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好戲開場

“小姐似乎在意料之中。”石蜜大著膽子問了起來,校檢台子那邊發生了什麽都成為了定居,今日,黎柳柳再一次受到了皇室的厭惡。

黎羲淺走在石階之上,淡淡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前世黎柳柳便是因為會彈奏三弦琴極其得了景澤伯的喜歡,這一次自己可是要將其掐斷在搖籃之中。

正在這時,石階之上想起一個聲音:“哦,是嗎?”主仆四個人擡頭,便看著俊俏的男子正立在石亭之中。

謝長語容貌英朗,若是謫仙下凡也是不誇大,此刻章靠著石亭主子,手裏擺弄著腰間的貔貅玉佩,懶洋洋的目光掃視這對著自己莞爾一笑的人,是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眼眸卻是帶著少許深沉:“離離,過來。”

菘藍忙要跟上去,這雖然偏僻,前面卻是不少眼睛,那個看到了,一定勾引小侯爺的帽子下來,吃虧的可是自己小姐。

“就在這裏等我。”黎羲淺道。

菘藍有些猶豫,石蜜已經開口:“小姐去便是,有什麽大吼一身,奴婢幫你收拾。”

無奈,菘藍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小姐羊入虎口。

石亭之中,謝長語依靠這石亭,看著忽的又柔和起來的少女,玩味道:“你倒是真真有趣,剛剛在台上典雅的和宮裏的貴妃娘娘一般,到了本侯跟前又是這幅乖巧柔順的模樣,倒是讓人意外。”

謝長語手一扯,將黎羲淺腰肢勾住,環在自己懷中,二人目光對視,呼吸可聞,見懷中女子不怯,也未露出晚霞一抹紅,抵著腦袋離的跟近,眼中那抹深沉慢慢揮灑開,變成了柔情:“離離,那個才是真的你,本侯好奇。”

黎羲淺含唇一笑,雙手勾住謝長語脖頸:“那那個才是真正的嘯侯爺呢?”

謝長語被激舉動搞得好笑起來,底身與她額頭抵著點頭,聽著黎羲淺繼續:“對我小侯爺似乎極其包容,倒是其他人,看著你都是避之不及的。”

黎羲淺拿著謝長語胸口的頭發卷了卷:“我對小侯爺赤誠一片。”她黎羲淺不會對恩人拔劍相對,當然她也篤定謝長語只把自己當個樂子一把。

“你到是好手段,讓你妹妹得了景澤宜的厭惡,你怎麽做到的?”謝長語一手環繞少女腰間,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當然,你不說本侯也會自己查出來,那景澤伯給了你不少的賞賜,你怕是引起注意了。”

是嗎?黎羲淺底笑起來,賞賜不過太子收買人心的手段罷了,送點禮物給女眷,讓人家以為有戲唱,潛移默化的同化城了自己的人馬,這樣的城府心機,可是沒有多少人能招架的主的。

“丞相府也有個聰明得了,看了日後本侯的樂趣多了。”謝長語這話似乎帶著譏諷,還是正色的看了眼前的少女:“被人抱著也不局促,倒是個泰山崩於前而形不變的。”他站直了身體,將人放開,轉身要走。

“謝小侯爺。”黎羲淺拉住他的衣袖。

謝長語站住,側頭看她。

黎羲淺淺笑:“你的弟弟今日也來了呢。”頓了頓:“小侯爺就繼續讓你那個弟弟放肆?”上一世,這個謝遠在貴族校檢之中一家獨大,後面秘密歸順了景澤宜,成為他的羽翼,謝長語戰死之後,這個弟弟承襲了爵位,好不風。

那時候黎羲淺倒是也為這位驚艷京城的小侯爺打抱不平,分明是他的榮耀,卻被一個蠢貨給拿了,最關鍵的,黎羲淺心中冷笑起來,這個謝遠也是黎柳柳眾多愛慕者之一,後面為黎柳柳可是秘密做了許多事情的。

謝長語一愣:“把你想說的都說完。”

黎羲淺難得眼中帶著嘲諷:“離離覺得,小侯爺屈尊與小女關系親近,或許是因為處境相同罷了。”

她頓了頓,走到謝長語跟前,端莊清秀的眉眼倒映出那張俊朗非凡的臉龐:“小侯爺生來身份高貴,自然不削和庶第斤斤計較,可一味的縱容,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這些年,你這弟弟打著寧遠侯府,打著小侯爺弟弟的名號,做了些什麽事情,我這個不出府門的女兒家都聽了不說。”

她一字一句繼續:“既然如此,何不將他們湮滅在萌芽之初呢?斬斷他們所有的可能,比起讓他接著小侯爺的身份風光無限,飛黃騰達,貴人相助,為什麽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真的是小侯爺希望的嗎?”

她的聲音帶著蠱惑,逐字逐句落到謝長語耳中,她是皇室正統旁系,生母堪比公主,父親尊重自己如同大佛,他也厭惡府中討好自己的母子們,可她是郡主的兒子,是金枝玉葉的兒子,不能沒有風度,不能讓人說太後教導之人沒有氣度。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死去的生母,撫養自己的太後,他不能不好好的估量。

在寧遠侯府,即便搬到獨立院子居住,那母子三人是不是上演兄友弟恭的,妹妹縫衣做飯的戲碼,自己冷眼對待,即便有那個糊塗父親的偏心,私下也有不少舌根胡亂猜忌,簡直讓人作嘔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