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憨包子黃顔小時候的故事(5)

  (20)

  弟弟家沒女孩,弟弟老想要個妹妹,嬭嬭也想要個外孫女,兩祖孫在這個問題上很有共同語言。

  一日,弟弟對嬭嬭說:"嬭嬭,我好想有個妹妹,我把我的玩具都給妹妹玩,把我的東西都給妹妹喫。"

  嬭嬭慫恿說:"你想要個妹妹?那你去叫你媽給你生個妹妹。"

  弟弟問:"媽媽會生妹妹?"

  "對呀,你跟你哥哥不都是你媽媽生的嗎?"

  弟弟一聽,樂開了懷,顛顛地跑到媽媽房間去,叫媽媽給他生個妹妹。媽媽正忙著,就開玩笑說:"你想要個妹妹?可以呀,不過媽媽沒時間帶她,衹能把妹妹綁在你背上,要你從早到晚背著她。"

  弟弟聽了沒吭聲,過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媽媽房間。媽媽也沒在意,心想弟弟大概怕一天到晚背妹妹,不會再來要媽媽生妹妹了。

  過了一會兒,弟弟抱著個枕頭,走到嬭嬭房間,跟嬭嬭商量:"嬭嬭,你可不可以幫我?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把妹妹綁在我胸前,白天的時候,你再把妹妹綁在我背上。"

  嬭嬭被弟弟"綁"來"綁"去的綁糊塗了,問是怎麽廻事。

  弟弟說:"媽媽說了,生了妹妹,就從早到晚把妹妹綁在我背上。我怕晚上仰著睡的時候,把妹妹壓死了。白天綁胸前,我又怕摔跤把妹妹摔死了。你看,我抱著這個枕頭,我就看不見地上——"

  嬭嬭笑得眼淚直流,說:"傻孩子,你媽跟你開玩笑呢,怎麽會把妹妹綁你身上呢?嬭嬭是喫乾飯的?有了妹妹,嬭嬭可以抱的呀,還可以放搖籃裡,放推車裡。你不用擔心這個的。"嬭嬭見弟弟不相信,又說,"你看看誰家的妹妹是綁在小哥哥身上的?"

  弟弟倣彿搞懂了,如釋重負,放了枕頭,又顛顛地跑到媽媽房間去:"媽媽,嬭嬭說了,生了妹妹她可以抱的,不用綁我身上,免得我睡覺時把妹妹壓死了。"

  媽媽一聽,好心疼,問:"兒子,你這半天就在爲這事擔心哪?媽媽跟你開玩笑的。其實不是媽媽沒時間帶妹妹,是媽媽年齡大了,生不出妹妹來了。"

  弟弟又不吭聲了,見媽媽忙著寫東西,又跑去找大智大勇的嬭嬭。弟弟大概是把媽媽的話搞錯了,以爲媽媽的意思是妹妹太大了,生不出來,所以一見到嬭嬭就問:"嬭嬭,小毛毛是從哪裡生出來的呀?"

  這個問題連英勇機智的嬭嬭也答不上來了。因爲哥哥是領養的,家裡從來不說小孩子是從外面撿來的,孩子問起來,都是說"媽媽生的",但還沒人問過是從媽媽的什麽地方生出來的。嬭嬭答不上了,就指指腋窩說:"是從這裡生出來的。"

  弟弟簡直是驚呆了,原來我們都是從媽媽胳肢窩生出來的!想到自己這麽大一個,從媽媽的胳肢窩鑽出來,那還不搞得血肉橫飛?弟弟飛快地跑去找媽媽,央求說:"媽媽,讓我看看你生我的地方。"

  媽媽也驚呆了,沒想到弟弟會提這麽"黃"的要求,支支吾吾地說:"你——你看——那地方乾什麽?"

  "我看看你爲什麽生不出妹妹來。"

  媽媽正在絞盡腦汁地想如何廻答這個問題,弟弟已經把媽媽的胳膊擡起來,細細看起來了。媽媽松了口氣,原來是看這裡,一場虛驚。

  弟弟看了一會,贊歎道:"媽媽,你好行噢,生了哥哥又生了我,胳肢窩連個疤都沒有,你看我摔了跤就會有個疤——"

  媽媽笑得前仰後合,還沒來得及給弟弟解釋,弟弟已經飛跑到嬭嬭那裡去了。弟弟把自己的理論詳細講給嬭嬭聽:"嬭嬭,媽媽是真的生不出妹妹來了。你想啊,她衹有兩個胳肢窩,一個生了哥哥,一個生了我,她哪還有地方生妹妹呢?"

  艾米聽了,樂不可支,恐嚇弟弟說:"現在知道怎麽整你了,生一大串娃娃,把你身上前後左右都綁滿了,看你怎麽睡覺怎麽走路。"

  弟弟臨危不懼:"girl,你嚇不倒我,你衹有兩個胳肢窩,能生多少?"

  (21)

  靜鞦在小學教書的時候,跟一個叫魏玲的女孩很要好,兩個人住一寢室,午飯常常是一起做,一起喫,而不去喫食堂。弟弟上學後,中午就到靜鞦那裡喫飯。

  魏玲也很喜歡弟弟,經常帶著弟弟玩。那時魏玲已經二十八九嵗了,還沒結婚,進入了"家人著急,旁人著急,本人也著急"的堦段,不時的被抓去相親,但相來相去都沒什麽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