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第433章男保姆與向日葵紮染(二更)(第3/4頁)

郝衛華不說話了,接下來基本上都是秦無衣在那指點乾坤,郝衛華偶爾嗯一聲,哦一下,很少再說一整句話。

秦無衣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郝衛華的不滿,依舊慷慨激昂,抨擊女人的各種罪狀。

好不容易把這位滿清棺材裏爬出來的大爺送到了地方,郝衛華可是憋壞了,跑過來跟鄭長榮訴苦:“怎麽找了這麽一個人過來,我估計他待不長。“

“看看吧,能糾正他的過時思想的話,也算功德一件,糾正不了的話,就跟邱爽一樣想辦法弄走吧。”鄭長榮也是無奈。

誰想到十幾年不見,這個秦無衣還是這個德性。

簡直可怕。

六號院,牛猛正在教孩子們做紮染。

今天選用的染色植物是向日葵。

牛猛把砍斷的向日葵稈莖放入一口大鐵鍋裏熬煮,一邊煮,一邊叮囑孩子們保持安全距離進行觀察:“看到了吧,現在鍋裏的水正在一點點變色,這說明我們需要萃取的染液正在形成。”

孩子們個子矮,看不到,便讓劉霜和爺爺奶奶抱起來進行觀察。

因為牛猛要不斷攪拌熬煮的汁液,離爐子比較近,所以他不能抱孩子,這麽一來,四個孩子便只有三個可以被抱起來,花生下意識地謙讓去了旁邊,轉身端了個小板凳過來,想站在上面自己看看。

牛猛見了,立馬放下手裏攪拌的大鐵勺,過來抱起了花生:“花生也是寶寶呀,不要總想著什麽好事都緊著弟弟妹妹,你可以大聲說出來,說你也想看,叔叔會來抱你的,好嗎?”

“嗯。”花生摟著牛猛的脖子,乖巧地點點頭。

當他靠近鐵鍋的時候,不禁瞪大了眼睛:“哇,好神奇。”

“嗯,很燙哦,不可以摸,會把小爪爪燙傷的。”牛猛把花生放下,轉身找了個藤編的小椅子過來,“你坐下,叔叔等會還抱你。”

花生便坐在旁邊,撿起地上的樹枝,畫數字去了。

牛猛時不時過來抱抱他,好叫他知道,他也是個孩子,也需要關注,不應該事事把自己放在最後一位。

這一天花生臉上的笑容格外的多,等鋼琴老師和美術老師來上課的時候,他還蹦了起來,像個小兔子似的跑進了西屋。

伏卉很是好奇,不知道孩子遇到什麽高興事了,客氣地跟老頭老太太還有兩個保姆打過招呼後,便問了問。

老頭也不清楚,只知道今天花生似乎比平時話多了點。

倒是老太太,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笑著說道:“花生喜歡跟牛猛這孩子學紮染呢,新鮮事物嘛,孩子自然高興。”

伏卉恍然,湊過來看了看:“好神奇啊,牛猛大哥真人不露相啊。”

牛猛被誇得臉上紅紅的,謙虛道:“這沒什麽,師長也會的。”

“那挺好,你倆應該挺投緣的。”伏卉去屋裏給孩子上課。

她跟紀禾是交錯著來的,她教兩個女娃畫畫,紀禾教兩個男娃彈鋼琴。

一節課後換過來,不過女娃娃還小,彈鋼琴費勁,一般就是湊個熱鬧。

所以女娃的課程,重頭在她的美術課上。

小爪子捏著畫筆,那叫一個潦草疏狂。

都不知道在畫板上亂塗亂抹的是什麽,但她就是樂得誇獎孩子。

“哎呀,荔枝畫的是小貓貓嗎?真可愛。”

其實這哪裏是貓貓啊,就是一團顏料糊糊,荔枝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哎呀,櫻桃畫的是小豬豬嗎?真可愛。”

其實這哪裏是小豬豬啊,就是孩子抓著筆亂戳的顏料疙瘩,櫻桃卻神氣得很:“嗯,豬豬噠!”

哈哈哈,太好笑了。

課間休息,牛猛進來喊孩子們去跟他紮布。

所謂紮染,自然就是指把需要染色的布料子紮起來。

這麽一來,捆在一起的部分接觸不到或者很少接觸染液,就會保持布料子的本色,或者沾染淡淡的染液的顏色,而其余部分則會被染成染液應有的顏色。

松開之後,染布便會呈現一定的花紋。

這是傳統手藝,是古老的智慧,簡單易懂好上手,非常具有娛樂性和教育性。

牛猛一開始讓孩子嘗試的是隨便紮,隨後又教了孩子們兩種可以呈現規律花紋的紮法。

不過,上色和固色需要時間,所以孩子們剛把染布捆好便繼續上課去了。

晚上霍恬恬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牛猛在準備幾種不同的染色媒介,便笑著湊近些,問道:“呦,小牛還會做草木染呢,用的什麽呀?”

牛猛指了指地上的向日葵殘渣:“嫂子,您別生氣,我砍了後院的幾株向日葵,這幾株長在陰影裏的時間多,所以結籽很少,我就拿來教孩子做染色了。”

“哎呀,向日葵也可以染色嗎?快讓我看看是什麽顏色。”霍恬恬興奮得很,她可好久沒做過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