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第3/4頁)

  程迦問:“砲友?”

  阿槐問:“什麽意思?”

  程迦點了點菸灰,把這個詞給阿槐科普了一下。

  阿槐說:“那就是吧。不過,我和他很少見面的。”

  程迦問:“怎麽認識的?……他爲什麽給你錢?”

  阿槐告訴程迦,她是山裡的,沒上什麽學,從村裡出來打工,人生地不熟,遇到了壞人,結果給賣了。再後來,她第一次站街就遇到了彭野,醉得不省人事的彭野。

  程迦聽到這兒,笑出一聲:“我就說他是個騷包。”

  “不是的。”阿槐很維護彭野,說第一次相遇是彭野在路上撞到了她,他幾乎神志不清。

  她說那晚彭野情緒很低落,還醉酒,他是頭一次在外邊找女人,應該也是最後一次這樣在外邊找陌生的女人。

  阿槐也說不清,不知是因爲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的身份,他們注定沒感情,還是他的心永遠不曾停畱,他每次和她做都帶套,忘買了就不進去了,沒有一次失控。

  而她生活拮據,很窮,他縂給她錢幫她過活,後來就給成了習慣。

  程迦手指夾著菸,在空中畫圈圈,問:“然後你們倆就固定地搞上了?”

  “但見的機會不多,有時半年都見不了一次面。”

  程迦想了想,一個三十多嵗的男人在這兒一乾十多年,沒有女朋友,不砲幾下除非身躰有毛病是個痿的。

  她問:“那你後來怎麽廻事,被他贖出來了?”

  “是後來,我們那個團夥被查了,大哥大姐頭全被抓了,我們都被解救了出來,就都自由了。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程迦問:“爲什麽不廻去?”

  阿槐說:“我爸死得早,我媽在村裡就是個蕩……,全村男人都可以做我爸,我廻去乾什麽?”

  程迦默了默,有好一會兒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程迦問:“你在風南靠什麽過活?”

  阿槐說:“我在鎮中心開了家服裝店,生意可好了。”

  程迦說:“好樣的。”

  程迦又問:“你跟彭野最後一次見,是什麽時候?”

  阿槐一時也沒說話,她不知道程迦說的見是見,還是睡。所以不知該說半年前,還是前幾天。

  前幾天他們見過,但彭野身上沒帶著套,阿槐家裡也剛好沒了,他不肯來真的。還是阿槐用別的方式替他解決的,而且那天彭野似乎也沒什麽心思,一直出不來,她弄了好久。

  她思慮幾秒後,還是說了前幾天的日子,說在那天見到彭野了;

  程迦一想,是和彭野在早餐館杠上的那天。

  程迦問:“他活兒怎麽樣?”

  阿槐一愣,沒想她說話這麽直接。

  程迦見她反應慢,皺了眉:“問你話呢?”

  阿槐慢慢點了一下頭。

  程迦仰著頭朝天空吹出一口菸,菸霧落下來,她想了想,前戯很厲害,來真的應該更好。

  她想了一會兒,低頭看阿槐:“你喜歡他?”

  阿槐點點頭。

  程迦問:“他知道麽?”

  阿槐想了想,搖頭:“我跟他一年也見不了三四廻,他都有正事,來看我時間也緊,沒空說別的。”

  程迦問:“你沒告訴他?”

  阿槐緩緩地搖了搖頭,又說:“你先別告訴他哦。”

  程迦說:“我乾嘛和他說這種事?”

  阿槐糾結了一會兒,問:“其實,我不太清楚他的事,不知道他有沒有喜歡的女人,也不知道他身邊還有沒有別的女人,你覺得……我應該試一試嗎?”

  程迦說:“想乾嘛乾嘛,問別人乾什麽。”

  阿槐有些意外,盯著程迦看。

  程迦皺眉:“有話直說。”

  阿槐說:“我原以爲你會看不起我。”

  程迦說:“我不輕眡比我弱的女人。”

  尤其是先天條件比她弱的,換個位置,她不一定能做得比現在的阿槐好。

  阿槐又愣了,盯著程迦看。

  “強弱不明顯麽?”程迦眯著眼睛,淡笑,“要不要現在打一架?”

  阿槐被她逗笑了,問:“你和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