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3頁)

但他沒找到她。

因此只能在這兒一邊插花,一邊乖乖地等她回家。

“很漂亮。”時舒笑著:“但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昨晚你還挺辛苦的,不是麽?”時舒似笑非笑,語言上與他調笑著:“不怕等會兒上班的時候又像昨天一樣,頭發耷拉著,沒精神?”

徐欥:“……”

真的是因為連續出差一周,行程壓縮得緊湊,他昨天才會……才會發生那樣的失誤。

她怎麽總是會認為,他精力不夠呢?

是他哪兒讓她誤解了嗎?

徐欥想了下,是……是因為七夕那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他們分別只進行了一次的原因嗎?

她不看時間,只看次數嗎?

次數,他也不是不可以多幾次。

他只是考慮到兩晚都是工作日的晚上,克制了的。

他要怎麽證明自己?

“我沒覺得辛苦。”徐欥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可以把缺的次數補上,如果時時你,現在不要趕早八的話。”

嘖,襯衫、領帶、西裝褲。

眼前穿戴整齊的男人,一大清早,就這麽坦蕩地說出來這種話,發出來這種邀請,就……

還挺難讓人拒絕的。

不過——

她總得先在原則之內,拒絕一下。

“要的。”時舒說,她要趕早八的。

徐欥就很快應了一聲:“嗯,好。”

嘖。他怎麽不邀請第二遍?

時舒勾了勾唇,但也沒再多說什麽,只是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提醒道:“去洗手,吃早餐了。”

也不忘要內涵他一句:“吃完趕早八。”

徐欥沒聽出來她的內涵,又乖乖地應一聲“好”。

心思純粹的人,回答得就特別坦蕩。

徐欥松開她,從她手裏接過早餐盒。

又接過車鑰匙,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

兩個人一前一後,洗手去了。

徐欥將餐盒打開,換到餐盤裏。

兩個人坐在餐廳裏的餐桌邊吃早餐。

等兩個人吃完早餐,時舒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的時候,徐欥再一次提議:“要不,別趕早八了?”

時舒幽幽一個眼神投遞過來,眼中意味不明。

徐欥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是誤會他的意思了。

徐欥擡起手,指向窗戶外面的方向,抿住笑意,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想問,上班之前,時時你要不要先去那兒?”

她昨晚住這兒,一定也是想來看看父母。

徐欥指向窗外不遠處,南郊的私人陵園方向,語氣試探著。

他剛才修剪花枝的時候,除了在玻璃花瓶中插入新鮮的花枝以外,也將那純白色的花朵一枝枝挑選出來,用包裝紙擠壓包裝,紮成了大捧的白色花束。

他知道她感覺到脆弱的時候並不多,但他仍然希望她偶爾一次感覺到脆弱的時候,他都能夠陪在她身邊。

陪她做她想做的事,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嗯。”接受到他的心意,時舒扯了下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謝了。”

兩個人便沒急著去趕早八,而是一起去了她父母所在的私人陵園,在四周開滿明媚的鮮花,被應季的花粉包裹著的墓碑正中間,他們獻上一捧純白色的花束。

白色的花束在烈日炎炎的尾夏裏,兜售著純潔和永恒,他在她父母面前,作在心中的承諾,鄭重、溫柔而堅定。

自他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從來沒有打算過有一天會主動離開。

他用他的人格魅力,用他周到細致的服務和全心全意的愛,像純白色的鐵線蓮一樣,在涼爽中紮根,卻在陽光裏開出花,陽光和鮮花照進她的生活,他用愛與服務,一點一滴滲透在她的心裏,紮根在她的生命裏。

-

擁擠而糟糕的交通路況。

高博和時文奎董事長正堵在冗長的隧道裏。

來不來,去不去。

耳膜裏充斥著不耐的喇叭聲。

高博朝著加塞過來的車頭,敷衍地摁了兩下喇叭,卻還是踩住刹車,讓對方的車尾也加塞了進來。

他踩著刹車,問後排座位上正在悠閑地刷著手機的時董:“您知道大家為什麽要趕早八嗎?”

時文奎擡起落在手機上的視線,說:“因為他們的上班時間是早八,他們就必須趕早八。”

“是生活所迫,是生活壓力。”

“嗯。”高博點點頭,然後才又繼續問:“所以,您為什麽也要趕早八?”

“你的意思是,我去公司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幹,不是喝喝茶,就是下下棋,為什麽還要給這糟糕的交通添堵?”不等高博回答,時文奎又說:“我雖然沒有生活壓力,但我不是為了遷就你的上班時間嗎?”

“我是董助。”高博:“這方面我也可以遷就您的時間。”

“遷就我的時間?”時文奎嘿嘿笑了幾聲:“真的嗎?我想早上六點就出門,避開早高峰,你可以遷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