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八個階層（1）

一名長著類似蜥蜴頭的被帶到了采集者們專門為其準備的審訊室，強光照射直接照射的他睜不開眼睛，只能朦朧的看到自己對面有兩個生物。

這是審訊的流程，此前經歷過一次的蜥蜴人比上一次鎮定了許多，至少這次把自己內心慌亂的情緒給壓了下來。

“我記得……你是愛蘭聯合商隊裏……諾頓商務艦的總裁…名字…名字叫…叫諾曼……”

“沒錯吧？”

采集者努力的回憶著，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尤其是現在這個戰爭時期，工程建設、作戰細節、新種族信息等等，龐雜的信息將上一次的審訊結果給淹沒，想要重新回憶起來可是需要采集者多費些功夫。

聞言，諾曼先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作為一名圓滑商人的良好品德，他隨即便訕笑的幫腔附和。

“是，是的，原來您還記得我啊，記性真好，嘿嘿。”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諾曼作為行商進行貿易這麽多年以來的求生之道，只要能和對方說上話，他就有方法迅速拉近和對方之間的好感，仇人他能談成商業夥伴，惡人他能說服成護航家丁。

諾曼是一個堅定的利己主義者，也是個堅信所有人都是利己主義者的人，憑著這樣的認知作風，走南闖北，無往不利。

然而，他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因為采集者們不吃他這套。

“你們行商是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事物的，對吧？”采集者們問。

“沒錯，我指揮著的諾頓商務艦，曾在戰火紛飛的交戰區進行過軍事貿易，也曾進行過超遠程的巨額貿易，還……”

正想滔滔不絕的給采集者們講述的諾曼，話語被粗暴的打斷。

“停，我們現在不想聽這些。”

“好的，我閉嘴。”

話匣子剛剛開啟就立即關閉，諾曼死死的閉著嘴巴，用行動來向采集者它們證明眼前這個行商是有多麽的聽話。

可惜，還是媚眼拋給瞎子看，采集者們並沒有從諾曼的行為裏讀出其他的意思，它們沒這麽高的情商，並且常年依靠生命場、無線電等交流，交流習慣也是普遍傾向於直來直往，而這樣的情況也讓正在被審訊的行商諾曼捉摸不透。

“我們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希望你如實的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

一只采集者說明它們的目的，另一只則在此之後加以補充。

“另外，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千萬千萬不要耍小聰明試圖欺騙我們，這樣沒有意義還會給我們這邊增加工作量，直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半數的行商由於自己的自負而付出生命的代價，我相信諾曼你是有大智慧的人，不會去幹這種愚蠢的事情。”

“當——當然，我諾曼是什麽樣的人，您應該很清楚，您盡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諾曼那張蜥蜴臉微微有多抽搐，采集者的這番警告讓他回憶起了不久前一個同自己關在一起的行商，因為說謊而即將被采集者們處死，那被拖出關押房間時發出那淒厲的慘叫，如今仿佛在諾曼的耳畔回蕩。

諾曼的心臟在下意識的加速，呼吸也變得粗重，因為他緊張了，他還不想死，明明進行貿易賺了那麽多的錢，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太虧了？而且他還想賺更多，更加的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那我問你，‘協調會’是什麽？”采集者問。

“協調會？那是門世界的至尊之一。”

因為死亡帶來的恐懼，諾曼的大腦變得靈活，采集者剛一問出，問題只是簡單在他腦海裏過了一遍就立即回答。

“至尊？那又是什麽？你在有意向我們隱瞞？”采集者質問。

諾曼立即驚慌起來，這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趕忙以各種肢體動作表達出‘否’的意思，還不停慌張的大喊。

“不！絕對沒有！我從來都是知無不言！絕對沒有想要撒任何謊言！您沒問，我以為您那邊是清楚這些！”

“那你現在就給我解釋一下，什麽是至尊。”

審訊中的小技巧不知不覺中被采集者們運用出來，配合上采集者那不含感情的棒讀，讓習慣於察言觀色的諾曼感覺無所適從，這種不適便勾引起了他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對死亡的恐懼感會促使他說出任何他知道的一切。

“至尊……那是一個階層的頭銜……”諾曼言語有些磕絆說著，但內心的不安令他的恐懼擴大，都不需要采集者刨根問底，諾曼隨即又主動向采集者它們提了個建議“您看，要不我從頭說起，詳細給您解釋怎麽樣？”

“行，我們就想知道詳細的。”

采集者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它們也看出了這是審訊手段發揮的效果。

諾曼組織了一下語言，一邊回憶，一邊向采集者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