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刺秦往事(第3/3頁)

青山撇過臉:“我早就知道它可以旋轉,想到昨日他所說,便轉了幾下,左二右三無用,那便左三右三……藍光便出來了。”

“你那破屋能扛那麽久?”鶴唳懷疑的看著他。

“光門形成的時候,房門被撞開了,那宮人便站在門口。他喝退了秦兵,只看著我……讓我不要進去。”

“所以你就進去了?”

“我那時並不知這是門,只想與他對著幹罷了,便沖了過去。”

“啊……”鶴唳想象那時候的場景,終於明白杭朝義在信末尾畫的圓圈加問號是什麽意思,他是想問為什麽信標會在青山身上,而且青山竟然還會用吧,冤枉,這可真不怪她啊!“你進去前他什麽反應?”

青山沉默了一下,道:“他笑了。”

“笑?”

“嗯。”

“就笑?”

“嗯。”

“什麽樣的?”

“……釋懷?”

“啊?釋懷?然後呢?”

“然後我便看到你了。”

“……所以說……”

“嗯,現在想來,我墨門之災並非秦王授意。”青山平靜道,“與信標有可能接觸的,除了他、你,呂府,便是我,他在呂相處找不到,便只能想到我……是我連累了門人。”

“如果你這也沒有呢?”鶴唳替那時候的杭朝義發起愁來。

“既然後來呂相沒幾年便也服毒自盡,那從杭朝義的角度看,我一死,世間便再無知道信標下落之人,秦王,便也不可能有回去之路了。他,並不是在為秦王找信標。”

“……”鶴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她忽然佩服起杭朝義了,這人看著軟軟的很好欺負,可是真的狠起來,卻是屠神滅佛的級別,把自己錘煉得像個石頭人一般,整個人被責任這個石殼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一路拉著肖一凡沉入水底,一點希望都不給人留。

此時想想,他一個成年人在養大肖一凡期間的所作所為近乎強制和獨斷,以凡凡小寶貝的聰明才智,長大後一回想,心裏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懷疑和怨氣,這樣的裂痕,幾乎在一開始就已經劃下,而且被杭朝義自己越扯越大,在一開始就沒有善了的可能。

“所以說……”她聳聳肩,聲音有些啞,“你說左顏郁悶個啥,比她慘的多了去了 ,是吧。“

青山失笑:“恩,你知道就好。”

鶴唳又發了會愣,猛地跳起來,沾水的貓似的晃晃頭,說了句:“我走了!”拉開門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