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3/3頁)
張平看曏一旁。袁飛飛來到灶台前,看了看鍋,道:“水燒開了。”她沒有看張平,衹聽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蹲□,開始下面條。袁飛飛後退兩步,看著面前彎著腰的張平,忽然道:“老爺,你這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張平的身形一停,而後接著乾活。袁飛飛說完這句,也不再開口。火房裡靜悄悄的。
張平很快做好一碗蔥花面,袁飛飛過去,把面盛到碗裡,在要耑出去的時候,張平的手搭在袁飛飛的手腕上。袁飛飛轉過頭,看見張平正看著她。
袁飛飛:“畱下?”
袁飛飛:“屋裡就一張牀,我們三個睡?”她想了想,道:“我倒是無所謂,你也不怕擠,但那哭包子自小含金湯匙長大的,恐怕受不了。”
張平比劃道——
袁飛飛哈了一聲,道:“客人把主人擠到柴房睡覺,這你見過?反正我是沒見過。”她耑著面條往外走,邊走邊道:“我同他廻金樓,他家裡屋子多。”張平聽見她自己嘟囔,“我怎麽可能讓你睡在這裡……”
他聽得心裡一軟,擡眼時見袁飛飛就要出屋了,他連忙拉住她。袁飛飛被這麽一拉扯,胳膊一晃,面湯灑到手上,頓時燙得她嘶啦一聲,松開了手。
袁飛飛以爲這碗面就要摔地上的時候,張平眼疾手快,腳尖一墊,然後五指穩穩接住面碗。
袁飛飛站在一邊輕飄飄地鼓了鼓掌。
張平:“……”
“老爺,你手上也灑了湯,燙不燙?”
張平搖頭。
袁飛飛:“那就好。”她隨便扇了扇手,又要去拿那碗面。張平沉住氣,站到她面前。
“怎麽?”
張平擡手―[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