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日常恩愛

“嗯?怎麽問起茶水來了?渴了嗎?朕這裏有禦膳房剛送過來的酸梅湯,放在冰上鎮了有一會兒,你喝一點?”

“好啊。”寧溪月和譚鋒來到炕床上坐下:“我剛剛在禦花園,遇見楊姑娘,說沒幾句話,她就跑了,說是皇上午睡後,要喝她泡的茶。我便想著,楊姑娘的泡茶手藝必定出眾,我跟著您這麽久,還沒聽你誇過誰泡茶好,恰好我走累了,便尋思過來蹭杯茶喝。”

“小女孩兒的話你也信,朕何曾說過這樣話?不過是她不知急著回來做什麽,所以編了個謊罷了。”

譚鋒立刻便明白了,只覺哭笑不得:“她的事朕都和你說的清清楚楚,你怎麽還要吃醋?從前那樣灑脫爽利的人,如今倒變成了醋壇子,也不見你對其他人這般在意。”

寧溪月將身子往前探了探,雙手撐在下巴上:“其他人和楊姑娘怎麽比呢?這樣明艷動人又青春活潑的姑娘,那是集合了我和洛嬪的長處,怎怨得臣妾日夜提心吊膽,生怕皇上移情別戀。”

“連移情別戀都出來了,這也太嚴重了些。”見於得祿捧了酸梅湯過來,譚鋒親自接了碗,放到寧溪月面前:“你就是杞人憂天,論容貌,論氣質,論活潑明艷,你哪一樣……哦!除了活潑,這幾樣裏你的確一樣也不占。”

寧溪月:……

“皇上,臣妾給您一次重新思考說話的機會。”寧溪月伸出手爪子:“不然我不敢保證沖動之下會幹出什麽事,您也不想明天上朝後和臣子們解釋說讓貓撓了吧?”

“是是是,讓朕再想想,應該怎麽委婉的闡述這個事實,剛剛實在太直白了。”

譚鋒故作懺悔狀點頭,忽一眼看到寧溪月細長的手指,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溪月,你確定……確定要用自己的手來給朕留下貓抓的痕跡?”

“怎麽?莫非皇上覺得十根手指太少,不夠用?”寧溪月眯起眼,“咬牙切齒”地問。

“不是太少,而是根本沒用,你自己看看,你這指甲剪得多幹凈,昨兒晚上剪得吧?明明前天看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幹凈。”

“嗯?”寧溪月一愣,連忙收回手,就見十根纖長手指上,果然指甲平滑幹凈,一點兒都沒有:可不是,昨天閑著沒事兒幹,明明指甲沒長出來多少,也被她用來打發無聊時光剪掉了。

射程之內皆真理。現在武器都沒了,還威脅個鬼。萱妃娘娘悲憤地看著譚鋒:“好啊,我算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皇上您的陰謀。”

譚鋒:……

“喂!這黑鍋扣得也未免太生硬了吧?關朕什麽事?又不是朕讓你剪的,朕昨天就沒進過永慶宮。”

“對啊。”寧溪月振振有詞:“就是前天皇上看我這指甲有點長了,所以生怕一句話不慎,臣妾就能動用它留下貓的抓痕,所以您昨天故意不去永慶宮,便是為了讓我無聊,太無聊了,自然就只能剪指甲,這一切都是在你的算計之下。”

譚鋒:……

“佩服啊佩服。和你一比,趙高的指鹿為馬當真很厚道了。”譚鋒伸手將寧溪月伸過來的那只小手合在掌心,一邊輕輕摩挲一邊低笑道:“愛妃有這份本事,還怕什麽呢?即便你和明艷優雅端莊活潑都沾不上邊,可你有巧舌如簧啊,黑的能說成白,白的也能說成黑。”

“巧舌如簧……這是貶義詞吧?”寧溪月瞪著譚鋒,但很快醒悟過來:“等等,剛剛……不是還說我活潑?怎麽這一轉眼,我就和活潑都不沾邊兒了?我這難道不是活潑?”

“你這明明是比活潑更高級的境界。”譚鋒忍著笑:“在此之前,朕還真不知道潑辣的女人什麽樣,托愛妃的福,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

寧溪月:……

“竟敢說我潑辣,皇上,臣妾鄭重聲明,你已經沒有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了。”

寧溪月咬牙,“獰笑”著繞過炕桌來到譚鋒身邊,抓住他的胳膊:“你只看到我沒指甲,難道沒看見我的牙依然潔白健康?我咬……啊嗚!”

“好好好,朕知道了,愛妃厲害。別咬別咬,咬傷我不打緊,別崩了你的牙,似你這樣的饕餮吃貨,牙齒壞了那得多糟糕。”

“皇上,你還說,你現在都明著諷刺臣妾了,嗚嗚嗚,你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處處愛護臣妾的皇上了,還說沒有移情別戀。”

寧溪月假哭著,和譚鋒笑鬧作一團。如今大內總管都有經驗了,但凡萱妃娘娘駕到,奉上茶水點心後就立刻退出,生怕影響了皇上和娘娘打情罵俏,他這個大內總管的位子不保。

“沒有沒有,這個真沒有。朕看出來了,你這是不知在哪裏憋了火,故意找朕來撒氣是吧?莫非洛嬪打秋風都打到永慶宮去了?”

譚鋒摟著寧溪月,跟逗貓似得任憑她在自己身上撲騰,一邊哈哈笑著奚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