兇:“宋玉澤,你要走就走,你出現在這裏在我看來是一件可笑又可厭的事情,誰稀罕你看了,誰稀罕你來了,宋玉澤你最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我猜……”宋玉澤慢悠悠的開口:“趙香儂一定沒有抽過煙,因為爸爸媽媽不讓,想抽嗎?”

宋玉澤把那根已經自行燃燒到了一半的煙放在她面前,趙香儂伸手去搶沒有搶到,她眼睜睜的看著宋玉澤一派輕松的把整根煙瞬間抽完。

宋玉澤這個混蛋,趙香儂半跪著手朝著宋玉澤的臉上、身上一陣亂抓,宋玉澤單手輕而易舉的就控制她的雙手。

下一束強光來臨時,趙香儂和宋玉澤雙雙跌倒在地上。

趙香儂二十四歲這年終於嘗到了讓她一直好奇著的煙草味道,那種帶有辛辣的尼古丁一點點的由經宋玉澤的舌尖傳達到她的味蕾當中,趙香儂也不知道是辛辣的尼古丁讓她欲罷不能,還是其實是宋玉澤讓她欲罷不能。

黑暗中,她回應著他。

下一束強光來臨時,她的胸衣暗扣已經解開,整個松垮垮的擱在腰間,宋玉澤正隔著衣服含住她的乳.尖,她的手正深深的滲透到他的頭發裏,她的鞋子一只還穿在腳上一只已經在糾纏中掉落在地上,掉落了鞋子的腿纏在他腰間,而腳後跟擱在他的大腿內側跟隨著她身體的躁動在蹭著他。

一些腳步聲正往著地下室這邊快速趕來,宋玉澤似乎沒有聽到那些腳步聲,趙香儂手去推宋玉澤肩膀回應她的是更深層次的力道,他的牙齒隔著衣服在她頂端上刮擦著,讓她身體抑制不住的發抖著。

“宋玉澤,別……別走,別離開這裏,我不想你走……”顫抖的身體釋放出來的聲音也是顫抖著的,顫抖的聲音細碎而熱烈,身體因為頂端所傳達的在扭動著。

在她斷斷續續的聲線中他停下動作,一點點的他身體擦過她的身體,等她和他臉對著臉,鼻尖蹭著彼此的鼻尖。

“阿儂。”他喚著她在另外一個地方的名字,聲音艱澀:“如果你是花滑中心的四眼妹阿儂的話,我不會離開這裏,可你是趙香儂,因為你是趙香儂所以我就必須離開這裏,你也知道,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好的選擇。”

腿更緊的去纏住他,她聲音裏透露著是任性還有蠻橫:“我不許你走,我怎麽都不會讓你走,宋玉澤我有辦法讓你哪兒也去不了!”

其實,她想和他說宋玉澤不要走,可以一直都不見面,但請不要走,起碼這樣一來她就會知道他在那裏,他住的地方有看著讓人心驚膽戰的樓梯,有會偷鞋子的小偷。

氣息不再和剛剛的那樣炙熱了,聲音也不再像剛剛那麽的萬般包容萬般寵愛了。

“那麽,你是要頂著柏太太的名義偷偷的和我做現在這樣的事情嗎,嗯?”聲音很冷很涼。

趙香儂一呆,放開手。

整理好衣服趙香儂打開地下室的門,手放在大衛衣的口袋裏埋頭走著和匆匆而來的那幾位保安碰個正著。

“你們不要找了,我想你們口中說的那個小偷應該是我。”趙香儂拉下了頭上的帽子,對那些表情帶著疑惑的保安如是說著:“因為明天的婚禮導致我睡不著,所以我覺得我需要放松一下。”

“應該是今天了。”幾名保安中有人小聲說上這麽一句。

那些人走了,趙香儂站在原地,是啊,應該已經是今天了,腕表已經走完了屬於昨天的午夜十二點。

重新回到地下室,宋玉澤已經走了,一聲也不吭的走了,連一次道別的機會也沒有給她。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趙香儂在心裏一遍遍的和自己說著。

這一天,芝加哥有淡淡的日頭,早晨的日光透過高樓大廈的縫隙落在車窗上,加長型的林肯車正緩緩在長街上行駛著,這輛車將把她帶到她教堂去,帶到柏原繡的面前去,然後她的無名指上會被戴上了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