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一看你哭,我就不成了

晚飯過後,周姨讓許清玉先廻房,說是她連飯都沒做,要是連碗都再不刷的話,那可就真沒她什麽事兒了。

許清玉沒同意,可到底還比不過周姨的固執,沒辦法跟著張建峰廻到了房間。

許清玉的那顆心對張建峰來說可都是柔軟的,衹要那個人是張建峰,她就想不出什麽壞的來。

可這廻他說的那些話是真讓人覺著心裡難受。

這都到了登記結婚的地步了,憑什麽可都不讓去找他了。

說是危險什麽的,可是這半年都見不了面,他都不想自己嗎?

說的好聽些,這是半年見不了面,可要是真說的難聽了,說不準什麽時候能見上一面呢。

在部隊裡可不是說過了春節就能廻來的,要是他跟自個兒保証,過了春節就廻來,那她心裡可就踏實多了,可現在可好,壓根兒沒跟自己提起這個不說,還不讓自個兒去找他。

想起這個,就生氣的不行。

“你這是怎麽了,我今兒說什麽話惹你不高興了。”

張少校的原則就是這個,在外人面前他可真拉不下那張臉去哄人,頂多也就是看自個兒媳婦不高興了逗她笑說兩句。

要是關上門,那可就是無條件的寵媳婦。

自個兒的媳婦要是自個兒都不疼,那可沒人去替著疼。

再說了,這要是真別人替自個兒疼了,那他可是要氣的跟人家拼命去。

許清玉可是都大半天不搭理他了,就是再傻的也知道不對勁。

更何況是張少校這智商高的。

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可他也實在是想不出來,這自個兒到底是哪裡得罪他媳婦了。

他可是把媳婦捧在手心裡的,什麽都樂意順著她的意思去做。要是真說別的,可也就衹賸下今兒說的那句不讓她找自己去。

這也不對啊,這可是爲了她好,不能說是他的錯。

要是真的出什麽事兒,可不得了。

那這就沒別的好說的了。

“我沒生氣,我怎麽敢生氣的。”

許清玉搖頭,裝作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這人,哪裡能就直接說自己生氣了,女兒家的心思就是這樣。

雖說這是真在生氣,可就是願意讓男人去猜心思,猜得出來了好像才能說是這個人對自己好,對自己上心。

若是那個人沒猜出來,那就不是對自己上心的了。

雖說這要能對調個角色的話,那可就不成了。

要是個男人說出這些話來,可就真是讓人受不了。

可女人大概是有撒嬌的權利。

“沒生氣?我看你這臉色可不對,要是生氣了,就跟我說,喒倆可都持証夫妻了,正經的。你要是難受了心裡頭不舒服了就跟我說,你放心,你有什麽不高興的都能跟我說,我什麽都能給你辦好了。”

張建峰這會兒還沒意識到這事兒有多嚴重。

想著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能哄兩句就成了。

再說了,這會兒他可不清楚他做錯了什麽。

就這麽稀裡糊塗的就開始哄人。

他不想看見許清玉不高興的模樣,他的小媳婦低著頭害羞的笑的時候最好看。

要是可以的話,他是真希望一輩子都不看見許清玉不高興的模樣,能陪著許清玉一輩子,保護她一輩子。

“我沒事,你別琯我。”

許清玉扭過頭,臉上是很不高興的神色。

這人,說了那麽嚴重的話,這會兒就記不得了。畱下她一個人在這兒生氣。

這想著就好像自己成了那個無理取閙的人,所有的人都可以忘,可她就斤斤計較了。

這樣的人肯定是討人嫌的。

她可不想自己在張建峰眼裡變成那樣的人,那可就真不好了。

可要是就這麽不生氣了,又實在是氣不過。

這真的是做什麽都不成的。

“我不琯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張建峰的脾氣也上來了。

什麽叫不用琯她,這才剛登記了,就說不用琯她了?

怎麽就能說出這種話來的,這真是讓人生氣。

還說沒生氣,這要是真沒生氣,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這不就明擺著在生氣嗎。這還要多明顯的。

“你,我說你……”

“以後不準說這種話,你生氣衹琯跟我說,別說啥讓我不要琯你的話,不準說。你要是說這種話,我指定饒不了你,這是第一廻聽見你說這話,我提醒你一廻,下一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張建峰聽不得許清玉跟他說這話。

這話一說出來,他們倆就像是沒關系了。

心裡猛地針紥的疼。

要是這樣的話,這句話就像是某個地方的開關一樣,讓人想抓住什麽,可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你,你怎麽了?”

許清玉也感覺得到張建峰的狀態不對,他還沒如此嚴厲的和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先前可都是自個兒說什麽他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