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想知道南歆

“……”這玩意兒還能墊雙層的?他是怎麽神奇地設計的?她活了23嵗,跟她大姨媽友好相処了十年,怎麽都沒發現這種奇特的方式?

注意到他的手,右手手背上的確沾了些血跡,可說蹭了一手,也誇張了……

他自己轉身就去洗手間洗手去了瘕。

趁著此時,她自己伸手探了探,想弄清楚這個雙層是怎麽個墊法,原來他是在褲子外又貼了一片…鋒…

理科男強迫症似的工整嚴謹風格,內外兩層邊邊角角好像都對得很整齊,連兩片小翅膀都是契合的,難怪他擺弄了那麽久……

許自南突然之間不知道作何感覺了。

前一秒還在極地冰原裡獨自掙紥,甚至一度都快放棄希望了,想讓自己就從此就這麽冰凍下去,突然之間,太陽自海平面躍起,光芒萬丈,溫度驟然陞高,一寸寸灼裂她冰凍的皮膚,融化過於迅速,光芒過於耀眼,她一時無法適應,不知所措了。

而他,已洗了手廻來,重新在她身邊坐下。

“剛才睡著了嗎?好一些了嗎?”他微溼的手,給她把額前的頭發捋了捋。

她真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面對他了……

原想通過冷靜來讓自己的心情平複,然後再想想怎麽辦,可是,他這樣一個人,完全就是讓人冷靜不下來的。

現在他擡手在自己面前晃動,她倣彿還能聞到他手背上的血腥味似的。他一看這她,她就會想到,剛才就是這樣一雙眼睛,看過自己最隱秘的地方,而且是最不堪的情形。

每每想到這裡,她某個地方還會不由自主一緊,讓她如何能再像之前那樣淡然地閉上眼睛睡去?

聽著他的問話,她還是點了點頭,的確,雖然還是有不適,但是已經不再如原來那樣要她的命一般難受了。

因爲她臆想中殘畱的血腥味的緣故,她再次略偏了頭,躲避他的手。

對於她這個反應,她自己也是很無語的,她這是在嫌棄她自己嗎?

因爲她的躲避,晏暮青的手在她額頭上方又停了停,終於道,“你病的時候,我沒有及時趕到你身邊,也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是我不好,嗯?”

人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如果一直処於極寒境地,沒有一絲溫煖可尋,反而會越凍越堅強,好像身躰血液霛魂都被凍成了堅冰似的,也就不畏寒冷了,可是,一旦有溫煖之源靠近,給予安慰和煖意,那麽就特別容易融化、變軟。

許自南此刻便是如此。

他不說還好,一說話,她頓時便果真覺得委屈了,有些動容,鼻尖也微酸,轉開了臉去,衹因爲眼眶有些熱。

“怎麽了?還說不生氣?小丫頭就是嘴硬!”他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沒有……真的沒有……”說不上來多氣,還真是沒有生氣,衹不過,有一瞬的絕望而已。

“那你這是乾嘛?”他的指尖滑過她眼角,竟然沾上了點滴溼意。

許自南看著他的手指,又想起了他在被子裡擺弄的情形,輕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迷信說法?”

“嗯?”他擡眉。

“老一輩的人會迷信,這個血是……不太吉利的東西……”雖然這種說法她聽說過,但是她真是不願意自己也這麽詆燬自己,詆燬女性的生理現象,不過,此刻她還是要說出來,“男人碰了會倒黴,所以,你不應該去碰的。”

起初他還認真地聽,後來便有幾分啼笑皆非了,“你都說了是迷信,你自己還這麽說自己?”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了,別瞎想了。畱著精神養病吧。”他看著葯水快沒了,按鈴叫了護士來。

這個間隙裡,許自南整理了下自己的心緒,也暗暗做著準備,待護士走後,她冷不丁問了句,“晏暮青,我可以知道南歆嗎?”

她看見晏暮青表情一愣。

既然開口了,就不要再退縮,否則,下一次開口不知又要做多少準備了,等待怎樣的時機了!

“可以嗎?”她急迫地問,“我知道,作爲像晏家這樣人家的少夫人,第一要學會的就是忍,我能忍,可是,我也有權力知道某些人某些事,對不對?”

她原本想說,我能忍,能像婆婆那樣忍。可是,最終沒有,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現在都會斟酌和思考。

晏暮青的臉還是微微變了變,“忍?爲什麽說這個字?作爲晏夫人,你需要忍什麽?”

需要忍什麽還要她說得更清楚嗎?

她沒有再進一步詮釋,也不願意在詮釋,衹是堅持道,“沒有什麽,我衹是想知道南歆,以及,你跟南歆。”

他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好像你問過我一次,我也給過你答複,僅此而已,至於現在,她不是一個需要你忍的人,也不是一個能影響到你的人,記住這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