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那天收到照片之後, 霍硯舟就轉給了陳叔。
號碼來自境外,想查清楚不難,只是要多費些時間。他從不認為阮梨和霍明朗藕斷絲連, 但發照片的人其心可誅。
能抓拍到這樣的照片絕非偶然, 阮梨身邊一直有他的人跟著, 不可能這麽長時間都沒察覺,那就是另外一種可能——霍明朗被人盯上了。
霍硯舟在去藥店的路上給陳叔撥了電話, 陳叔將查到的消息全盤匯報, 末了詢問霍硯舟接下來的安排。
“什麽都不做。”
霍硯舟走進藥店, 有銷售人員迎上來, “您好,要買什麽藥?”
“先生您生病了?”陳叔的語氣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霍硯舟輕咳一聲, “沒, 喉嚨不舒服。你讓他們先回來。”
“好的, 先生。”
霍硯舟掛斷電話, 聽店員問他:“喉嚨是怎麽不舒服呢?”
“……癢。”
“幹癢嗎?有沒有咳嗽或者咳痰的症狀?近期有沒有感冒?”
果然, 撒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去圓。
“沒有。”
“很癢嗎?”
“偶爾。”
“那可能是有點上火了, 您可以吃點清火的中成藥,板藍根或者清咽利喉顆粒。”
霍硯舟想, 的確是有些上火。
“有擦傷的藥嗎?”
“擦喉嚨?”
“……皮膚。”
在收銀台結賬的時候, 霍硯舟看到了放在貨架上的生計用品, 但也僅僅只是一停,視線又錯開。
“您還有其他需要嗎?”
霍硯舟微頓, 又從貨架上拿了兩盒十片裝。
回到公寓的時候阮梨已經睡著了, 霍硯舟洗過手,將塗抹擦傷的乳膏拿出來, “我們先把藥擦了,好不好?”
他聲音很輕,顯然擔心驚到睡夢中的人。但阮梨儼然睡得香甜,只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微微側過身,又沉沉睡了過去。
霍硯舟無奈,只好撩開她的被子。睡袍已經被卷到了月退根,白皙纖細的一雙腿並著。
筆直的腿,所以在並攏的時候那種柔軟的壓迫感才格外強。
喉結輕動,霍硯舟扣住阮梨的腳踝,“笙笙。”
怕她受驚,還是要先叫醒。
阮梨迷迷糊糊應了聲,翻過身平躺,“你回來……”
聲音含糊,連眼睛都不想睜。
“先把藥擦了,好嗎?”
“唔,不要……要睡覺……”
“……”
陷在半夢半醒間的聲音綿綿軟軟,霍硯舟無奈,只好扣著她的腳踝,將筆直的一雙腿微微屈起。
細嫩的皮膚上緋紅一片。
霍硯舟捏著棉簽沾了一點藥膏,輕輕塗在被擦紅的地方,大抵是藥膏偏涼,阮梨嚶嚀一聲,將腿並住。
霍硯舟的手僵在那處。
房間裏亮著軟黃的燈,映著女孩子溫軟的睡顏,空氣裏有清苦的藥香彌散開。
“笙笙。”
“唔……”
“把月退打開。”
阮梨聽到了霍硯舟的聲音,她只是好困,不想睜開眼睛,也不想動。
“擦好藥再睡。”
聽霍硯舟堅持,她只好慢吞吞地依言照做,可藥膏好涼,蹭在皮膚上泛起一陣刺痛,她輕嘶一聲。
“疼?”
細弱的哼哼聲。
落在皮膚上的力道似是輕了許多,緩緩蹭過去,有點癢。膝蓋被扣住,月退被分得更開。
有溫熱的呼吸掃在擦傷的地方,氣息輕輕撫過,緩解了灼熱的痛感,帶起清涼,也讓敷在上面的藥膏晾得更快。
霍硯舟眼觀鼻鼻觀心,可視線還是會不受控制地被牽引。
純白顏色,蕾絲花邊。
那樣幹凈。
*
阮梨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她翻了個身,大月退內側的皮膚上隱隱帶起不適,但沒有那種灼痛感了。
伸手去摸手機,卻先摸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便簽,上面落在霍硯舟筋骨淩厲的一行鋼筆字:
醒來記得擦藥,一天三次。
擦藥……?
阮梨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事,中間有那麽一段時間,她睡得特別好,但霍硯舟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指尖輕輕碰到發紅的位置,她嘶了聲,還是有點疼,但不碰就基本沒有什麽感覺。
一同放在桌上的藥膏已經開封,有明顯被擠捏過的痕跡。所以,昨晚霍硯舟已經幫她上過藥了?
一想到她是用什麽樣的姿勢讓他上藥,阮梨的耳朵就不自覺地熱起來。窩在被子裏緩了好一會兒,阮梨才點開始手機給霍硯舟發消息。
【[貓貓祟祟]】
霍硯舟被關小黑屋的第五天:【醒了?】
阮梨看著屏幕上的備注,彎著眼,將“五”改成了“六”。
【你在幹嘛?】
霍硯舟:【開會】
阮梨:【周六還要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