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為了守住想要守住的

拿著菜葉子,擦拭孫雪娟臉上的血跡,也沒有什麽溫柔疼不疼,總之是讓你臉上別那麽血糊糊的。

孫雪娟抽搐著,疼痛隨著傷口而來,也讓昏沉沉的頭腦得到了刺激,不再是被打得暈乎乎渾渾噩噩的樣子。

“擦!”

陸江哪有那個耐心,簡單擦拭幾下,覺得擦不幹凈,還弄得一手血漬和蔬菜汁水,很是嫌棄的……

看了一下,打歸打,手在對方小腿部位擦拭了一下,來回抹了抹。

微微睜開眼睛,魏濤蹲下身子看著她:“沒有廢話了,其實跟我沒多大關系,我也懶得多管閑事,本來都答應關錦月了,這件事不管了。不過現在,這件事就是我的事了,不徹底解決掉,我睡不安生覺。滾吧,我等你。”

孫雪娟沒說話,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完全不講武德,一句錯話多挨頓打,好女也不吃眼前虧,犯不上廢話,沒意義。

撐起身體,掀起T恤校服擦拭臉頰,忍著疼痛,擦拭,腰腹露出來也渾不在意,然後,默默的離開。

從始至終,關錦月沒看她一眼,到是她走的時候,看了關錦月一眼,如果不是眼睛腫了,旁人當能看出來,她這一眼,透著些許的羨慕。

陸江去開車,關錦月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看到魏濤點煙,拿過一支也點燃,顯然不會抽,為的是能夠緩解梳理一下情緒。

“她很早就是大姐頭,你看到了,她夠狠的,在同齡人之中沒誰有勇氣去挑釁她。她欺負人不是惡趣味,是有目的的,一點點的壓榨,一點點的打壓,一點點的磨掉你身體內所有的反抗意識,然後,送其出去賺錢。”

擦!果真是狠人。

魏濤猜到了一部分,不然這丫頭憑什麽有底氣,任何時代不都一樣,利益決定了位置,利益決定了地位,如果只是一個校園內的選手,她敢直呼曹海洋其名?她能知道曹海洋何許人也?

四目相對,關錦月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嗯,人數究竟多少我不知道,她會細心挑選,然後很有耐心的以欺辱來壓榨這份反抗意識,最終,讓其步入風塵。出了學校也不要緊,考上大學也不要緊,她總會有辦法找到你,現在想想,她應該是接觸到了很強的外部勢力,才敢威脅你。也確實,第一次的價值很高,也算是奇貨可居,再有這幫女孩校園學生的身份……”

魏濤:“她找過你?”

“嗯,不過我躲開了。她就沒有再找過我,不過畢竟一個學校,接觸過幾次,她要我跟她一起,我沒同意,她的家庭,跟我差不多,媽媽根本不回家,姥姥姥爺也看不上這個外孫女,整天就是謾罵,從小到大都一樣,非打即罵,她的心理扭曲很正常,我就是單純回報她當初放過我。”

豈是簡單的躲開?這裏面的故事,以後再說。

魏濤快速的眨了眨眼睛,他沒心思評判道德觀的事情,人不為己,人分遠近,他都能理解,換成自己,估計也會是裝作不知道,沒那份正義感,相對而言,陌生人和多少帶點惺惺相惜的人,遠近親疏自分,剩下的,他自己也不是道德模範,所以對這件事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陸江將車子開了過來。

“走,去取東西。你回家,看著我媽,一會兒我讓狗春子過來。”

關錦月點頭,孫雪娟固然狠,可真的當事情涉及到周興蓮時,她也有搏命的勇氣。

“老板,我去跟陸淼說一聲,他聽我的,讓幹什麽幹什麽。”陸江知道,體現自己價值的時候到了。

魏濤想了一下,點頭,他知道自己多多少少有點迫害妄想症,或者說是極度悲觀主義者也行,遇到事情,總是先做最壞的打算,總是希望可以將事情考慮到最周全。

前往天然居,就在混入到登記打獵槍支的保險庫內,將那兩支鋸短了槍管的獵槍拿了出來,陸江背了一個斜肩包,將兩把武器放在裏面。

回來後,就在家樓下,魏濤見了顏博,將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這裏面肯定有能人,看看是找我,還是直接找曹叔吧。”

顏博看了一眼那斜肩包不離身的陸江,眼皮沉了沉:“你這邊,多注意安全,幹這個生意,雖說可上可下,最後不好判定,也很容易弄一個替死鬼出來頂缸,但也不能排除真有亡命徒。如果是厲害的,那還好了,最終還是談,事情會了結,該處理的會處理,消停幾年沒有問題,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吧?”

魏濤點頭,哪有那麽多的盡善盡美,哪有那麽多的隨我心意,顏博說的沒錯,這件事,前面是孫雪娟涉及到的欺負人,以這女人,估摸著是引導,而不是強迫,言語和行動應該都不會落下把柄,真若是躺平了,還有可能說我是自願的,那就只涉及到治安層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