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婉兒

蘇白衣急忙一拉韁繩,將馬車停下。

只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馬隊,圍在中間的是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上面掛著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一個“風”字。

那馬隊行了過來將他們的馬車圍了起來,為首的騎手低頭看著蘇白衣:“你們是何人?”

謝羽靈急忙拉上馬車帷幕,伸手攔住了想要沖出來打蘇白衣的風左君:“別出來。”

南宮夕兒下意識地把手伸向長劍,蘇白衣急忙伸手按住,擡頭對那騎手說道:“我們從江南而來,是遊歷的旅人。”

風左君跌入馬車之中,罵道:“蘇白衣你做什麽!”

“旅人?”那騎手上下打量著蘇白衣,“從江南而來?行了那麽遠的路?”

“你給我進去!”蘇白衣忽然轉身,猛地推了一把風左君。

“是啊。不知道各位是……”蘇白衣瞥了一眼那旗幟,“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天曉雲境風家!”

風左君對著南宮夕兒豎起一個大拇指:“父親見師姐,一定會說一句知己,然後誇一下師姐身材好,芳齡幾何,是否婚配,願不願意……”

騎手面色不善:“行到這裏便可以了,前方便是我們天曉雲境的地界了,最近有大事發生,不允許外人進入。”

“風玉寒可沒有你們想得那麽簡單。”南宮夕兒忽然說道,“風家上一輩的高手大多死在了那戰天門一戰之中,之後隨時可能被吞並,可就在天書堂和天水山莊的人浩浩蕩蕩地趕到風家,聲稱要替戰死的風老宗主照管風家的時候,風玉寒持刀站了出來。他是風老宗主特地留在風家的棋子,當年他已經是風家第一高手了,但被風老宗主藏了起來。之後便是一把琉璃刀震驚天下的故事了。他不想爭雄,是因為比那些長老看得更深更遠。”

“不知是何大事啊?”蘇白衣笑道,“也不知道我家公子有沒有資格觀禮。”

“所以我和你們說,我是風家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少宗主,你們還不信。我如此正直善良,吃喝嫖賭樣樣不沾,放在我們家,那簡直就是異類。”風左君回道。

“敢問你家公子是誰?”騎手看這蘇白衣白衣翩翩,氣度不凡,以為他便是這駕馬車的主人,可沒想只是個趕馬車的侍從,那想必其中的公子身份不會太過於普通,語氣便也多了幾分尊敬。

“就這也能位列大澤府三大派?”謝羽靈不屑道。

“回這位爺,我家公子乃江南謝家三公子。”蘇白衣回道。

“我父親只對女人感興趣,我母親早亡,無人能管他,他雖從不納妾,但情人卻遍布天下,家中不少長老都對我父親很有微詞,可是沒辦法,我父親刀法就是整個大澤府的第一,而且他再風流也依然是整個風家這一代最可靠的人。我爺爺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二房叔叔天生殘疾,是個廢物。三房姑姑性子與我父親相近,養了十幾個面首,每日只知尋歡作樂,從不問族中之事。四房叔叔則是個賭鬼,輸光了所有繼承的家財,靠著幾個兄長姐姐接濟才勉強活著,在家裏的地位還不如個管家。”風左君搖頭嘆道。

“江南謝家。”對面的馬車之中忽然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種讓人心癢癢的媚態。

“和我們說說你們風家的情況吧。”謝羽靈忽然說道,“對於天曉雲境,江湖之上所知道的只有你父親風玉寒。一把琉璃刀,位列天下刀法四大宗師之一。江湖傳言,你父親曾有機會一統大澤府,將三派合一,但你父親卻對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你父親只對……”

“正是。”蘇白衣回道。

“駕!”蘇白衣猛地一揮韁繩。

“都說江南謝家出美男子,是真的嗎?”那女子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笑意。

“自然的,自然的。”墨白點頭。

“自然的,姐姐可聽說過一首詩,公子青衣少年郎,江南來去杏園芳。說得便是謝家美男子青衣郎,但其實我家三公子比起青衣郎絲毫不遜色,只是甚少在江湖之上行走。”蘇白衣幽幽地說道。

“那麽大一個山莊就指著你,此行兇險未知,師兄還是留在此處吧。若學宮中有派人前來相助,還請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他們。”南宮夕兒回道。

“說得我都受不了了。”對面馬車帷幕被猛地掀開,一名體態豐腴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看上去三十有余,眉眼之間充滿了風韻,看到蘇白衣的第一眼,她便笑了。

墨白頗有些遺憾:“就這麽走了,要不我隨你們一同前去?”

笑容之中滿是春意。

墨染山莊門口。

“真是大好少年郎啊。”

“走!”風左君手一揮,房門再次被打開,謝羽靈此刻已經穿戴整齊,右手拿著風左君的長刀,他走出門一把將那柄長刀丟了過去,風左君伸手接過長刀,謝羽靈從他身邊走過,攏了攏衣襟:“那還愣著做什麽,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