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啟程

“誰讓你和李鬼動手的，當年他可是君子涯掌門的第一人選，若沒有這十年禁武，他怕是已經入了天武榜前十了吧。”坐在旁邊的李歪君子奚落道，“現在你和李鬼全都腿折手斷了，師妹身邊也沒一個能護著他的人了。”

周正君子坐在躺下，舉著自己纏著白布的胳膊和腿，只說了四個字：“有心無力。”

“你不能去？”周正反問道。

“他們應該會去天曉雲境，根據師妹離開時蝶風的情報，天曉雲境最近閉關封門，定是有大事發生。”三君子李言蹊坐在書桌之前，將手中的一個紙條卷起放在了蠟燭上，“你們誰去？”

“我只是個柔弱的讀書人。”李歪輕嘆一聲，“我去了又有何用？”

錢塘城十裏瑯珰，學宮。

“柔弱的讀書人？山下千華萬花樓裏的花魁可不是這麽說的！”周正怒道。

“我家。”風左君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夠了。”李言蹊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你們演這出戲是想讓我去？”

“有些耳熟。”蘇白衣微微皺眉。

“師弟不敢。”周正和李歪垂首道。

“大澤府，天曉雲境。”南宮夕兒坐回了馬車上。

“那你們兩個誰去？”李言蹊又問道。

“師姐，我們接下來去哪裏？”謝羽靈問道。

周正舉了舉胳膊，又說了那四個字：“有心無力。”

風左君走上前，摸摸蘇白衣的頭，拍拍蘇白衣的肩膀，語氣困惑：“怎麽？看起來沒被揍啊？”

李歪輕嘆一聲，又說道：“我只是個柔弱的讀書人啊。”

“我想了許久，還是舍不得兩位師兄。”蘇白衣從後面跑了出來，“此行艱辛，我蘇白衣願意效犬馬之力。”

“我明白了，你們根本就不想攔師妹。”李言蹊冷笑道，“當初我說要一起去攔，周正你說你一人便夠，可遇到李鬼卻也不喊我們來幫忙，硬是演了一出苦肉計放走師妹。現在又和李歪相互推辭，罷了罷了！”

“師姐回來了。”風左君聽到腳步聲一個跟頭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南宮夕兒的身影後問道，“蘇白衣呢？走了？”

“師兄。”周正無奈道，“師妹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是攔不住的。”

“這就是為何我謝家，從當年四大家族之首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謝羽靈淡淡地說道，“因為根子已經爛掉了，所以叔叔這樣的人會被逐出家族。”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嗎。”李言蹊躺在椅子上，用手揉著太陽穴，“可是她要面對的對手，是不是太強一些了，若是二師兄還在，或許我們還有力一查。可如今……”

“可據我所知，他早就被逐出謝家了。”風左君幽幽地說道。

“二師兄啊。”李歪喃喃道。

“上林天宮確實是如此對我們謝家說得，可是我卻從來都不相信，若叔叔會這麽輕易地死掉，那他便不是那個謝家等了百年才等到的奇才了。”謝羽靈聲音鄭重。

“我先傳信給先生吧，讓他定奪。”李言蹊從拿出一支筆開始寫字。

“你們說得那個謝家天才，就是當年上林雙絕之中的霧雨樓樓主謝看花吧。他不是在和天門聖宗的那一戰中死了嗎？”風左君問道。

維龍山。上林天宮。

“會回來的。”謝羽靈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春風得意，走馬觀花，若是他不回來，我就算回到學宮，也要把他抓回來。”

“許久沒回來了，咱們上林天宮還是那麽地氣勢非凡啊，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看這樓抹了金粉吧，嘖嘖嘖真有錢，隨便刮一刮就夠我喝一年的酒了。”謝看花手中帶著鐵銬，但是神情卻無比輕松，一邊四處張望一邊打趣道，“哎呦呦，那不是我的霧雨樓嗎？怎麽看著破破的呢？現在霧雨樓有樓主嗎？”

“蘇白衣下山繞行，也不是不可以，我覺得那小子賊得很，不會再回來的。”風左君躺在地上想了很久，下了個定論。

“沒有。”走到他身旁的是赫連襲月，帶著淡淡的笑容，回答一如既往的簡練。

而山上，謝羽靈和風左君則正在打賭。

“我不在的這些年呢，你一定很孤單吧。”謝看花感慨道。

“什麽話都讓你說了。”南宮夕兒無奈道。

“還好。”赫連襲月聳了聳肩。

“我師父這家夥最愛騙人，滿嘴胡話，信不得的。”蘇白衣擺擺手。

“三樓四院，沒了我最有趣的霧雨樓，除了你的春風樓外，不就只剩下了那個最無趣的浮生醉夢樓了嗎？”謝看花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些年難為你了啊，難怪話都越來越少了。你這是帶我去哪呢？赫連。我這樣偷了天宮至寶的人，不是應該二話不說直接關進幽獄嗎？”

“不聽你師父的話了？”南宮夕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