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判決
旁聽席又開始議論紛紛, 被告律師則立馬乘機道:“那個時候我的當事人找不到證人,所以心急則亂,以為證人遇到了危險, 情急之下才說出這句話來確保證人的安危。”
“證人遇到危險, 被告應該第一時間通知警方,而不是私自恐嚇公民人身安全, 更何況我的當事人並沒有危害證人, 被告出於自己的臆想就判斷我的當事人危害證人, 甚至出言威脅恐嚇我的當事人, 這對我的當事人會造成多大的心理影響?”原告律師義憤填膺的回道。
“這可不是什麽臆想, 眾所周知證人和原告關系惡劣, 我的當事人有所懷疑也在情理之中。”被告律師據理力爭道。
審判長沉默了會, 又把視線投向證人席, “證人,你和原告關系怎麽樣?”
蘇軟軟低著頭, 手裏不斷揪著衣角:“我……我和姐姐關系很好, 姐姐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旁聽席的蘇閔眼神忽然復雜了起來, 好在這個丫頭沒有徹底昏了頭,可是在感情這件事上實在是太糊塗了。
倒是其他人忍不住竊竊私語,反而覺得蘇軟軟是迫於無奈才這樣說, 一個真千金一個假千金,蘇彌怎麽可能不怨恨蘇軟軟這個搶走她榮華富貴的假貨。
“各位都聽到了,證人自己親口承認和我的當事人關系很好,而被告的猜測一切都歸於他的臆想,隨後就對我的當事人進行威脅恐嚇, 這已經嚴重威脅到我當事人的人身安全。”原告律師高聲道。
蘇彌適時出聲,“被告口口聲聲稱和證人是真愛, 可是當視頻放出來的時,證人面對千夫所指,可被告卻一聲不吭,任由證人遭受那些辱罵,這就是被告口裏所謂愛?”
“況且證人為什麽會失蹤?那也是因為被告冷漠的態度刺傷了她,所以證人才選擇逃避外界一切聲音,歸根究底都是被告自己的懦弱無能,卻把證人的失蹤歸根在我身上,這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無恥行為?但凡他出來說一句話,證人會失望的跑出去嗎?”
旁聽席不禁交頭接耳,記得當時好像的確是這個情況,所有人都在罵蘇軟軟,可面對質疑齊勻只想著拿回U盤,並沒有出來回應一句和蘇軟軟的關系,如果真的在乎怎麽可能一聲不吭,而且還讓蘇軟軟當小三這麽多年。
而此時蘇家人一個個則是眉頭緊蹙,仿佛沒想到一個瘋丫頭居然能邏輯清晰到這種地步,難道是間接性精神病?
“我的當事人說出那句話並非臆想,而是因為原告有精神障礙,一旦發病就會打人,所以我的當事人有所擔心也在正常之中。”被告律師頭冒冷汗道。
聽到這,審判長反而皺皺眉,“可是根據原告遞交的精神監測證明,上面顯示她並沒有精神障礙。”
沒有精神病????
旁聽席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怎麽可能沒有精神病,上次他們都親眼看見蘇彌發病掀桌子又打人,這不是精神病是什麽?哪個正常人會在那個場合掀桌子打人?
蘇家人倒是了然於心,只覺得蘇彌肯定是在證明上做了手腳,打死他們也不相信這瘋丫頭沒病,要是對方沒病,那精神病院都可以解散了。
不過他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拆台,不管怎麽說蘇彌代表的是蘇家的臉面,萬一官司輸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況且這齊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可能!原告發病也不是一回兩回,之前就有許多目擊證人親眼看到!”被告律師頓時提高聲音。
齊勻坐在那不由閉上眼,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一個瘋女人身上栽跟頭。
隨著一個證人上來,每個人都認出這是舟遠集團的副總,看起來對方這時候已經決定站隊齊家那邊了。
“這位證人也曾參加過那場訂婚宴,並且位置距離原告十分近,且親眼看見原告毫無預兆掀了桌子,並且暴揍我當事人的弟弟,這不是精神病是什麽?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張檢測證明的真實性。”被告律師振振有詞道。
蘇彌面無表情道:“我為什麽掀桌子打人?這個應該問被告的弟弟,喔,各位陪審員可能還不清楚,我的妹妹原本和被告的弟弟是指腹為婚青梅竹馬,可是被告在自身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勾搭我的妹妹蘇軟軟,我們蘇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試問,誰在這種情況能忍得住滿腔怒火?”
聽到這話,陪審團也是吸了口氣,縱然知道這個案子復雜,但沒想到會這麽錯綜復雜。
“當天被告的弟弟多次出言挑釁侮辱,口口聲聲稱我惡毒,說我欺負蘇軟軟,我都一再忍讓,誰料他變本加厲,我才忍無可忍給了他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