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出關

“少年英雄？”周正微微皺眉到，“難道是……”

東方小月搖頭道：“怎麽老指望些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呢？難道就不能指望一些少年英雄嗎？”

青城山。

周正喜道：“對啊，青城山還有道君，道君座下還有七位老天師，他們若出山一戰，那麽的確還有希望。”

三清祖師殿。

東方小月笑了笑：“青城山還有人沒有來呢。”

七位老天師同時睜開了眼睛，為首的老天師站了起來，他真的已經很老了，老到白色的長須和拂塵放在一起的時候，你甚至都分不清兩者的區別。道君推開了三清殿的大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正一愣：“先生此言，難道說我們與瀛洲還有希望？”

老天師走上前，緩緩道：“道君，吾等願去南海一戰。”

“當年蘇寒的第一戰，不也是敗了，要不是我和道君及時趕到，他們也是全軍覆沒。”東方小月寬慰道，“世間之事，若都那麽順遂，那還怎麽一代代地湧出英雄來。”

道君笑道：“天師們是我青城山的基石，怎能輕易下山？”

周正垂首行了個恭恭敬敬的大禮，隨後便流下了眼淚：“弟子無能，使得盟軍從一開始就敗了。”

老天師搖頭道：“若不下山，天下都沒了，哪還有青城山？”

東方小月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已經是個孩子了，還不能孩子氣了？”

“放心吧，天下會在，青城山也會在。”道君看了眼身旁的墨塵，問道“你說是不是，墨塵？”

周正輕嘆道：“先生現在怎麽也這般孩子氣了。”

墨塵沒想到道君會突然問他，想到剛剛才收到的戰報，猶豫了一下，但最後仍是點了點頭：“自然！”

東方小月睜開了眼睛：“無禮，應叫二嫂。”

老天師看著那墨塵，輕嘆一聲：“這孩子，多久才能夠開竅啊。”

“惡魔城那些怪人，老想著把即墨城主和莫城主兩人放在一起，先生不允，所以特地要和他們一個營帳，還要端坐其中，防止那九惡又生事端。”李歪對周正解釋道。

“只等一個契機。”道君轉身指著那三清銅像，“一步登天。”

儒聖先生的營帳之中，即墨花雪和莫問兩人的病榻分別排在他的兩邊，他則獨自一人坐在中間養氣療傷。

後山。

“返老還童，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李歪拍了拍周正的肩膀，周正也是多年未見儒聖先生了，終究是再次站了起來和李歪一起走了出去。

清虛福地。

“先生……”周正放下了水杯，“蝶風樓那邊說過，先生如今身若小童，我真是不忍心看。”

墨塵站在洞口，問那道君：“師父，我來青城山幾年了？”

“去見見先生吧，既然我們這些徒弟已經黔驢技窮了，那麽先生總該還有些方法吧。”李歪說道。

道君淡淡地笑著，沒有直接回答：“為何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周正喝了口水，不滿地說道。

“我感覺我來了許久了，卻記不清是多少年，只記得自己這些年來一直是這個模樣，從來沒有長大過。我想，是不是其實我比風大哥謝大哥他們都要年長，理應是我拔劍站在他們前面才是。”墨塵回道，“老天師老和我說開竅開竅，是不是只有等我開竅了，我才能長大。”

“怎無英雄了？”李歪給周正倒了一杯水，“只不過英雄們經過晨時那一戰，現在都躺下了而已。”

道君撓了撓墨塵的頭：“變聰明了啊。”

周正怒道：“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那如何才能開竅？”墨塵又問道。

李歪回到了營帳之中，看著已經重新躺在了床上的周正：“生什麽氣啊。”

道君仰頭看著天：“心中一點，萬事靈通，蕓蕓眾生，又有幾個能開竅呢？”

見東方雲我離去，李歪也轉身回到了營帳之中，軒轅落下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最後仍是壓住了心中的怒氣，揮手道：“各派結營，晚上再商量對抗瀛洲之事。”

洞天福地的門在此時忽然開了。

“有所不為！”東方雲我朗聲道。

墨塵喜道：“謝大哥成功了！謝大哥成功了！”

“哪四個字？”軒轅落下問道。

道君也是面露喜色：“果然入絕境才能得重生，謝羽靈比起當年的我，還要早了十日出關！”

“人在江湖，會有很多的不得已，我不認為我殺死若虛是錯的，雖然那也不是對的。但有四個字我願意告訴軒轅老前輩。”東方雲我繼續朝前走去，頭也不回。

只見一身血衣的謝羽靈從其中走了出來，他的身旁紫氣繚繞，但那紫氣卻與道君的紫氣頗有些不同，帶著一點暗紅色的妖冶和邪氣，謝羽靈擡起頭看向道君和墨塵，只見他的眉心之上多了一個印記，像是一個倒掛的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