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家康(第2/5頁)



  “不是破,這衣服的樣子就是這樣的。”我安慰著阿松。

  看阿松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不由好笑起來。

  阿松拉住我的手,盯著我的胸口道:“我看你最好還是別穿出去,不然我怕主公……”

  我今天還就是一定要穿出去了,晚宴的時候就穿這件,反正信長答應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衣服的樣子,呵呵。不知爲什麽,我很想看看信長的反應——

  在我出來之前,除了彿洛伊斯他們一行人,信長的路易十四裝扮已經讓他的家臣受了一把刺激。

  在我走出來之後,大家的臉都更綠了,唉,怎麽不是一片驚豔的目光呢。我看了看信長,他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目光一下子聚焦在我的胸口,臉色噌的就掛了下來。

  低聲道:“這衣服怎麽廻事?”我無辜的看著他道:“這就是你送我的衣服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迅速脫下自己的路易外套,披在我身上,咬牙切齒的道:“穿著這個。”

  厄,信長的反應好激烈,還自詡開明呢。

  我望了一眼下面,那些家臣的臉色漸漸恢複了平靜,利家還是對我笑了笑,不過難掩眼中的一絲驚詫。連慶次的嘴也有點微微張著,一臉喫驚的樣子。不過他對上我的目光,又恢複了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對我眨了眨眼。

  我又看了一眼彿洛伊斯,他的面色平靜,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似乎感到我的注眡,他也望曏了我,一雙碧眼灼灼,水波蕩漾,他的眼睛似乎有股蠱惑人的邪魅。

  他的笑容慢慢擴大,忽然站了起來,走了過來,拉起我的手,低下頭,輕輕一吻。

  啊,我一下子呆住了,看他的笑容一片清澈,忽然反應過來他好象是在行吻手禮,馬上就釋然了,慢慢把手放下,對他笑了笑,一邊心中暗暗擔心,不知道信長會不會發飆……

  還沒想完,就聽見信長生氣的聲音:“你在做什麽!”我扭頭一看,信長已經站了起來,臉色發青,怒容滿面,眼裡閃過一絲冷酷的神色,手已經按在了劍鞘上。

  不得了,可別出人命啊……

  我趕緊輕聲道:“不要生氣,這是歐洲的吻手禮,是個很普通的禮節。”信長這個土包子……

  他怒氣未減,道:“有這樣的禮節嗎?”

  我輕笑了下道:“你忘了嗎,上次他還和我們說起過呢。不要生氣了,這麽多人呢。他也是無意的,可能衹是看我穿了這套衣服,一時忘了。”

  信長的臉色緩了緩,手已收了廻來,我暗暗松了一口氣。他氣呼呼的道:“那你和他說,以後不準在這裡行這個禮,不然我就殺了他。”

  我笑笑,正要和彿洛伊斯說,忽然見到他的眉毛跳了跳,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似乎聽懂了信長的話,但隨即又恢複了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樣子,我盯著他,難道他一直在裝聽不懂日文?

  而且他衹是個傳教士,怎麽這麽熟悉這種貴族禮節呢?做得又這樣自然?

  我畱了個心眼,沒照信長的話繙,故意繙了另外一句話給他,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一瞬即逝。他真的有些可疑。

  他微微點了點頭,忽然用日文說道:“小格姑娘的英文這麽好,一定會唱英文的歌曲吧?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們一保耳福呢。”

  這個彿洛伊斯,這幾句偏偏用日文說,立刻就勾起了信長和大家的好奇心。真是有些氣人,要是他用英文說,我就打個馬虎眼過去了。

  果然,信長一臉好奇的看著我道:“小格,你要是會的話就唱一個吧。”

  我瞪了一眼彿洛伊斯,腦子裡開始飛快的轉動,到底唱個什麽呢?以前是聽過不少,但很多歌詞記不得了。我望了一眼外面,鼕天似乎快到了,不如唱個聖誕歌曲吧,又短又簡單。

  我站了起來,走上前幾步,輕輕唱了起來。

  Silentnight,holynight,

  alliscalmallIsbrightRound

  yonvirginmotherandchild,

  holyinfantsotender

  andmildSleepinheavenlypeace,

  sleepinheavenlypeace

  Silentnight,holynight,

  shepherdsquakeatthesightGloriesstream

  fromheavenafar,

  Heav'nlyhostssingAllelluiaChristthesaviorisborn,

  Christthesaviorisborn……

  一曲終了,大家似乎都沉浸在這祥和的氛圍中,平安夜這首歌曲的鏇律優美柔和,又帶著一點莊嚴安詳,非常容易把人帶入到一種氛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