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許慕辰一拍腦袋:“寒山寺!”

空空道人指了指留白處一句話:“夜半鐘聲到客船。”

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那句詩不是提示了這寺廟的名稱嗎?自己還真是笨,一個勁的隨著空空道人的手指頭走,要他看牌匾就看牌匾,完全忘記去觀察別的地方,姜是老的辣,空空道人不但顯示出了自己的機智無比,還踩了自己一腳,在玉羅刹面前露了臉。

“當然能夠。”空空道人驕傲的一挺胸,還不忘給站在一旁的玉羅刹拋了個小眼神兒……呃,只可惜人老珠黃,這眼神一點也不水靈,幹巴巴的,似乎能一錘子將人砸暈。玉羅刹伸手擋了擋:“快說快說,別賣關子。”

“哼,你是故意讓許公子看那牌匾就忘記看那句詩了!”玉羅刹毫不客氣的揭露空空道人的陰謀,俗話說嶽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玉羅刹見著自己徒兒的心上人被空空道人這樣捉弄,心裏頓時起了護犢之心:“別賣關子,看出了什麽快點說!”

許慕辰仔細看了看,只見到一橫,其余的部分都被樹木給遮擋住了:“前輩難道能看出來這寺廟的名字?”

空空道人被玉羅刹揭穿,不敢再耍花樣,他指著寒山寺的一角飛檐道:“你說這花瓶是晏家的傳家寶,我倒是想到了當年一件事情來,晏家當時富可敵國,在□□開國之際,曾找他家要過金銀支持,後來晏家得了封賞,但卻不願在朝堂供職,只求做皇商,一手將幾項跟民生至關重要的買賣給掌握了,後來就越發的富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何,到了晏家第八代傳人之時,他竟然離家出走在寒山寺出家做了和尚,法號無言,這花瓶就是他傳下來的。”

空空道人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那角飛檐:“這邊有塊牌匾,你能看清上邊寫的什麽字嗎?”

許慕辰激動得聲音都微微發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是不是晏家不勝騷擾,故此將家中金銀財寶藏了起來?花瓶上這彩繪,便藏著那個地點?”

許慕辰搖了搖頭:“不知。”

空空道人點了點頭:“然。”

空空道人伸手指了指那僧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然然然,然你個頭,快些說藏在哪裏?”玉羅刹在一旁有些不耐煩,她本來就是個急躁的人,聽著空空道人這般慢吞吞就是不肯說出地方來,恨不能一鍋鏟將他打扁:“是不是就在寒山寺裏?”

“這不就是花瓶上的畫?”許慕辰有些奇怪:“哪裏不對?”

“不會,要是在寒山寺,寧王早就該找到了。”許慕辰搖了搖頭:“晏家也沒這麽大的本領,能一手遮天將金銀財寶偷偷運到寒山寺的後山,畢竟這寺廟太有名,山前山後都是人來人往,想要暗地裏幹活是不可能的。”

許慕辰盯著那張雪白的宣紙看了好半日,就見上邊畫著一條大江,上邊有浮舟一葉,舟上有一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從他頭上戴著的儒巾來看,該是個文人,江畔有一座山,樹木扶疏間露出一角飛檐,山間有小道,一個僧人正彎腰站在溪水旁邊,腳邊放了一擔水桶,好像要去提水。

空空道人點了點頭:“對,沒錯,正是這個道理。”

“許公子,你來看這裏。”空空道人將話題拉回到花瓶上頭來:“我將這花瓶的圖案拓印下來,把它放大,你看出什麽沒有?”

“那會在哪裏?”玉羅刹看了看那幅畫,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些迷惑:“這和尚不是在寒山寺下邊的溪水邊站著嗎?”

半個月,很乖了,許慕辰表示不敢想象,多半是屈打成寵的吧?

“阿玉,你仔細看看這和尚的手指。”空空道人點了點宣紙,玉羅刹湊了過去看了看,忽然喊了出來:“他伸出了三個手指!”

見許慕辰東張西望,玉羅刹笑著點頭:“許公子,等會我帶你去見我們家大灰,它被我馴了半個月,已經很乖了。”

“是!而且朝南!”空空道人點了點頭:“阿玉,這突破口就在這僧人的手指間。”

似乎為了證實空空道人的話,屋子後邊及時的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叫聲,許慕辰心中暗道,莫非就是那只倒黴的熊,被玉羅刹捉了回來當寵物養著?

許慕辰站在旁邊,默默一輪,脫口而出:“南峰寺?”

“阿玉,你武功蓋世,還怕一只熊嗎?”空空道人嘻嘻哈哈的打著馬虎眼:“我故意只說逮兔子,是怕逮不著大東西,丟了臉面嘛。你撿了那熊回來不還誇過我,說我給你捉了一只好玩的東西?”

“聰明!”空空道人點頭:“這寶藏肯定就在南峰寺那邊!”

“哼,上回你設個陷阱說能捉到一窩兔子,我第二天去撿東西的時候卻看到裏邊蹲著一只熊!”玉羅刹依舊在嘮嘮叨叨:“要不是老娘有武功,還不得被那熊逮著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