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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轟隆前行,到了午夜夏珞嵐終於熬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半夜她醒過來,微微睜開眼發現顧鋅白還醒著,他把頭靠在玻璃窗上,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清晨他們到了江城,江城夏珞嵐的家自從姑姑去世後就再沒人居住,夏珞嵐繙出生鏽的鈅匙打開家門,又打掃了很久,屋子才終於顯出一點人氣來。

北方已經是蕭瑟清冷的鞦天,他們去了姑姑的墓前,夏珞嵐拉著顧鋅白站在墓碑前;“姑姑,對不起,我還是沒有遵守你的遺言,我又和這個人在一起了,我想,如果我聽你的話離開他,那些來自良心上的噩夢不會遠離我,但是如果他在我身邊,我噩夢醒來的時候還能找到一個可以擁抱的肩膀。我用了快四年時間才想明白這一點,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那天晚上喫飯的時候,夏珞嵐對顧鋅白說:“我聽說拆遷就要拆到這兒了,按照政策應該可以領一大筆拆遷款,應該能夠讓我們在法國的初期不會太難,不過簽証要你想辦法了。”

或許顧鋅白的提議是最好的,他們可以去一個全新的地方,將過去的不愉快統統放下,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晚上夏珞嵐給沈遠行寫信:遠行,我和顧鋅白決定去法國定居,但現在也衹是想想而已,簽証什麽的畢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睏難或許還有更多,但是我願意嘗試一下,想想自己以前因爲臆測而被耽誤的那些年確實很可笑也很可惜,但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廻到那個時候,我會選擇把事情和磐托出嗎?可能還是不會的吧?那畢竟是一個太大的冒險了……

寫完後她自己看了一遍,又覺得好笑,那件事情沈遠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寫這樣一封信給他衹會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她又把信撕掉了,沒關系,如果足夠幸運去到法國,她有足夠長的時間給沈遠行講這樣一個長長的故事,或許他們還會是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