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5頁)

誰長得好看,它們就擠破腦袋去吃誰撒下來的魚食,他和高博一起喂魚的時候,魚就都往高博那裏去。

高博側過腦袋,問徐欥:“魚怎麽都去你那兒了?”

徐欥搖搖頭,隨後又笑起來和高博放松地開了個玩笑:“大概是……魚會喜新厭舊?”

……

魚食喂完了,早餐用餐的時間也該到了。

兩個人並排走了一會兒,可能是添了些一起喂魚的革/命友誼,徐欥就沒忍住,問:“董助剛才怎麽也不稍微提醒我一下?”

“什麽?”

“董助明白我在說什麽的。”

高博當然明白。

他抿著笑意:“我不是喊你喂魚了?”

“您這也算提醒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沒事喊你喂魚做什麽?”高博長腿邁開,揚長而去:“我邀請你一起喂魚,不過就是想要告訴你,你喂完魚的時間過去剛剛好。”

高博幾分笑意:“你聽不懂我的言外之意,我能有什麽辦法?”

“董助可以直接告訴我。”

“直接?那是我做事講話的風格嗎?”

徐欥:“……”

徐欥:“!”

-

富麗堂皇的餐廳裏,新中式長形雕花餐桌上備了各種精致的早點,豐盛富庶。

四個人面對面坐下來,徐欥才知道這是時舒交待他空腹來一趟西山的目的,時舒特意讓廚房為他準備了一桌瀾城的傳統特色早點。

瀾城地處江南魚米之鄉,粢飯團、鹹豆漿和一籠一籠的小籠湯包最為特色。

現在又恰逢蟹肉肥美之際,戳破薄薄的湯包面皮,鮮美的蟹粉湯汁漏在湯匙裏,隨風晾涼。

徐欥還是十歲以前在瀾城的時候吃過這樣的早餐,早餐點心仍是記憶裏的味道,而瀾城於他,早已是舊時回憶了。

四人當中,竟屬時董的話較為多些。

但他不知道徐欥原本就是瀾城人,他和徐欥聊了會兒瀾城的風土人情,見徐欥都能順著他的話題聊上一些來,對他的好感度就更高了。

他甚至問了他句:“你喜歡吃瓜嗎?”

反應過來時董說的吃瓜的意思,徐欥沒明著回答,只是笑了笑,說:“如果您對這些比較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留意收集。”

“好好。”時文奎:“我昨天吃到一個,不如我先講給你聽。”

時舒咳了咳。

高博放下了筷子,面無表情地出聲提醒:“您等會兒有高爾夫的行程安排,我先去做準備了。”

被高博這麽一提醒,時文奎也放下了筷子:“對對對,我不能吃得太撐。我還約了盛和光電的高董打高爾夫呢,我可不能輸給他。”

“您可以先去消化消化。”時舒提醒道。

偌大的餐廳裏,空曠的餐桌上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時舒的手壓著餐桌推過去,她收回手,一根薄荷味的棒棒糖臥在桌面上,並不是徐欥之前送給她的自制系列,她大概,是又輾轉半城,去了拍拍糖果屋。

“抱歉。”時舒咳了咳,咖啡的香氣混著淡淡的薄荷清爽撲入徐欥鼻間:“我不知道蔣方年是那樣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對你會有所企圖。”

如果她知道的話,她不會這麽做,她不會讓徐助理去冒險,替代她去相親,就像她永遠不可能讓夏章桃代替她去和任何男性相親的性質一樣的。

明知危險,卻讓他以身涉險。

徐欥並沒有把前日晚上的事放在心上,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時總居然是為了這件事情向他道歉嗎?

徐欥怔了怔,他擡眸,清澈的眸子迎向她的視線,他微微頷首,溫吞而禮貌:“我沒有介意,請您務必也不要內疚,不要往心裏去。”

時舒點頭,把話說清楚:“以後相親的事情,安排董助去做就行了。”

高博應付這樣的事情自然得心應手,時舒並無什麽可擔心的。

“不用麻煩董助。”徐欥一雙清澈水潤的眼睛,如黑夜明亮的星子,幹凈又耀眼:“我想鍛煉自己。”

橫豎他才是時舒的助理,也不能事事自己做不好,總是要連累了別人。

《成為優秀的總裁助理》一書中有提到,作為助理,不能有畏難情緒。

即使有了畏難情緒,也要硬著頭皮去克服,去戰勝它。而一旦克服了某一個困難,人就會從其中收獲成就感和雙倍信心,從而推動下一階段難度系數更大的工作任務的完成。

長此以往,才能良性發展。

徐欥坦白說,經過蔣方年一事,他應該已經能夠適應替時舒去相親了。

時舒提醒他:“真的可以?社會是很險惡的。”

剛畢業的大學生倒也不急在這一時,慢慢來就好了。

“我……我並不是您以為的那樣擔不起事情。”

年輕的清爽氣息迎面擁來,有很強的包裹力和沖擊力。徐欥說,他不需要時總格外地關照他,不管是面對什麽樣的困難,他都想靠自己的力量和勇氣去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