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聞噩耗

阿福就是皇長孫?!

饒是心裏做足了準備,阮棉棉還是吃驚不小。

那個碰瓷黨小護衛竟然是大宋朝的皇長孫,自己的準女婿?

不過她的俏臉很快就由紅轉黑。

堂堂的長孫殿下竟然委屈自己做出這等事情,不是有所圖謀才怪!

虧得她和小鳳凰還對他這麽好,真是瞎眼了!

司徒曜見她面色難看,有些心虛道:“夫人不生氣啊,皇長孫同咱們一樣,也不喜歡那婚約,所以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他不喜歡那婚約?”阮棉棉重復了一遍。

“是……”司徒曜的心更虛了。

“他憑什麽不喜歡?!”阮棉棉怒罵道:“我們箜兒秀美無雙聰明絕頂,配他完全就是綽綽有余,他敢!”

司徒曜拽了拽她的衣袖:“夫人,首先是咱們不喜歡。”

阮棉棉重重哼了一聲:“你既然知曉他不懷好意,為何不早些尋個理由把他趕走?

如今他陪著箜兒遠行,豈不成了養虎為患?”

“夫人……”

司徒曜不得已,只能把皇長孫和自己是一樣的情況,還有上一世兩人的悲慘遭遇都一並說了出來。

阮棉棉的臉更黑了。

尼瑪,搞了半天阿福那臭小子是來報仇的!

她恨不能給司徒曜一巴掌:“你是幹什麽吃的?這樣的人也敢讓他留在女兒身邊?!”

“夫人放心,皇長孫本性不壞,他要報復的人是青青,不是箜兒。

你看我就明白了。

上一世我雖然沒有主動害過他,可最終他的性命還是終結在我手裏的。

他本來是想直接弄死我的,但知曉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不也放過我了麽?”

阮棉棉聽他說得有道理,面色有所好轉。

“好了,皇長孫的事情等他回來之後再說,繼續說咱們的事情。”

司徒曜哪裏敢有異議,忙應承道:“夫人說的是。”

“你說阮氏是昌隆二十一年春天故去的。

可她連三十歲都不到,又是自小習武身體十分強健,她的死因是什麽?”

“方才夫人猜得不錯,那呂氏乃是詐死。

青青十歲那年,濟安王趙啟奉旨回京,那呂氏扮作了一名丫鬟隨行。

他們雖然只在京中停留了半個月,但在他們離開之後,阮氏的神智就越發不清楚了。

我這才意識到整件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你的意思是說,阮氏的神智早就不清楚了?”

司徒曜點點頭:“是,自從生產之後,她就變得有些奇怪。

最初那幾年還只是記性越來越差,丟三落四的。

後來人就開始有些迷糊了,清醒一陣糊塗一陣的。”

“太醫們竟也沒有瞧出病因麽?”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她下藥了,可太醫們卻反復保證,她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直到她故去幾年後,我才從青青嘴裏得知,她是被人下了蠱。”

阮棉棉的手抖了一下。

從司徒曜的話中可以聽得出來,這一世和他經歷過的上一世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可相同的地方也很多,不是麽?

這一世“阮氏”順利生下龍鳳胎,不代表那個給她下蠱的人就會平白無故地消失不見。

照上一世的時間推算,那些人八成是在阮氏剛懷孕時就下的蠱。

那麽……

這一世他們究竟是已經下了,還是沒來得及下?

如果是前者,豈不是代表自己也快變成一個糊塗的婦人,然後淒涼死去。

真特麽的是個天大的噩耗!

司徒曜安撫道:“夫人無需擔憂。我是這麽想的,這一世箜兒活得好好的,青青自然沒有機會混到咱們身邊。

不能混到咱們身邊,她這顆棋子也就成了廢子。那些人也就不會繼續用上一世的手段害夫人。”

聽他說得有道理,阮棉棉略松了口氣。

不過她心裏還是非常不爽,總疑心自己身上有什麽地方不正常。

“司徒曜,我還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上一世你連官都沒有做過,阮氏也不是襄國夫人,那些人為何要對她用這麽毒辣的手段?”

司徒曜道:“我估計一是因為那婚約,二是因為司徒家。”

阮棉棉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竟然知曉那婚約?

可我爹並未把婚約外傳,而元後又早已逝去,總不會是聖上自己說出去的吧?”

“自然不會是聖上,不過這件事真的是有些蹊蹺。”

阮棉棉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又問:“那司徒家又是怎麽回事?”

司徒曜道:“這裏的問題有些復雜,不過我還是大概知道一些的。

燕國端康帝的淑妃乃是我父親的嫡親姑母,她臨終前曾對我父親說了一個秘密,據說這個秘密同昭惠太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