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贈君鮮花

柳惜音也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再不嫁就來不及了。

所以葉昭很著緊。

奈何胡青是個油鹽不進的主,說東就扯西,說南就往北,逼到最後他居然蹦出句:“葉將軍,認識那麽久,你難道還不懂我嗎?”

葉昭茫然搖頭。

胡青“為難”道:“這……實在不好啟齒,你想想,我那麽多年都不怎麽近女色?”

葉昭一個激靈:“莫非你不能人道?我……給你請太醫看看?”

“不是!”胡青克制住掐死她的沖動,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好男風,對女人實在提不起興致。”

葉昭痛心疾首:“你不留點血脈,愧對胡家列祖列宗啊!”

胡青點頭:“或許將來會逼著娶個窮人家的媳婦,留點血脈再出家吧,但是你表妹……”

鑒於胡青劣跡斑斑,葉昭對他說的話心裏存疑,想起以前去青樓畫舫,胡青對美人相陪都是興致缺缺,哪方面可能真有點問題,心裏也信了個三成,若讓惜音嫁過去守活寡,豈不是恨死自己一輩子?

於是她拍拍胡青的肩膀,威脅道:“別讓我發現你在耍我,後果自負。”

胡青笑眯眯:“不敢不敢。”

葉昭想了想,繼續威脅:“不要打我男人主意,否則老子把你吊城樓上去!”

胡青笑得更燦爛了:“將軍太見外了,我喜歡粗魯點的男人。”

葉昭眼皮抽了幾抽,氣得半死,終歸是拿他沒辦法,怏怏離去,回家繼續翻朝廷青年俊傑名冊,派楊氏四處打聽,努力給表妹挑相公。

過了幾日,綿綿細雨依舊不停,路上都是泥濘,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出去。

夏玉瑾天天吃補品,補得滿腹邪火都鉆腦子裏去了,他晚上抱著被子回味細腰長腿勾魂滋味,心裏萬分想要,奈何枕邊人完全不懂怎麽討丈夫歡心,天天陪表妹睡覺,恨得他直咬牙。直到去安王府請安時,被安太妃問什麽時候可以抱孫後,他終於憋不住,決定主動出擊,回家趁柳惜音不在,跑去葉昭的書房裏,先往書架上裝模作樣地東摸西摸一會,然後淡定開口,暗示:“媳婦啊,咱們好像很久沒晚上在一起說私話了吧?”

葉昭從文件堆裏擡頭,茫然:“什麽私話?”

夏玉瑾恨鐵不成鋼,只好再提示:“關於行軍打仗什麽的。”

葉昭完全沒反應過來:“我和你討論過軍事話題?”

夏玉瑾看著她的榆木腦袋,怒了:“老子睡覺是要女人服侍的!”

“哦……”葉昭了然,大度揮手道,“今晚讓眉娘去服侍你。”低頭繼續青年俊傑們的花名冊,認真研究要挑哪幾個去和惜音商量。

“你還真他媽的賢惠啊!”夏玉瑾連續俏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氣得渾身發抖,當場抄起卷竹冊,狠狠往她頭上砸去,也顧不得身份,口不擇言罵道,“幹你娘的!連拈酸吃醋都不會!還等男人主動倒貼你不成?!是真傻還是真不知道老子憋了多少天?!你心裏面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相公,做正室的帶頭躲懶不乖乖爬上床來服侍!還想推給妾室……老子要不要妾室服侍輪得到你安排嗎?好,明天我就去納上七八個小妾,再休了你這不懂事的混賬!”

“服侍!我今晚就服侍!別丟了,這是手稿,很貴重的,”葉昭嚇得上躥下跳,接下滿天亂飛的竹卷,總算明白他在鬧什麽別扭,心裏一喜,撲過去,在耳邊傾述,“莫惱,是我不好,晚上保管服侍得你軍糧耗盡,興盡而歸。”

夏玉瑾氣憤稍平,翻身推了她一把,按在書架側,攬住細腰,用力地揉了揉,然後緩緩往下,狠狠掐了幾把發泄,然後看著她那雙淡淡的眸子在閃耀著野獸般的光芒,心下不忿,順手拔去她發間銀簪,讓柔軟的卷發徐徐繞下,然後按著她的肩膀,粗魯地吻了上去,在唇上瘋狂地咬了口,仿佛要將這個混蛋拆吃入腹,卻招到對方的反擊,被大力回吻。兩人糾纏許久,他單膝頂入她雙腿間,同時手不停歇地蹂躪著大腿根部,喘著粗氣道:“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這無恥流氓捉拿歸案,就地正法。”

“巡察禦史要捉拿小人,自不敢違命。”葉昭倚著書架,擡起一條腿,勾上他,挑逗道,“少不得要往禦史大人的床上走一遭,讓你細細審訊,就地正法。”

他媳婦說話是不要臉的爽啊!

夏玉瑾眼睛都給勾出火了。

遲疑間,已被葉昭按去椅子上,單腿架在他身上,不停吻著雙唇,輕輕在他下身處拂過,握了一把,低低地問:“禦史大人雄風大振,可是想白日與犯婦宣淫?罔顧國法,真是太流氓了。”

夏玉瑾更無賴地反擊:“老子是皇帝的親侄子,做的是天下第一昏官,想幹就幹,還管國法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