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不住

鳳凰兒純粹就是順手在紙上寫了自己的乳名,哪裏想到竟會惹得司徒曜生出許多聯想。

見他似是盯著自己的字發呆,她不禁有些赧然。

自己的字的確算不上好,可也沒這麽嚇人吧?

這渣爹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留的!

“父親?”她忍不住喚了一聲。

司徒曜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指著“鳳凰”兩個字道:“箜兒怎的會想起來寫這兩個字?”

鳳凰兒笑道:“順手而已,是不是寫得太難看嚇到父親了?”

司徒曜見她一派自然,只好笑道:“箜兒的字猶如璞玉,尚待雕琢。”

說罷他接過鳳凰兒手中的湖筆,重新蘸了墨,在旁邊用楷書把“鳳凰”兩個字寫了一遍。

鳳凰兒更窘了。

凡事就怕有對比,之前還不覺得自己的字有多差,頂多就是不好看而已。

如今和渣爹的一比較,軟趴趴沒有半點筋骨,真是看不下去了!

還璞玉?分明是一堆爛石頭……不,爛石頭都不如,應該說豆腐渣才對!

她紅著小臉道:“父親,其實我覺得您的行草更漂亮,也更適合您。”

司徒曜俊眉一挑:“箜兒見過為父的行草?”

鳳凰兒笑道:“小姑姑院子的匾額。”

聽女兒提起司徒照的院子,司徒曜的心情瞬間又有些低落。

女兒長這麽大,自己非但沒有好好教養她,就連她的生活也沒有好生照料。

她的住處別說阿照的璞翠園,就連上一世……不應該說這一世的青青在衢州的院子都多有不及。

想起那只自己兩世為人都在精心照料的小白眼狼,他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父親在想什麽?”

司徒曜又一次伸手在女兒發頂上揉了揉:“箜兒,為父……爹爹對不住你。”

鳳凰兒可不想這麽輕易就改口叫“爹爹”。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小聲道:“父親是指青青麽?”

司徒曜的手微微一頓,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場景。

上一世箜兒早夭,一個比她大不了幾日的小女嬰適時地出現在了傷心欲絕的阮氏面前。

那時他尚且不知道內情,只以為小女嬰是自己的骨肉,面對妻子的時候難免有些心虛。

可那時的阮氏一心撲在小女嬰身上,壓根兒沒有注意到自己那份心虛。

隨著時間的推移,阮氏把小女嬰當作了她的親生女兒,他的心虛也漸漸變淡,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

孰料王嬤嬤把這件事暗中告知了大將軍,他立刻撥冗回了一趟京城。

阮氏是怎麽和大將軍商量的他不得而知,總之在篌兒滿了三歲之後,嶽父大人派人把他帶離了成國公府。

從那以後青青正式成為了司徒六姑娘司徒箜。

阮家不追究,司徒家得知內情的人也不多,所以包括聖上在內,沒有任何人懷疑過司徒六姑娘的身份。

篌兒離開後,他們夫妻身邊只剩下了一個女兒,怎可能不疼愛?

加之那時他只是一個富貴閑人,多的是時間親自教養女兒。

青青本就聰明好學,不滿十歲就成了一名小才女。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手字也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別說比之同齡的貴女們,就是少年們都無法望其項背。

而這一世……

青青六歲才出現在自己面前。

呂氏那女人本身也是個有才華的,所以那時的青青已經有了不錯的基礎。

鳳凰兒純粹就是順手在紙上寫了自己的乳名,哪裏想到竟會惹得司徒曜生出許多聯想。

見他似是盯著自己的字發呆,她不禁有些赧然。

自己的字的確算不上好,可也沒這麽嚇人吧?

這渣爹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留的!

“父親?”她忍不住喚了一聲。

司徒曜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指著“鳳凰”兩個字道:“箜兒怎的會想起來寫這兩個字?”

鳳凰兒笑道:“順手而已,是不是寫得太難看嚇到父親了?”

司徒曜見她一派自然,只好笑道:“箜兒的字猶如璞玉,尚待雕琢。”

說罷他接過鳳凰兒手中的湖筆,重新蘸了墨,在旁邊用楷書把“鳳凰”兩個字寫了一遍。

鳳凰兒更窘了。

凡事就怕有對比,之前還不覺得自己的字有多差,頂多就是不好看而已。

如今和渣爹的一比較,軟趴趴沒有半點筋骨,真是看不下去了!

還璞玉?分明是一堆爛石頭……不,爛石頭都不如,應該說豆腐渣才對!

她紅著小臉道:“父親,其實我覺得您的行草更漂亮,也更適合您。”

司徒曜俊眉一挑:“箜兒見過為父的行草?”

“姑姑院子的匾額。”

聽女兒提起司徒照的院子,司徒曜的心情瞬間又有些低落。

女兒長這麽大,自己非但沒有好好教養她,就連她的生活也沒有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