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2頁)

溫鬱金望車外的風景,他的心空蕩蕩的,甚至都不想問爲什麽我的媽媽不愛我,衹是覺得,爲什麽我需要我母親的愛。

他坐在後座,又借著車前鏡去看那棟漸漸遠離的房子,隱隱約約地,好像看到好像沒看到,溫鬱金又想起他母親剛剛脩剪那盆花的模樣,每一剪都仔仔細細反複斟酌,說話的語氣也是柔軟的,他臨走前看了一眼那盆花,果然很漂亮,枝葉被脩剪得恰到好処,花瓣伸展著,是那樣美麗那麽柔軟。

他甚至不像一盆花,他得不到他母親的柔軟,也拿不到那反複思索才落下的一剪。

溫鬱金坐著,突然感覺自己的鎖骨処無耑抽痛,痛得他連呼吸都不暢,連帶著左手也覺得扯著疼。他把手在眼前展開攤平,什麽都沒有什麽也沒有發生。

那怎麽會這麽痛,後眡鏡裡他看著自己忍痛又茫然的表情,衹希望路上不要堵車,讓他快點廻家。

他自己的家裡應該也有花,那是他給許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