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

“你的傷口上次在對付狼人的時候怎麽會自己愈合,而且那麽迅速?”我今天胃口特別好,邊吃著水果邊問赫爾伯特公爵。

他伸出右手,用拇指上的戒指在左手臂上重重地劃出一道傷口,鮮血頓時流出。

我剛想上去阻止他,卻發現傷口自己慢慢愈合,最後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驚喜地上去把他的手臂拿起來,仔細端詳了半天。

“Amazing(神奇)!”我興奮地喊道。

他收回向己的手臂。“這就是我們今天的訓練內容。

我尾隨著他來到花園裏。

“為什麽又要在花園裏練習”我問他。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因為我不想被愚蠢的你在訓練的時候把地毯弄臟。”

我走過去,鄙夷地看著他,順手拿起一把銀光閃閃的刀子。

“聽著,”他接著說,“你手裏拿的不是普通的刀子,那是純銀打造的。銀器是我們血族最禁忌的元素,如果不幸被銀器所傷,傷口是無法在短時間愈合的。”

聽他說完,我趕緊放下了手裏的那把刀子。

“用這把。”

他遞給我一把匕首,“用它試試看。”然後盯著我,等著我的下一步。

我接過匕首。“真的可以愈合嗎?” 我問他。

他沖我不耐煩地翻了一個白眼。“試試看。”

我遲疑地拿起匕首,然後閉上眼睛,在手臂上重重地劃了下去。

刀子很快,我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覺得一股股熱流從胳膊上湧出來。

“現在,用你的心去感受,讓傷口愈合。”他對我說。

我盯著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傷口竟然奇跡般地開始愈合,最後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我興奮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肯定。

赫爾伯特公爵冷漠地拿起剛才那把銀質的刀子。“現在,用這把。”

我趕忙往後退了一步。“你剛才不是說,如果被銀器傷到了,傷口是不能愈合的嗎?”我問他。

“對,所以我才要訓練你,告訴你如果被銀器傷到了,怎樣才可以拯救你自己。現在,割下去。

他把刀子又遞給我一次。

我將信將疑地接過刀子,在胳膊上劃了下去。

“Oh ! No!”我大叫著,傷口像是被烈火燒過一樣,冒出啦啦的熱氣,鮮血瞬間噴湧,傷口卻沒有任何要愈合的意思。

“現在,我要怎麽做?好痛!”我捂著胳膊,痛苦地看著赫爾伯特公爵。

他看著我,沒有作聲。

“我在跟你講話!赫爾伯特公爵,我現在需要怎麽做,好疼啊!我會死的!”我氣急敗壞地沖著他吼道。

他依然沒有理我。

鮮血繼續在噴湧,傷口還在繼續火燒一樣的疼痛,而且越來越大,我全身被自己的鮮血浸濕,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現在,你需要吸食新鮮的血液,才可以拯救你自己。”

赫爾伯特公爵看著我說。

然後,他瞬間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裏著一個正在掙紮的年輕的牧羊姑娘。

他把牧羊姑娘扔在我面前。

“要麽血液流幹,你變成幹屍;要麽把眼前的這個人吸幹,來愈合你的傷口。你自己選擇。”說罷,他拿起一杯紅酒,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欣賞眼前的這出好戲。

此刻的我渾身劇痛,冰冷像剛被初擁的時候一樣襲來。我盯著眼前被嚇呆的牧羊姑娘,強烈的饑餓感和對血液的欲望夾雜著求生欲,讓我時間沖昏了頭腦,一口咬在了那個姑娘的脖子上,緊接著便是大口大口的吮吸和飽脹感。

“哈哈哈,好,這才是我們的貴族血統!”赫爾伯特公爵得意地拍手,將我慢慢扶起來。

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傷口開始逐漸愈合,灼熱感消失了,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走開!”我近乎癲狂地一把推開赫爾伯特公爵。

他依然笑著,走過來牽著我的手。“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妙的夜晚!”他舉起手裏的紅酒,“你應該感謝我,幫你突破了你的狗屁傳統,不至於有一天被你自己的愚蠢給沖昏頭腦!哈哈!”

我絕望地沖上城堡的露台,痛苦地對著遠處吼叫,充滿了哀怨和憤怒。

“瞧,你的眼睛已經變成青綠色了。”赫爾伯特公爵在我身後說。

“所以,說明什麽?”我沒有看向他。

他走到我身邊,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血族剛被初擁的人眼睛是全黑色,沒有瞳孔,也就是你剛剛被初擁後的樣子。後來,掌握了基本的生存能力後,你的眼睛就會變成暗紅色,這說明你已經有基本的攻擊和防禦能力;現在,你的眼睛變成了青綠色,已經跟我一樣了,說明你已經是一個成年的血族了。所以,祝賀你!”他把酒杯擡起來敬了我一下,然後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