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第2/4頁)
他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子,繼續方才的話題,“不是剛好的機會,是我特意安排了這邊分公司的人。”
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請假,阮梨一定會有心理負擔,霍硯舟只好曲線救國,轉而給項目方的老板找點事情做。
微涼的藥膏觸上的一瞬,阮梨輕嘶一口氣,輕微的刺痛感,雙股因此而微微戰栗。
“你……你呢?你怎麽也……會……會在蘇市?”
昨晚她就想問了,只是直到沉沉地睡過去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裏面也要塗一點。”霍硯舟一本正經地開口,又將藥膏擠在指尖。
“也是……也是為了非遺……文化城的項……項目嗎?”
“嗯。”
冰涼的藥膏推入的一瞬,阮梨偏過頭,粉軟的唇緊緊抿著,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奇怪的聲音。
身體裏有微麻的灼痛感,被帶著薄荷和冰片的藥膏緩緩撫過。
“那……霍靜呢?”
“霍靜昨晚在過生日。”
生日?
阮梨微訝,她明明記得結婚證上霍硯舟的生日在年末啊。
霍硯舟又開始往指尖擠第三次藥膏。
“夠……夠了。”阮梨小聲提醒,看到了他修長指節上晶瑩的一片,亮晶晶的,已經快要淤到了指根。
“還不夠。”霍硯舟篤定,一邊貼上紅腫,一邊給阮梨解釋:“霍靜不愛過自己的生日,但除此之外的每一天,她都能當成生日過。”
阮梨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心尖溢開些許酸澀。哪有人不愛過生日的,如果不愛過,那只能說明她不喜歡那個日子,不喜歡那個日子背後代表的人。
“是因為……你們的父親嗎?”
從前她總是親昵的稱呼霍靖誠為爺爺,可自從聽霍硯舟說了那些事,便再也叫不出口。
霍硯舟卻沒有回答,視線落在仍然微微泛紅的那一片,比昨晚已經好了許多。而且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灰色的床單上洇出一小片水色。
明明是在塗藥,到最後也當真被塗得瀲灩生光。
阮梨受不了他這樣的注視,微微偏過頭,聽霍硯舟輕嗯一聲,“你不用替她難過,她一年過三四個四五個生日,開心得不得了。”
說話間,霍硯舟已經欺近,微熱的呼吸掃在阮梨的頸邊。
“笙笙,知道自己有多敏感嗎?”他問。
只是塗個藥而已。
阮梨纖長的眼睫輕顫,霍硯舟扣住她的手指,按在枕邊。他們十指交扣,他的掌心那麽燙。
“可以嗎?”霍硯舟問得很輕。
“我想要笙笙。”
*
阮梨再醒來,是被餓醒的。
她從前沒覺得自己身體不好,只是不愛運動,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有多弱,和霍硯舟之間的體力差有多大。
其實之前的一次還好,她人還是清醒的,結束之後被霍硯舟抱進了浴室。
足以容納雙人的圓形浴缸裏已經放好了溫熱的水,人整個泡進去的一瞬,酥軟得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霍硯舟幫她細致清洗,到後來……阮梨把臉埋在枕頭裏。
有腳步聲靠近,房間門被推開,阮梨驀地把被子蒙在頭上,整張臉都紅得要命。
耳邊像是在自動回放霍硯舟方才在浴室裏的那些話。
“笙笙。”霍硯舟走近,看在床上拱成小山包的一團,“起來吃點東西。”
阮梨現在有點不能聽“笙笙”這兩個字。
在她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裏,這兩個字伴著是長輩的慈祥和愛意。
可從昨晚到今天,霍硯舟讓她現在羞於面對這兩個字。
阮梨稍稍拉下一點被角,觸上霍硯舟溫和的視線,他又戴上眼鏡了,有了阻擋,眸光便顯得沒有那麽深。
“不許再叫笙笙了。”
“嗯?”
“嗯……”阮梨想到他之前那些令人羞恥的話,他好像是故意的,每一句前面都要加一個笙笙。
就像剛才在那一次。
“笙笙自己來好不好?”
“笙笙可以的。”
“看,笙笙很厲害,是不是?”
他掐著她的腰,誘著她坐上去。
眼下,聽她這樣說,霍硯舟眸底凝起笑,“不許叫笙笙,那叫什麽?”
他湊在她耳邊,“叫水寶寶嗎?”
阮梨:“……!!!”
上一次霍硯舟說和她借了點水,阮梨還疑惑了很久,現在她知道借的是什麽水。
哪裏的水了。
他到底是怎麽一本正經冠冕堂皇地說出這些話的啊。
阮梨作勢就要重新將被子蒙上,卻被霍硯舟止住。
“乖,起來吃點東西,你已經快要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