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第2/4頁)
“那為什麽沒送?”
因為你當時站在霍明朗的身邊。
因為你看向我的一瞬只有緊張和害怕。
“笙笙。”霍硯舟的聲音發緊,“我沒有立場。”
“那後來呢?”
阮梨似有所感,她記得那晚,她最後還是收到了一束風鈴草,新鮮的風鈴草,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送給她的。
“後來,就是你想得那樣。”
“不甘心,不想就這樣錯過你的生日。”
“買下了一個小女孩所有的花,拜托她送給你一束。”
阮梨清軟的眼底一霎湧上水光,那束深夜的風鈴草,那個時候的霍硯舟。
她無法想象在過去的許多個瞬間裏,是不是都有這樣的錯過。
霍硯舟注視著她,而她全然不知。
“方依說,你有個惦念了很多年的白月光。多少年?”
阮梨不問那個白月光的名字,她拼命想要壓制住湧上來的眼淚,連聲音都失了溫軟。
霍硯舟卻沒覺得她兇。
他唇邊斂著笑,有些自嘲,他在阮梨直白的注視裏坦然開口:“六年。”
六年。
從十八歲到二十四歲,貫穿了她成年之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阮梨腦中湧起無數的念頭,交纏在一起,不得要領。幾乎下意識地,她擡手扯住霍硯舟的衣領將人拉低,在霍硯舟低頸的一瞬踮腳覆上他薄軟的唇。
她想不通,想不明白,想不清楚。
紛亂的思緒裏只有一個念頭是清晰的,她想要親吻,她想要眼前這個男人放肆地對她做盡所有親密的事。
不要克制。
不要壓抑。
為所欲為。
下一秒,纖軟的腰便被扣住,霍硯舟心口的巨浪翻湧,在阮梨覆上他唇角的那一瞬,頃刻轟泄。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急,都要兇,像是要將這六年兩千多天的覬覦和思念悉數傾倒,肆意塗染。
闃寂的空間裏響起清亮的裂帛聲,伴著眼鏡落地的聲音。
可他們都不管不顧,仿若荒原野草,燃成燎原之勢。
阮梨勾著霍硯舟的脖頸,吻著他的唇,她第一次嘗試在他的唇齒間放肆,低軟的聲音有些急,“霍硯舟,要我。你要我,好不好。”
她近乎嗚咽,心尖和眼角一樣酸軟。
她不知道自己這六年裏錯過了什麽,身體和心靈泛起巨大的空虛,只能用這最原始的欲.望暫時填補和緩解。
“好不好……”她又問。
“好。”
一個字落下,霍硯舟直接將阮梨抱坐在書桌上。
墻上的掛鐘指在晚十一點,1870年的德式鐘面上,指針轉過一圈又一圈。
從書房到臥室,從浴缸到飄窗,他們像是不知疲倦,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阮梨再一次摸向小盒子的時候,發現裏面空掉了。
她圈著霍硯舟的脖頸,坐在他的腿上,烏軟的長發已經汗津津地貼在修白的背上,“就這樣,好不好?我想要這樣。”
她眼底盛著水光,白皙的皮膚上早已被櫻色浸染。
霍硯舟尚有一絲理智,卻又在阮梨近乎祈求的目光中分崩離析。
“好不好?”
“霍硯舟,好不……”
“好。”
霍硯舟掐著阮梨的腰,咬上她的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無阻礙貼觸的那一刻,阮梨頸側薄薄的血管都繃了起來。那是全然不同的感覺,可以用柔軟的神經去感知每一處脈絡。
阮梨眼中溢滿水光,分不清是身體的原因多一些,還是心緒。堵在她心口的那股滯悶還沒有被消散,即便身體已經筋疲力盡,可她就是還想要,要更多。
身下的沙發洇濕一大片,阮梨攀著霍硯舟的肩膀,“你告訴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還做過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她幾乎快要哭出來,視線裏的光影模糊,雪白墻壁上的掛畫上上下下,幾乎混沌了視線。
霍硯舟輕輕吻掉她眼角的淚光,“遇見你的每一次,我的視線都不曾離開過你,只是你不知道。”
“怕你知道,卻又無法克制自己。笙笙,你知道我有多厭惡自己。”
那種鐫刻在心底的無望。
“不可以,你不能。”阮梨有些急,身體微微前傾的一瞬,她輕嘶一聲。她被給得那樣深,幾乎不能承受。
可阮梨依然固執地要去親吻霍硯舟的唇,她親得不得章法,卻又在這樣幾近沉淪的愛與谷欠裏對抗著身體的痙攣,將那些錯失和缺失的一點點補齊。
“霍硯舟。”
“霍硯舟。”
“霍硯舟……”
她一遍遍喊著霍硯舟的名字,像是想要確認什麽,氣息交纏,空氣裏蕩著旖旎。
霍硯舟吻著她柔軟的唇,白皙的耳廓,在雪頸流連,手掌收攏,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