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休息室隔音效果怎麽樣?

季如風已經因為底線被人一腳踩中而怒了。

可齊越一個鋼鐵直男,完全不知道他剛剛那些話叫做挑撥離間,他就單純不滿意沈清拍戲的時候動真格地揍他。

畢竟他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吃苦耐勞不是他該有的品格。

所以,那場戲他不出意外地被揍了。

沈清毫不手軟,揍的那叫一個逼真,憤怒的情緒十分到位,台詞的力度也控制的恰到好處,導演都忍不住來了句“完美!”

剛準備說這條過了。

季如風卻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搖頭道:“齊越,你現在的表情應該是隱忍與愧疚,而不是憋屈與憤怒。”

轉頭對導演道:“謝導,我建議再來一條,你說呢?”

“……”

醋壇子打翻了,總不能自己背地裏酸,記仇的季大影帝可不幹這憋屈事兒,有仇還得報仇。

齊越用舌頭抵了抵自己被揍了兩拳的臉,懷疑季如風在故意整自己,但又想不通為什麽。

因為他的直男屬性讓他完全看不到季如風眼神裏的敵意。

上半場拍完後,劇組進入休息狀態,兩個小時的吃飯與午休時間,也算是比較緊迫了。

但沈清中午在劇組幾乎不休息,因為以前跑龍套的時候必須保證隨叫隨到,而且對於演戲他是半路入門,前幾年都是抓緊一切時間磨煉演技,所以從來沒有養成午休的習慣。

他今天也不打算休息的,走進單獨的休息室後,準備挑選下佟凱給送來的兩本劇本。

剛坐下,劇本都還沒翻開,就聽見了開門聲。

一擡頭,季如風正準備合上休息室的門,余光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微微轉頭看向愣怔的人,漆黑的雙眼透著一絲冷峻,笑容卻是彬彬有禮:“我沒打擾到你吧?”

那只放在門把上的手,微微一用力。

哢噠一聲,關上了。

沈清感覺心口一跳,莫名慌了下。

“沒有,不打擾。就是,你……我記得你今天不是有事嗎?”

季如風走了過來,將手裏的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一邊解袖扣一邊笑道:“你在心虛什麽?”

沈清擡頭看著,半晌,抿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我跟他……什麽也沒有,他說的那些事我沒做過,我真的沒做過。”

可能是潛意識裏的心虛,所以他底氣不足的很。

季如風挑眉道:“什麽也沒有?那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自相矛盾的沈清感覺自己圓不回來了,懊惱地低下頭,在心裏默默罵自己嘴欠。

手裏的劇本被他捏了又捏,終於悶聲道:“我就是……故意氣你的,我就是想要回那一千塊錢,可是你不肯給我,你未婚妻欺負我你還不幫我,所以我就想氣氣你……”

“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罵我,我不還手。”

他小臉皺著,想起了季如風讀書那會兒,跟校門口那群混混打架時的狠勁兒,怕的臉都白了,抖著嘴唇,小聲道:“就是你打的時候可不可以輕點兒?我……我怕疼……我怕我忍不住哭……”

他從小就怕疼怕的要命,小時候騎自行車摔了都要坐在路邊哭好久,瞪著自己磕破皮的膝蓋,一邊淚眼汪汪還一邊給自己吹氣。

路人看見他,覺得他哭的眼睛紅紅的,還不忘撅著嘴吹吹的小模樣很可愛,被他逗的發笑,就會拿出一根棒棒糖來哄他,他立即就會不哭了。

他就是這麽好哄。

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愛哭了,摔的再疼也不哭。也就沒那麽可愛,沒那麽有趣兒了,以前逗他玩兒的那些人,覺得他悶悶的也沒什麽意思了。

他後來逐漸長大,越來越不喜歡哭,連跟周圍的人抱怨一聲,喊聲疼都不願意。

即使再疼再苦再累再難過,受了再大的委屈,他也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仿佛永遠刀槍不入。

但其實,他本質上還是那個愛哭的孩子,裝了那麽多年,一上*床他就原形畢露了。

季如風剛進去的時候,很疼,他能忍住不哭,但眼淚卻根本止不住,從通紅的眼眶裏不停地滾落,洇濕了一大片雪白。

他為了不想讓季如風看見,就死死咬著被子一聲不吭,把臉埋進枕頭裏。

再疼他也不說。

可季如風卻顯然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他察覺到了他身體強行壓制的顫抖,掰過他的臉來,輕柔地吻去他的眼淚,問道:“很疼?”

他死倔,顫抖著嘴唇嘴硬:“不疼……”

“撒謊。”

然後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緩慢地擠進那個讓他朝思暮想了整整九年的地方,一只手探到前面,愛憐地撫*慰著,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緩解他的痛苦。

沈清能感覺他想要不顧一切沖進去的急切與渴望,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暴起的青筋,與瘋狂跳動的脈搏,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在沸騰,在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