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板……你怎麽了?”南妃妤眼睫如蝶翼輕顫。

她還以為, 他忙著和所謂的聯姻對象約會呢。

現在大半夜跑來嚇她,還對她施暴,又是怎麽回事?

鬧脾氣了?該生氣的是她才對?

聞千垣冷哼。

看,又是這樣小鹿一般的神情,將他的怒火堵得無處可發。

他手掌上的力度松了松,冷聲問, “宋錦媛找過你了?”

南妃妤想了想,點頭, 宋錦媛之後是去劇組找了她一次。

“跟你說了什麽?”他問。

“還能說什麽?讓我離開你啊。”她語氣也風輕雲淡的,“不過老板, 我也跟她說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聞千垣聽罷,深眸裏的寒意稍稍退去。

但是聽到她下一句話,眉宇又驟然擰了起來。

南妃妤理所當然地看著他,“老板,因為你還沒開口呢。”

她記得的, 在他開口和她撇清關系之前, 她不會自作主張。

不過, 現在開不了口的反而是他了。

她越是對他不在意, 他就越不甘心,都是他那強大的占有欲在作祟。

“利芊芊,你的意思是, 我讓你離開, 你就會離開?”他雙眸仿佛一把利刃, 誰都會戳穿她的心窩。

“當然啊,老板。”南妃妤垂下眼瞼,嗓音卻仿佛帶上了一絲脆弱,“我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聞千垣從來沒有覺得心情這麽復雜過,這個小妖精,一直以來都太脫離他的意料和掌控。

他對她已經上心,可是對於她來說,他卻是可有可無的。

這麽一想,他好像被激怒了一般,將她壓在了床上。

“老板,你有沒有發現,幾乎每次見面,你都是為了這件事……”南妃妤仰頭望著他,眼尾泛著一絲媚光。

聞千垣見不得她這樣,因為會讓他失態。

他強有力的手臂箍著她,將她翻了個身,白皙緊致的後背貼在他胸前。

他伸手撕下她身上的睡衣,薄唇貼著她耳朵,目光晦暗不明,“那是因為,你也只有這個用處。”

也不知道他是在跟她說,還是想說服自己。

“是麽……”

聞千垣看不到她的神情,只是聽到她仿如嘆息般的兩個字,心頭好像被什麽利刃刺了一下,疼得厲害。

想要再改口,卻發現他什麽也說不出來。

他扳過她的臉,也不管她疼不疼,直接咬上了她的唇。

“唔……”南妃妤嘗到了腥甜的味道,對於他野獸般撕扯的吻,依舊習慣不了。

聞千垣向來不熱衷於解鎖什麽新姿勢,但是每次都能讓雙方都盡興。

今天晚上他大概心情不佳,完全不顧南妃妤是否能承受,將她死裏折騰。

看著她紅著眼眶在他身下抽泣,他體內的野獸仿佛脫籠了一般,更加粗暴地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天微微亮,聞千垣冷漠地抽身下床,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望著她。

“我以後不會來了,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在公眾場合提到我們之間的關系。”

南妃妤眼眸半合,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聲音嘶啞應了一聲,“嗯。”

聞千垣睨著她幹凈到透徹的眼眸,卻怎麽也邁不出那一步。

她不吵,不鬧,也不挽留他,反而顯得他矯情了。

他依舊沉著一張俊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到她抱著被子轉過身後,才離開。

聞千垣走後不久,南妃妤就接到了歐文的電話。

她看了眼時間,才想起今天要趕飛機去外地趕個通告。

可是她現在這樣子……

該死的聞千垣。

她艱難地從床上下來,進了浴室。

昨晚聞千垣要得太急,連安全措施都沒做,剛好藥也沒了。

她算了一下好像是安全期,所以也懶得去管了。

歐文上樓時,南妃妤剛好從浴室裏出來,光腳踩在毯子上,走路姿勢有些怪。

“歐文,你來了啊。”南妃妤拉了拉胸前的浴巾,露出的肩膀白嫩如雪,紋身已經去掉了,但是上面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曖昧的痕跡。

“我在樓下等你,十分鐘。”歐文低眸,心裏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莫名地,心中升起了一股煩躁,還有隱隱的……嫉妒。

南妃妤輕點頭,走進了衣帽間,一點兒不自在都沒有。

反正她的什麽醜態,歐文都見過了。

南妃妤沒有化妝就下了樓,一雙紅腫的眼眸顯得十分明顯,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眼睛怎麽回事?”歐文還是多嘴問了句。

她懶懶打了個呵欠,“沒睡好。”

難道還能說是被霸總一夜七次整哭的?

“待會車上化點妝,要不然在機場被拍到,又不知道會被解讀成什麽樣子。”

南妃妤哼唧一聲,沒答應,等會要坐飛機,還化什麽妝。

上了車後,小潔聽了歐文的話準備幫她化一下妝,但是南妃妤拒絕了,動手去翻了一下包,卻發現眼鏡和墨鏡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