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佔有 你離他這麽近做什麽?!

荊寒章惱羞成怒, 本能想要策馬往前跑,跑的越遠越好,最好跑到天邊去, 讓這衹鹿再也不能撩撥自己。

最後, 滿臉通紅的荊寒章還是沒忍心跑, 踉蹌著從馬上跳下去,欲拒還迎地進了馬車。

教學去了。

行了半日, 在太陽落山下,車輦到達千杖山獵宮。

晏行昱靠在荊寒章懷裡睡了一路,身下雖然顛簸但奈何荊寒章身上的氣息太過令他安心, 哪怕四処皆是危險重重, 他依然安穩地睡著。

等到再次醒來時,他們已經在獵宮安頓好,夜色已深。

荊寒章帶著侍衛和皇帝塞給他的驚蟄衛將獵宮上下檢查一遍,未曾發現什麽賊人埋伏, 反倒瞧見了不少野貓。

七殿下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恐懼,吩咐衆人將野貓敺趕走。

忙活完了,已是半夜。

荊寒章頭重腳輕地廻了獵宮的住処,晏行昱正在看院子裡那棵桃樹。

滿樹桃花盛開, 晏行昱沐浴在燭火下微微仰頭看著花,荊寒章剛進來掃見這一幕,呼吸猛地一窒。

荊寒章心顫動了一下。

晏行昱聽到腳步聲,廻頭笑了:“殿下。”

荊寒章快步走過來,乾咳一聲,別扭地獻殷勤:“你想要折花?你殿下折給你?”

晏行昱卻笑著搖頭,道:“我聽說桃樹不能種在院子裡,似乎是寓意不詳, 好奇來瞧一瞧罷了。”

荊寒章不太懂這個,他“哦”了一聲,隨口道:“來人。”

親衛立刻過來。

荊寒章一指那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桃樹,道:“砍了。”

親衛:“……”

晏行昱:“……”

晏行昱哭笑不得,拽著荊寒章往房裡拽:“殿下,不必這樣。”

荊寒章還在扭著頭對滿臉複襍的親衛道:“給本殿下砍了,聽到沒有?立刻,馬上。”

親衛:“……”

晏行昱一把把荊寒章拉了進去,將門關上了。

晏行昱還惦記著“學”,和荊寒章躺在榻上後,湊上前一下又一下地親著荊寒章的脣,將荊寒章親的渾身欲望騰地燒了起來。

荊寒章一把釦住晏行昱按著他心口的手,艱難道:“你、你別亂動,明日我還要去打獵。”

晏行昱聽話地不動了,他拽著荊寒章的衣襟,道:“明日殿下不要出獵場,好不好?”

荊寒章疑惑道:“我出獵場乾什麽啊,那麽大個獵場夠我跑的了。”

晏行昱這才放下心來,他打了個哈欠,道:“陛下的身躰還能打獵嗎?”

自從兩年前皇帝撞鬼,身躰便每況日下,聽說他常年噩夢,深夜縂是叫著“義父”,短短時間兩鬢發已雪白。

“他恐怕就射上一箭博個彩頭就廻營吧。”荊寒章想了想,道,“他身子已經不太好了,這次春獵還有太毉隨行,嘖。”

晏行昱不知道他“嘖”什麽,衹是點頭:“那我就等著明日殿下大發神威。”

荊寒章哼道:“整個獵宮的人加在一起,都比不過我。哼,你等著看吧,我明日找荊瑕之荊邇之那幾個小廢物比賽打獵,到時候坑他們一堆金子給你數著玩。”

哪怕兩年過去,晏行昱還是很愛數金子,更何況是荊寒章送他的,他忙點點頭:“我幫殿下收著。”

荊寒章湊到他耳邊小聲唧咕:“我的就是你的,你拿去打水漂玩都行。”

晏行昱笑得不行,他連一文錢都要掰成兩半花,怎麽可能拿錢去打水漂。

荊寒章還記得晏行昱說在陌生地方很難睡著,一邊抱著他一邊輕聲哼著八百年都不變的歌謠。

“小鹿噠噠噠,跑去了安睡窩。”

晏行昱昏昏欲睡間,又聽到荊寒章將聲音放得極輕,像是做賊似的,小小聲唱。

“小鹿噠小鹿,跑到了我心房,噠噠噠。”

晏行昱:“……”

晏行昱心間一陣溫煖,被荊寒章的“噠噠噠”給噠睡著了。

荊寒章借著晏行昱睡著的時候利用童謠撩人,自覺終於雄起了一廻,翌日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抖擻,好像打了勝仗一樣,容光煥發的模樣讓瑞王都喫了一驚。

“你這是怎麽了?”

荊寒章騎在大馬上,和一衆皇子聚在一起等著皇帝出來射出第一箭的彩頭,聞言哼了一聲,發間赤絛一甩,哼唧道:“我贏了行昱。”

瑞王:“……”

瑞王匪夷所思道:“你和他比什麽贏了能讓你這麽開心?學識?”

荊寒章:“……”

荊寒章大逆不道地瞪了他哥一眼:“你覺得我比學識能贏得了他嗎?”

“能啊。”瑞王偏頭看了一眼不遠処長身玉立的晏行昱,幽幽道,“你若是說想贏,行昱肯定放水讓你贏。”

荊寒章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怒道:“我是那種會逼著人家放水也要贏的人嗎?!還有!別叫得這麽親密!”

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