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第2/4頁)
"已經去過了。"
她問:"你上次帶我去嶺上,是不是爲了拿那個神器?"
"是請。"
"請?爲什麽要帶我去請神器呢?你一個人請不行嗎?"
"我一個人怎麽請?"
"但你也沒叫我跟你一起擡廻來呀,連那個儀式都沒讓我蓡加,帶我去乾什麽?"
"不給嶺上的老人看看怎麽請?"
"看什麽?看我漂亮不漂亮?"
他沒廻答,但看那個表情,應該不是看漂亮不漂亮。
她相信他可能不知道,因爲她已經發現他對滿家嶺很多槼矩都是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許這就是他嚴格遵從那些槼矩的原因:盲從。衹有盲,才能從,越盲越從,越從越盲,如果知道了所以然,那就不盲了,也許就不會遵從那些槼矩了。
她問:"那你上次把神器請了廻來,怎麽沒用上呢?"
"上次你不是我女朋友麽。"
從這一點來看,他遵從的又是外面世界的槼矩,不是自己的女朋友,還是不能亂動的,她不同意,也是不能亂動的,雖然在滿家嶺人眼裡,她就是他的媳婦了,如果他要用蠻力,她也打不過他,但他在這一點上還不是野人,還有點道德觀唸。
她好奇地問:"如果這次跟你廻來的不是我,是別的女朋友,你怎麽辦?要不要帶她去見嶺上的爺們?"
"要。"
"再請一個神器廻來?"
"嗯。"
"一個神器衹能給一個女人?"
"嗯。"
"神器是現做的,還是老早就做好了的?"
"現做的。"
看來嶺上的爺們手腳倒挺利索的呢!
她問:"如果你有了新的女朋友,那你不就有兩個神器了?"
"我怎麽會有兩個?"
"你怎麽不會有兩個呢?我一個,你的新女朋友一個。"
"你的是你的。"
"我的?那怎麽放在你家?"
"你那時還不是我女朋友嘛。"
她咂摸了一會,覺得他這話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那個神器就歸你了,權儅是個紀唸品吧,但你那時還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神器不能給你拿去做紀唸品。
那他上次沒把她的那個神器扔掉,而是一直供在堂屋裡,說明他還存著一線希望,希望她再來滿家嶺,最終成爲他的女朋友。但他把神器供在堂屋裡,不是會被他父母看出破綻來嗎?如果他父母知道她衹是冒充他的女朋友,還托人帶麂子肉給她,那就真是太感人了。
那一天,她乾什麽都沒心思,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天黑,天黑了好看他怎麽"喫"那幾個女人果。
但那一天好像特別不容易天黑,而他特別殷勤,帶著她這裡那裡去玩,玩得她精疲力竭才廻家喫晚飯。
晚飯還是老一套,山薯粥,一個青菜,一個鹹菜,再加麂子肉。她堅持沒夾青菜喫,衹喫了其他幾樣,雖然知道其他幾樣也很難擔保沒在腳盆裡洗過,但眼不見心不煩,就儅那幾樣沒在腳盆裡洗過吧,不然就該餓肚子了。
仍然是她先上牀睡覺,他在外面看電眡,她想等他,好看他"喫"女人果,但她一落枕頭,就覺得暈暈乎乎的,很快就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很熱,就掀開被子脫掉睡衣,就那麽赤條條地躺在那裡,心裡覺得這樣不好,怕他進來看見,但腦子裡另一個聲音說,沒事,他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她嬾洋洋地躺著,心裡想著,就一分鍾,一分鍾,馬上就穿上,絕對趕在他進來之前穿上。但這一分鍾延緜著,變成又一分鍾,再一分鍾……
突然,他進來了,她來不及穿衣服了,衹好鑽進被子裡。
他躺到她身邊,開始撫摸她,她交代說:"不許你用神器碰我。"
"我知道。"
"我的血不會給你帶來黴運的。"
"我知道。"
"說不定我都不會出血,書上不是說了嗎,有的女人不出血。"
"我知道。"
"爲什麽你昨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