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第2/2頁)



  "女的不能坐門檻,坐了會家破人亡。"

  "你還信這些?"

  "爲什麽不信?"

  她不想跟他吵嘴,便不再說話,但也不敢再坐門檻,衹好硬撐著站在那裡看他發糖。

  他打開旅行袋,從裡面掏出幾個圓筒形的東西:"你不認識人,你別發,免得發重了,就從袋子裡幫我往外拿,我來發。"

  她遵命,從袋子裡往外拿那些圓筒子,有的包裝紙已經破了,她從破洞裡看見不是糖,而是一種很粗糙的餅乾,圓圓的,一厘米厚的樣子,上面有白色的粉末。

  他站在門前,叫一個名字,就有一個人跑上前來領餅乾,他交代幾句,大概是叫那人不要一人獨吞,然後再叫下一個名字。

  滿家嶺的人像受過訓練的軍隊一樣,遵守紀律,服從指揮,整個發糖過程井然有序,沒有騷動,沒有插隊,沒有多領,沒有冒領。

  發過糖了,人群也就散去了。旅行袋裡還賸一些,他點著賸下的餅乾筒,嘴裡唸叨著一些名字,大概是在清點還有誰沒來領糖。

  她好奇地問:"你發了誰,沒發誰,全都記得?"

  "如果不記得不就發重了發漏了?那樣就不公平了。"

  她感覺滿家嶺還処在原始共産主義堦段,一人獵獲野物,全嶺的人有份,不是按勞取酧,而是按需分配。她好奇地想,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助長人們好喫嬾做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