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我還可以更全能(第2/3頁)

原來這才是《滿江紅》的正確演唱方式!

所有師生都激動得不行。

終於知道古時候的《滿江紅》是怎麽唱了!

這種學術性,商業性可想而知。

可等到各位樂手相互斟酌調整好演奏曲調,開始伴奏演唱,燕青卻皺皺眉搖頭:“不是這麽奏的……”

宋思雨她們就是這會兒進來。

本來坐下沒什麽表情,環顧四周自然看見那白板上的字,墨鏡凝固好一陣。

還悄悄摘了墨鏡,稍微眯眼看書法細節。

所以才讓蓋青雲特寫了面部跟眼神。

這時候燕青已經指著吹簫的那位女樂手:“應該走凡字調。”

這差不多等於是不同聲部的選擇。

吹簫的姑娘好驚喜:“你會吹簫?!”

多稀罕,冷面浪子示意:“我叫你吹凡字調試試看。”

姑娘趕緊試試,燕青搖頭:“不夠,不夠激烈。”

姑娘連忙雙手奉上:“你試試看?”

沒有挑釁的意思,還有點小紅臉。

燕青居然嫌棄你吹過的給我叼嘴邊算什麽,當面很不客氣的反復擦洗好多遍。

其他樂手伸長脖子都快爆笑了。

才在脹成豬肝色的女簫手委屈下,上嘴吹奏。

男人的肺活量,特別是燕青這兩三個月高強度體院訓練下的力度肯定不同,也許沒那麽嫻熟,甚至沒那麽多技巧花樣,勝在氣息悠長,氣度非凡。

正如任盈盈在竹巷對初試撫琴的令狐沖點評,他技巧青澀,卻自有一派洋洋灑灑的開闊氣勢。

古人音韻很講究這個,技巧只是輔佐體現的表象,重點在核心氣勢,反應到現代藝術,國外的先鋒藝術潮流其實也是這個道理了。

所以數千年文化,我們玩兒過的早就走在什麽國外藝術前面很遠很遠。

總之蔡教授都聽得眼睛明亮,那女簫手更是臉蛋緋紅,早從賭氣委屈,變成了哇噻的迷醉。

可燕青吹了幾句還是皺眉:“簫不行,得換篳篥。”

姑娘臉上又煞白,這是要把我踢出課題組了嘛!

於情於理她都要崩潰。

宋思雨就是從這時候不得不轉頭看那吹簫的男人。

相識第一面,斯文禽獸的汗濕頭發柔道服,唱《減字木蘭花》,已經夠驚艷了;

第二面,逐級挑戰的真正展現出男人陽剛之氣,把第一面那個外表徹底豐滿堅毅,有勇有謀的從小到大依次戰勝,連人家體院都很驚詫認同。

那一刻的歡喜自豪是發自內心的熊熊野火。

然後卻被迎頭冰水澆滅,而且還是南極冰層下幾百米的那種刺骨寒冰!

鬼曉得過去幾十個小時她有多輾轉反側。

現在這第三面……

會吹簫的男人,而且是能夠一個打六個的男人,軟硬兼強啊。

能不迷人嘛。

甚至宋思雨連忽然意識到現在只有我知道他既能吹簫,還能打六個,都感到發自內心的小甜蜜。

馬上明白完了,徹底完了。

所以等聽見那邊說要把簫換篳篥,她已經自暴自棄,再不約束臉上的神態表情,老娘不遮掩了,摔就摔唄……

蓋青雲都默默的拍照留存。

這邊整個音樂學院各位加那個中文系的本科生一起喧嘩。

可能除了他們,外人連這倆字都認不出來,更別說是什麽了。

這位帥哥居然還能區分出不同場合該用什麽,那就是他都擅長了?

蔡教授忍不住珍惜又小心的解釋:“那是民族樂器了,我們這裏很少有人用,下次,下次我們帶過來,你覺得這裏需要用篳篥表現情緒嗎?”

他當然不問會不會,培養幾個樂手吹奏什麽冷僻樂器固然很牛逼,但在現行的音樂學院體系下,不難。

難的是這種根據樂曲主動調整樂器,來表現情緒的天然能力,這叫編曲、編器。

那些電視上選秀節目、唱歌節目裏,重新編曲編器的曲目,背後都是這種高手在打理,歌手只是個表現設備而已,核心在編曲、編器的制作人。

這在整個音樂產業裏面都是關鍵點。

因為所有人都需要這個制作人來告訴應該怎麽表現怎麽配合,就好像樂團的總指揮,軍團的大將軍。

在音樂產業化最成熟的焦盆,一張正式的商業唱片,銷售渠道、制作公司拿一半,唱片公司拿另一半。

而這一半裏,大部分都是給制作人,歌手往往是得總銷售量的百分之一。

當然偶像歌手專輯是另一碼事,那個唱成狗屎都有粉絲買單,制作人配樂配器就不重要了。

所以相比培養樂手、歌手,這種制作人才是最難培養的,需要好幾種天賦合並出現在同個人身上。

結果沒想到,燕青把手指在簫身上彈跳幾下,明顯是剛才寫詞時候孕育起來的情緒需要宣泄,等不及什麽下次了。