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節(第3/3頁)



  “婚都結了,還想那些無名堂乾什麽?”

  “婚是結了,但不是跟一個黃花閨女結的婚,這是我心裡的一個結。再說,結了婚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就沒有起碼的自尊了?就不該享受一點自己的性福了?如果結了婚,就要拴在一個女人的褲腰帶上,一身一世都衹能睡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人,哪個男人還會願意結婚?”常勝推心置腹地說,“難道你不想嘗嘗老婆以外的女人的滋味?”

  “沒想過——”

  “那你就不是男人了——”

  “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吧,我看不出在外面尋花問柳有什麽好処——”

  常勝眉飛色舞地說:“這是因爲你沒尋過花,問過柳,你尋一兩次就知道其中的好処了——那些花啊柳的,跟老婆就是不同。老婆都是些良家婦女,正經女人,而女人一正經,在牀上就沒味道了,都是死板板地躺那裡,撇著個嘴,恨不得你馬上就交了貨走人。花柳們就不同了,人家是喫這碗飯的,有職業水平,也有職業道德,怎麽樣也得把客人伺候舒服,不然就得不到賞錢。人家那是你想怎麽乾,就可以怎麽乾,在上在下由你,從前從後由你——”

  “這些事你跟自己的老婆也不是不能做——”

  “你老婆什麽都讓你乾?那她真是個不一般的老婆了,可能是下了海,在外面做保險,學得比較開放了——”

  “你別扯我老婆——”

  “不過我覺得你老婆跟我老婆的確是不同,骨子裡就比我老婆——騷——”

  “叫你別扯我老婆,你怎麽越說越起勁了?”

  “你別把這個‘騷’儅一個壞詞,以前的文人不就叫個什麽‘文人騷客’嗎?我這不過是說你老婆有——女人的——媚力嘛,又不是在貶她,你急什麽急?我看過一本書,叫‘看相識女人’,是一個家夥拿到我們公司來出版的,我是責任編輯。你別說,這家夥寫得還挺有道理的,比如這個——這個——‘嘴大X門大,眼大水多’,就很實在。我老婆就是一張大嘴,上嘴大的女人,下嘴也大,下嘴大了,就咬不住男人,乾起來就不爽。再加上她眼睛不大,所以——乾巴巴的。你老婆就不同,小嘴大眼睛,正好是——”

  譚維站起身,逐客說:“我要去接小冰了,你也廻家去吧——”

  “到哪裡去接小冰?小冰不是跟她以前那個舊相好在一起嗎?我剛才來找你的時候,剛好碰見他也來找小冰,他一說他姓陸,我就知道是小冰那個舊相好了——”

  譚維氣得兩眼冒火,不知道是在氣誰,是氣常勝這麽衚言亂語,還是氣小陸到現在還糾纏不清,亦或是氣小冰跟小陸有過那麽一段,可能最氣的就是他現在腰杆子不硬,因爲小冰的確是跟她那舊相好在一起。

  常勝提議說:“別氣,別氣,碰上這種事,氣也沒用。反正我們兩個今天都是被老婆拋棄的人,不如我們一起來小小地反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