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頁)
岑野:“在的。”
吳月:“那你們一起過來吃晚飯,我已經叫人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你問問阿梔,她有什麽想吃的,我馬上去添。”
雲梔開口,“奶奶,不用這麽麻煩,我都吃的。”
吳月聽到雲梔的聲音,“阿梔也在聽電話呢,那真是太好了。你們路上開慢點,等你們回來啊。”
岑野回答:“知道了奶奶,在回來了。”
電話掛了以後,岑野對雲梔說:“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可以直接送你回去,奶奶那邊我可以……”
話未說完,雲梔打斷,“怎麽了,不歡迎我嗎?”
“……當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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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梔和岑野回到季家。應碎晚上有點事,和他們一起坐了一會先離開了。
雲梔被吳月拉著去後花園賞臘梅,岑野則是被吳月差遣去叫他爺爺季坤從釣魚場回來。
黃色的臘梅點綴枝頭,不畏嚴寒,為蕭瑟的冬季帶來了獨有的生機與浪漫。
“這臘梅花真香。”雲梔湊近聞。
吳月笑眯眯地看向雲梔。
“是啊,梅花香自苦寒來。”吳月也看向這開放的梅花,“我們阿野也是一樣。”
雲梔看向吳月。
吳月拉著雲梔在一邊的石凳坐下。
“阿野爸媽都是警察,犧牲在邊南。當年我勸說他們不要再從事這麽危險的工作了,可他們卻依舊固執。直到阿野出生後的一年,兩個人離世。”
吳月拍了拍雲梔的手,“當年阿野本該被送回宜北,卻在途中被人抱走。好在後來陰差陽錯還是回了宜北被人領養。”
“他養父母對他呢,說好也不好。你和他是高中同學,肯定也知道他過去那脾性,無人管教。好在季家把他找回來了……”
“我帶他去給他父母掃墓的時候啊,”吳月擡手,比劃著,聲音蒼啞,“我就看著這比我高那麽多的男孩啊,紅著眼眶掉了眼淚。”
“我當時真是又心疼,又感謝上蒼,讓他回到季家。其實他這份工作我一開始也是不太贊成的,畢竟很危險……他姑媽是丁克,他相當於是季家這一代唯一的血脈……”
“奶奶……”雲梔想說些什麽安慰她,卻被吳月阻止。
“阿梔啊,奶奶和他爺爺呢,年紀都大了,陪不了他太久的。所以我總想著讓他能有個好的歸宿,能有個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家。”
“這季家雖說是他家,但空白了二十年,對他來說總歸還是陌生的。但由他和他愛人親手建起的家,一定會給他更好的歸屬感。”
“我跟你說這些,是在給你透底。我早上也看得出來你們兩個人之間對彼此的感覺是不一樣。阿野是個很好的孩子,但他的工作性質畢竟特殊,你們如果要在一起,吃虧的總歸是你。可……哎,奶奶也說不清楚。”
吳月擺了擺手。
提醒的話放在前頭,轉折以後的私心卻難以說出口。
雲梔知道吳月的意思。
岑野的工作忙,時常失聯,不能經常陪伴不說,有時候出任務還會有危險。
吳月既想自己的孫子有個好的歸宿,又怕耽誤了別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她還不知道吳月和岑野過去的那些事,更不好說出口了。
雲梔笑著安慰,“奶奶,您放心。您孫子那麽好,以後一定會幸福的。而且您和他爺爺也會長命百歲,能陪他很久很久。”
至於她和岑野。她不敢給吳月篤定的言辭。
但至少她放不下他,就和他下意識護著自己的動作一樣。一切皆由心,心化為形。
就比如她主動來認識吳月以及陪他復查。其實都是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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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坤聽吳月電話裏說家裏來了客人,還是個重要的客人,馬上扔下一群釣友趕回來了。
晚飯時間,吳月和季坤坐在餐桌一邊,雲梔和岑野則是坐在另外一邊。
晚餐很豐富。
“哦對了,孫子,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個酸奶。”吳月去廚房的冰箱拿酸奶,拿了兩瓶,在雲梔和岑野面前各放了一瓶。
一邊的季坤在那說,“哎呀,你給阿野拿就算了,給姑娘也拿酸奶,晚餐喝這個多糊嗓子,楊嫂,去給阿梔榨杯鮮榨橙汁。”
“哎,好嘞。”一邊的楊嫂回答。
雲梔馬上擺手,“不用了,我喝酸奶就可以了。”
“沒事沒事,”吳月笑著對雲梔說,“阿野這家夥就是這點很奇怪。我一直搞不懂他怎麽這麽喜歡喝酸奶,一個大男人,喜歡喝酸奶,還非得是這個牌子的,每次回來都要買。這酸乎乎的東西,反正我們倆老年人是不太懂。”
雖然但是……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喜歡喝這個牌子酸奶的一直是她,他對酸奶並不感冒,屬於是能接受但不會主動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