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額遠河硝煙(十四)(第4/5頁)

“命大,如今在大營。”

谷為先長舒一口氣:“那一日沒能救他,我至今心裏難受。”

“你與他又不熟。”花兒道。

“也有過命的交情。”

花兒不懂了,那白棲嶺要麽與人有血海深仇要麽與人有過命之交,他在外頭浪蕩那許多年,究竟在幹些什麽呢!可若問他,他總一笑了之。有時他們諱莫如深,她也不會細問,但生平第一回 對白棲嶺好奇,想知道他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時日究竟是如何過來的。

谷為先的傷慢慢有了紅腫,他開始發起高熱。有經驗的人從山上找來草藥嚼了糊在他身上,他們腳底生風,不敢再停。

待他們回到大營,看到校場中間擺著的木箱,花兒知曉懈鷹到了,白棲嶺八成要走了。她去復命,見到白棲嶺坐在谷翦的屋內。幾日不見,他傷勢大好,果然是命硬,這一次又叫他熬了過來。

見她進門,幾人停止交談,谷翦並未問谷為先的傷勢,而是對花兒說道:“許多事你興許能猜到一二,如今也不必避諱你。行軍打仗糧草先行,朝廷給谷家軍的糧草是遠不足的,這些年明裏暗裏是由白二爺支應。”

“是以你白二爺也不寬裕。”白棲嶺在一邊插一句話,柳公被他逗笑了。

“與我何幹?”花兒問他們。

“白二爺想請我保個媒。”谷翦的威儀上來了,聲若洪鐘:“你可願?”

“不願!”

花兒想不通白棲嶺為何如此執著叫人保媒,上一回是那缺心眼的媒婆,這回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下一回怕是要請皇帝老兒了!白棲嶺對她這一聲不願倒也不意外,他本就覺得時機未到,可兩位老人非要湊熱鬧,趕鴨子上架。這下好,又是誤會一場。

花兒氣哼哼向外走,白棲嶺起身拱手跟在她身後,她也沒處可去,最終回身瞪著白棲嶺:“你…”

“誤會。”

“什麽誤會?”

“我沒請大將軍保媒,大將軍上趕著的。我若要娶你,我用別人保什麽媒,搶了就走了!還用那許多廢話!”

搶了就走屬實是白棲嶺做派,這點花兒信他,於是哼一聲,腳尖磕著地上的泥土,悶悶不樂。

“哪天走啊?”她問。

“明兒一早。”

花兒一聽明兒一早,就看他一眼,轉身走了。她是去他的屋子,這一路帶著那些當兵打仗的去尋人,她那副好耳朵可是沒少聽那些亂七八糟的,她也懂一些了,想在白棲嶺身上試試。

他後腳隨她進門,她就鎖上了門,在漆黑的屋內脫掉自己身上的鎧甲,那甲衣落地發出的聲響就連白棲嶺都嚇一跳。他忙問:“做什麽?”

“辦事!”

白棲嶺覺著自己夠匪氣了,卻碰上一個更匪氣的。她解自己衣扣的動作絲毫不遲疑,露出半個肩頭之時白棲嶺先服軟了,他說:“祖宗,你辦什麽事?你給我穿上!”

“就辦那“我坐你膝頭,你量我腰身”的事!”花兒也不知曉自己記得對不對,胡亂說了一句,卻也要了白棲嶺的老命。他被她推坐在床上,真的坐上了他的膝頭。

白棲嶺按著她的手對她說:“玩鬧歸玩鬧,你太小了。”

“過年就十八。”

“我說的不是這個。”白棲嶺摸著她細細的肩骨,還有她細細的手腕:“是這個,還有這個。我怕你折了斷了,你且再長長。”

“你能吃人怎麽著!”花兒不服氣,拉著他的手要他量她腰身。哪裏用量,一把就能握得過來,他甚至不敢用力。卻也用力將她帶向他。

他猜測她或許是喜愛他蹭一蹭磨一磨,因為那時她的響動不一樣,於是輕移手臂,一松一緊之間,她小小的下巴就靠在了他肩頭。

白棲嶺微微低頭銜住她小小的唇,手移到二人之間,也是小的,他的大掌填不滿。花兒嚶一聲,咬他舌尖,他就知道她喜歡,於是又覆上去。

那些當兵的可沒說這等事隔衣隔褲也能到,她猛然拍打白棲嶺,白棲嶺不知她怎麽了,慌忙停下來看著她。她萬分羞愧,不肯看他。他問她,她也不說。

這情形好生磨人,他覺著自己要崩裂了,就又拉回她,在她耳邊好生求她:“好花兒,別動。”過一會兒,又道:“好花兒,動動。”

他也知那巨龍不該盤著該放出來,可這般他也喜歡,那般他也喜歡,但都不至太狂浪。白二爺好歹心疼她,會收著。淺嘗輒止亦算嘗了,二人都滿意。

只是花兒不懂,問他:“說你們男人身上有天水,那天水在哪?”

白棲嶺臉一紅:“什麽屁話!你究竟哪聽來的!”

花兒不答他,只顧尋找那天水,見他下意識捏住褲子,就突然伸手進去。眼霎時圓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拿出的手,濕黏,又覺得別扭,慌忙跳下去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