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群魔亂舞(第3/4頁)

“真沒想到你身上有他的烙印,”白鷗顯得更加興奮了,“這樣的話,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們的一員!”

白鷗那病態的態度令伯洛戈感到惡心,不等伯洛戈咒罵什麽,白鷗歇斯底裏地大吼道。

“聽我說,朋友!”

白鷗的表情癲狂了起來,他打斷了伯洛戈的話語,一把抓起他的頭發,兩人的額頭重重地相撞,眼瞳幾乎要貼在了一起,詭譎的黑洞近在眼前。

“貝爾芬格在騙你!死了就是死了!什麽都沒有,那無盡的詩篇是一場陰謀,百年之後沒有任何人會記得我們!”

白鷗的臉上浮現莫大的恐懼,即便他如今已是不死者了,這樣的結局依舊令他感到不安。

“但她不一樣,她會在我們活著的時候賜予我們想要的一切,而不是在死後許諾。”

白鷗用力地拍打著伯洛戈的臉,試著讓他清醒些。

“朋友,不,兄弟,我們是兄弟啊,我不會欺騙你的,不要再當什麽所謂的詩人了!”

白鷗聲嘶力竭,“當下的歡愉才是切切實實的!”

一瞬間白鷗與伯洛戈仿佛不再是相逢的死敵,而是越超血脈聯系的兄弟,白鷗勸告著伯洛戈,希望他迷途知返。

伯洛戈用了好一陣才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所有的線索都指明一件事,白鷗曾是無縛詩社的一員,他也曾信奉貝爾芬格,但在最後選擇了背叛,他以為自己也是被貝爾芬格麾下的詩人……白鷗覺得無盡的詩篇是場陰謀,他在拯救自己,因為他曾經與自己一樣,處於相同的困境中。

真見鬼啊,剛剛還打的你死我活,現在又擺出了一副救贖的戲碼。

白鷗握緊了伯洛戈的手,聲音令人動容,“相信我,兄弟,那才是人該過的日子。”

伯洛戈沒有回答,就像在故意挑釁一樣,他露出不屑的笑容。

白鷗的聲音沉浸了下去,隨後他憤怒地大吼著。

“還有什麽意義呢?兄弟!”

他掐住了伯洛戈的喉嚨,猶如絕境裏的野獸,張口大吼,仿佛要將伯洛戈一口吞下般。

“報紙、雜志、廣播、電台、電影、小說、歌劇……天啊,這世界上有這麽多可以取代詩的東西,如今詩還有什麽意義嗎!”

白鷗情緒起伏轉變,他仿佛要崩潰了般,松開了伯洛戈,雙手捂住腦袋,鮮血從指甲的縫隙裏滲出,整張臉像是融化的蠟燭,猩紅的蠟油塗滿了臉頰。

他高喊著,“毫無意義!”

“你還是如以往一樣可悲,白鷗。”

陰冷的微風攜來女人那清冷的聲音,幾乎是在白鷗聆聽到的瞬間,冷芒乍現,隨即無窮的重壓施加在白鷗的身上。

白鷗當即跪了下去,他試著昂起頭顱,可伴隨著“嘎嘣”一聲,他的腦袋仿佛灌入了水泥般,沉重的無法撐起,直直地撞在了地面上,脖頸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折,染紅了一片。

周圍的重力徒增了數十倍,原本對於白鷗輕而易舉的動作,此刻變得無比沉重遲緩,白鷗側著頭,強大的壓力下,他的口鼻裏不斷地溢出鮮血,就連眼角下也開始露出猩紅。

全身的骨骼頃刻間被碾碎,整個人的軀體像是被壓路機碾過一樣,歪扭成詭異畸形的模樣。

“哈哈哈!”

白鷗直到這一刻,依舊狂笑不止,龐大的以太正源源不斷地注入煉金矩陣內,他逐漸獲得了抵禦重壓的力量,昂起猙獰可怖的頭顱。

“放心,我的兄弟,”白鷗對伯洛戈說道,“我絕對不會讓貝爾芬格奪走你的。”

白鷗的手臂反扭舉起刀刃,朝著伯洛戈的心臟劈下。

黑暗裏傳來風暴逼近的聲響,白鷗身上的重壓消失了,力的方向開始扭轉,一股強大的斥力將他向著另一端推去,就連血液滴落的方向也被改變。

鮮血水平地流出,在空中編織出一道道平行的紅線。

“我將拯救你的靈魂!”

白鷗咆哮著,一刀粉碎了伯洛戈的心臟,隨即斥力將他狠狠地拍飛。

風暴的鳴響臨近了,飛刀分裂成了密集的金屬風暴,在靠近白鷗時,斥力也作用在了飛刀上,令它的速度倍增,猶如破碎紛飛的無窮纖細白光,交錯的瞬間將白鷗的身體打成了肉泥,緊接著這團模糊的血肉重重地拍在了墻上,鮮血塗染了一大片的區域。

粘稠粘連的血肉裏,昏暗無光的眼球緩緩蠕動著,眼中逐漸倒映出了女人的面容,金絲雀從黑暗裏殺出,她擡起手下壓,緊接著力的方向垂直向下,重力的囚籠控制住了白鷗,將他均勻地碾成了一灘肉餅。

帕爾默緊隨金絲雀之後,散落的飛刀合並在一起,回旋至帕爾默的手中,在他的更後方是杜瓦。

此刻杜瓦雙手舉起雙槍,分別對準了厄文與辛德瑞拉,感謝於這兩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家夥,在這個臨時拼湊的小隊裏,杜瓦終於遇到地位比他還要低的人了。現在杜瓦的工作就是看管好這兩個誤入紛爭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